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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真的想跟她撇清关系,其实是很简单的,联系方式拉黑,不要透露地址,再狠点的话,就干脆换个工作,做到了这些,保准她找你很难,”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邴辰拿过黎简手旁的烟盒,点燃、浅吸、再吐出一口烟雾,随后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可是,你得想好,你是不是真的想?”
“我的家庭普普通通,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衬得上衣食无忧,小的时候,我从不觉得自己比谁过的差,毕竟大家的童年,都差不多,”没有直接回答黎简的问题,邴辰对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后来,我妈走了,我们家的天,一下子就塌了,早上上学,我因为时间的缘故开始吃不上饭,晚上放学,又因为我爸工作太累而吃不上宵夜,妈妈在的时候,校服总是被熨烫的毫无褶皱,可自打那儿以后,我的校服总是看着破破烂烂的,虽说当时,这些我都没在意过。”
“后来,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爸就领了位新的阿姨回家,当我放学回家推开门见到她的时候,我真的,发了疯。”
“我砸碎了碗筷、掀翻了桌子,我狠狠瞪着我爸,不礼貌的指着那位初见的阿姨,破口大骂,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恨不能直接将我爸给扎死,可我当时,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我不能理解,那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是假的吗?那么恩爱的状态是假的吗?如果都是假的,那我妈妈,又算他生活里的什么呢?”
黎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认真听邴辰讲着那尘封在岁月里的故事。
“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厌烦与怪罪里盼望着长大,我疯狂的想离开那个家,离开我爸,那个没有了我妈妈的地方,让我误以为自己变成了多余的存在,那熟悉的房子,变成了我最厌弃的地方,它不再是我的家。”
“我试图麻醉自己的思绪,告诉自己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男女之情又能怎么样呢?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还不是转眼间就会被忘记,我恶心他们这种态度,我告诉自己,他们都是生活的奴隶。”
“然后呢?”黎简点了点头,听得挺认真。
“可是,在那些,我厌恶、我反感的日子里,我没有发觉的是,我的校服再次被熨烫的很平整,我每天早晨顶着厌恶却吃到了阿姨做的早餐,不管上完几节晚自习,多晚回家,我总能吃上热乎乎的宵夜。”
“啊,”黎简认同的点点头,接着道:“那你这阿姨,对你也还算不错了。”
“嗯,”邴辰点点头,垂眸望着地上,半晌才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想过阿姨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对她破口大骂的地方,其实也是她新的家。”
“她没有孩子啊?现在也没有吗?”黎简诧异的问。
“嗯,现在也没有,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这些年,我回家的时候不多,偶尔回去,看她把家给料理的很好,会叮嘱我爸爸吃药,会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有说有笑,只不过每次我望过去的时候,俩人便立刻收了笑脸,来了我家那么多年,在我面前,她还是很怯懦,像个罪人。”
“有些时候,回头想这些事,我也会痛骂自己的过分,没有拒绝过她的给予,她的帮衬,但又几乎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难道,仅仅因为我妈去世了,我就可以这样对待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邴辰的语气不受控的低落了下来,黎简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伸出手,将对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靠指缝间传递而来的温度,去荡平心爱之人过往的愧疚。
“妈妈每年的忌日,我总会去墓碑前坐上一下午,每次去的时候,墓碑前都会放着一束新鲜的花,我知道那是我爸放的,”邴辰边说又边点燃了一支烟,黎简想劝他别抽了,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每年看那束花,真的百感交集,我总在想,灵魂真的会知道吗?如果真的知道,我妈妈会因为这束花而欣喜吗?一定不会,因为她守了一辈子的男人,已经在她离开后不久便拥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阿姨呢?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每年这个日子会来给亡妻送一束花吗?她会介意吗?她会介意这个男人精神上某个角落的不忠诚吗?”
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又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脸,这些话,放在心底,多少年了,邴辰没有同人说过,即使是有过那么多年感情的丁捷,他也只字未提过。
“我同时为这两个女人感到不值,我觉得她们太傻了,她们心心念念挂着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俩惦记,我陷落在这样的思想误区里,一过就是好多年。既把自己变成了这个家的外人,也拒绝了新的情感交流,我死命握着自己混不讲理的倔强,同这个家无声的做了好多年的抗争,直到,直到前几年......”
“怎么?”黎简迫不及待的问。
“直到前几年,我爸因为心脏问题住了次院,我才知道,当初他那么急的找到阿姨,提出的唯一择偶要求,是照顾好我,照顾好他还在上学、和亡妻生下来的唯一儿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多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像有巨大杀伤力的核弹般,在邴辰的体内炸裂开来。
过了这么多年,将这些一吐为快,还是好艰难。
紧了紧手的力度,黎简听着这些,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不能想象邴辰是如何带着偏执的情绪走到今天,那段发生在青春时光里,本应早已随着岁月远去的痛楚,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一一荡平。
“那现在呢?你,释然了吗?”黎简小心的问。
“没有,”邴辰摇了摇头,无法掩盖的低落挂在面颊上,让人心疼,“这些年,我回家更少了,借着工作的由头,不敢回去,我没办法热络的同他俩聊天,我又怕他俩以为,我还在怪罪些什么,我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些年自己痛恨的众矢之的,不是阿姨,也不是所谓负心的我爸,而是我,是我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不是的,怎么能是你的问题呢,”黎简忙着安慰道:“那时候你还小呢,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啊,这不能怪你的。”
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又稳了稳慌乱的情绪,邴辰才掐了指尖的烟,磕开两瓶啤酒,一瓶递给黎简,一瓶留给自己,清脆的碰撞声之后,邴辰扬头,将手中的酒干了半瓶。
“那个,跑偏了,中心思想有点跑偏了,”邴辰轻了轻嗓子,掩盖刚刚的失态,随后说道:“我要开始表达中心思想了,黎同学,你记得认真听。”
“据我所知你好像是教英语的吧?”黎简不屑的瞥了眼这位过于装X的朋友,“中心思想不是教语文的话术吗?你们这科好像不太涉及吧?”
“边去!”斜了眼身边不认真的同学,邴辰再次轻了轻嗓子,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你,别看家长看着一副无所谓,不图孩子报答养育之恩的样子,但他们,也都怕被误解,她们也希望咱们作为孩子,可以理解她们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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