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垂眸看他一眼,将披在肩上的斗篷解下来,轻搭在赵时晞身上。
赵时晞张着嘴巴:“先生不用……”
林霰说:“殿下披着吧,我怕冷,穿得多。”
刚才身上脱下的斗篷还带着一些温度,林霰衣服上总有一股浅淡的香味,清幽幽的,让人联想到梅枝上覆着的新雪。赵时晞觉得好闻,揪紧领襟深深吸了一口。
鼻息间充斥着令人安心的味道,赵时晞小声说:“先生,除了嬷嬷,您是唯一一个给我披衣服的人。”
林霰始终觉得赵时晞心智比同龄人成熟,这与他从小的成长环境有关,这句话听起来带有感激,也有一些落寞。
林霰犹豫一下,抬手很轻地摸了摸赵时晞的头:“殿下,你的人生还很长,不会只有嬷嬷。”
赵时晞似乎并不认同这句话:“可我从出生起就只有嬷嬷,我没有母后,宫中人人猜测我是父皇与回人苟合生下的野种,我不受父皇喜欢,父皇也极少来看我。我在宫中受尽冷眼,连太监都可以因为我的不同任意欺辱我,只有嬷嬷陪着我,爱护我,关心我是否穿暖,是否饱腹。”
林霰抚摸的手微微一顿,反问道:“所以殿下将嬷嬷视作人生的全部了吗?”
脚下月光轻漫而上,烟一般,赵时晞低头想了想,说道:“人生如烟,我不知自己何时死,如果现在停止呼吸,嬷嬷就是我的全部。”
林霰不再往前走了,他和赵时晞面对面站着,一高一矮,可他的视线却很平和,没有一点居高临下。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再看向赵时晞,语气温和地说:“可是人间岁岁年年,谁又敢说自己的人生如同一缕握不住的青烟呢。”
赵时晞面露怔然。
“殿下,你还有很长很长的一生,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林霰说,“不想死的悄无声息,那就拼命的活下去。将前路握在自己手里,是让后世记住你的唯一方法。”
赵时晞仿佛被点醒般,一时间羞愧的几乎抬不起头:“学生惭愧。”
皎白的光映出赵时晞绯红的脸,林霰对他一笑:“殿下……”
他哄孩子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余光闪过一道刺目寒光。
一个黑影自宫檐一跃而下,冰冷的刀锋直冲赵时晞!
林霰心内一惊,大喊一声:“有刺客!”
旋即攥住赵时晞的手腕,将他拉到身后。
砍刀已至身前,赵时晞到底只有十岁,当即脚便软了。
林霰扑倒赵时晞,抱着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堪堪避过那致命一击。
对方的目标非常明显,冲着赵时晞来的。但宫中行刺一击不中,很容易惊动守卫。
对方听见脚步声,拼着被抓住的危险追上前来,直直向赵时晞刺了过来。
林霰想都没想,一个翻身将赵时晞护在身下,眼看刀尖就要穿透他的后心,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短刀从暗夜中斜飞而入,一下打掉了刺客手中的砍刀!
兵器锒铛落地,刺客见状立即飞窜逃走,林霰脸色僵冷地抬起头,看见了霍城。
刚换完值的羽林军将将赶到,霍城沉声下令:“追,本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羽林军即刻出动。
林霰看向赵时晞:“殿下,没事吧?”
赵时晞吓坏了,惊恐地摇头:“我险些成一缕青烟了。”
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林霰看他没什么大碍,把小孩拉起来,还没站稳,霍城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月色敞亮的地方:“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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