当元祐七年的暑热开始减弱时,盛无崖想起乔峰和阿朱,掐指一算,火速地离开了棋坪山。她已经想不起乔峰误杀阿朱的具体时间了,就连小镜湖在哪里也不知道。
如今的江湖上,人人都在谈论丐帮帮主乔峰的身世之变,说这人果然是契丹的孽种,生了副狼一般的心肝,身世败露后不知杀了多少英雄好汉。盛无崖想不起悲剧发生的青石板桥在哪里,急得火烧火燎,生怕一切无可挽回。
走到京西南路后,她着此地突然变多的丐帮弟子,突然福至心灵。乔峰误杀阿朱,是因为被康敏忽悠了,这两件事前后发生的时间很近,想来空间距离也不会太远。康敏身为丐帮已故副帮主马大元的遗孀,她的住处,总归是很好打听的。
想通此处关节,盛无崖打起精神,很快就得知马大元的故居就在光州信阳。她赶到信阳后又开始打听小镜湖的所在,当地人满脸困惑,都说不知道。直到她提起方竹林,才有一个老人拍了拍脑门“方形的竹子啊,那我就知道了,老朽儿时还在那里摸过鱼呢”
盛无崖赶紧拿出一片金叶子“不知此去方竹林有多远要怎么走”
“指个路而已,哪用得着这个”老人把她的金叶子往回推“姑娘从这里西去,约莫八里后就能到十六颗大柳树,你在那儿北拐,走到一座青石板大桥前止步,过右边的木板小桥,再走上个二十来里就到方竹林了”
“多谢老丈指路”盛无崖深深一拜,赶紧往西边赶去。此时夜色已深,新月斜挂,风雨欲来。
三更时分,一道闪电破空而来,照亮了黑漆漆的荒野。盛无崖心中焦急,轻功运到极处,竟足不点地地飞上了十来里,如流星般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大雨倾盆而下,盛无崖在雨中紧赶慢赶,终于远远地到了那座青石桥。桥上,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抱着一个瘦小的身躯哀嚎,闪电时不时劈在石桥周边的大树上,男子恍然不觉,悲戚的哭声像是草原上的孤狼。
“乔峰”盛无崖提气大喊“让开”
中年乔峰猛然抬头,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子也因此露出了真容。盛无崖并拢双指,隔着五十来尺的距离送出了一道北冥真气,遥遥打入了女子的心口。乔峰豁然变色,夜雨中他不清来人的样貌,还以为是某个恨他入骨的江湖人,当即将阿朱往怀中一护,右手陡然一翻,打出了一招因悲痛至极而刚猛异常的降龙十八掌。
盛无崖正面接下来这开碑裂石的一掌,脚上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缓半分。只一个眨眼间,她就奔到了乔峰面前,急道“把阿朱给我”
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雨幕中的一切,借着电光,乔峰终于清了来人,惊道“是你”
盛无崖接过阿朱,让她盘坐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坐下来,双掌同出,将浑厚的北冥真气源源不断地输了进去。乔峰那一掌,将阿朱打得五脏碎裂、肋骨尽断,年轻的姑娘已经气若游丝,浑身软绵绵的坐不住。乔峰见状,赶紧扶住了阿朱的身体,紧张地着眼前的一切。
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全在阿朱身上。许久后,见阿朱始终悬着一口生气未咽,这才分心多了盛无崖一眼。这一,才发现这位高人的周身似乎有一层不见的隔膜,磅礴的大雨淋得他透心凉,却没有打湿对方的一片衣角。
乔峰愣了愣,儿时的记忆终于全部苏醒,他想,对啊,这位女子怎么会是一般人呢且不说她身上无形的气劲,就说这么多年,对方的容貌没有半点变化,这就不是寻常高手能做到的。
想到此处,他心中升起了隐隐的希望,踟躇地问“阿朱会没事的,对么”
“我尽力而为。”盛无崖答道。
听了这话,乔峰本已稍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低下头,着面色惨白的阿朱,心中剧痛,泪水簌簌而落。他活了三十多年,纵横江湖,豪气干云,从不曾像现在这样气短,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怎么也止不住。
盛无崖并没有出声安慰,而是微微侧头,着石桥下的河面朗声道“水里的鱼儿还要躲到何时”
乔峰一听水中有异,还以为又是害他的恶人。若是平常,他早就一掌打过去了,可现在,他刚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伤了阿朱,便不愿重蹈覆辙,只是大喝了一声“何人鬼鬼祟祟”
这一声吼饱含内力,炸裂如雷,一个身着水靠的小姑娘慌慌张张地从河里钻出来,惊怒交加道“好啊你打死了我姊姊不算,还要吼死我是不是”
“不错我是打伤了你姊姊,你合该为她报仇”乔峰脸上的肌肉痉挛起来,起来异常可怖“来啊杀了我”
小姑娘被她吓到,大叫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乔峰见阿紫走了,注意力又回到了阿朱身上。他又是忐忑,又是悔恨,又是心痛,又是茫然,仿佛置身油锅,受到了无尽煎熬。他将阿朱的头颅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上,喃喃低语,一声又一声地轻唤着对方的名字。
不知不觉间,风歇雨去,东方渐白。盛无崖给阿朱渡了一夜的真气,直到此刻方才收功,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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