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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见阮听之前,孔偲最亲近的人是妈妈,这个角色只短暂地存在了几年,却深深地影响着她,以至于每每忍不住靠近年长的温柔的女性。
是去省城念过大专的表姐,是同一栋楼里会很多针法织毛衣很漂亮的渺渺姐,也是菜市场里从伞檐下露出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人见之不忘的阮听。
阮听又不太一样,她带着个女儿,婚姻也濒临破裂,孔偲偶尔会觉得那好像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十分钟左右,钟迦深吸几口气,她合上剧本,起身走到农斯卿面前:“导演,我准备好了。”
农斯卿点头,拿起对讲机:“场记准备。”
这次明显好多了,农斯卿看着监视屏幕,她身后围着几个工作人员,小声地议论,也频繁在点头。
2000年初的电影背景,服装妆容都土得很考究。
阮听的稍微好一些,毕竟时尚是个轮回,孔偲的品味就很灾难了,城乡结合部,她自以为很时尚,冬天穿得就像个花孔雀,一件单品一个颜色,将自己堆成了阮听口中的调色盘。
镜头从门外切入,寂静的雨夜,孔偲撑着一把蓝色方格的天堂伞走进了筒子楼,她今天穿了一身灰白色调的冬装,脚上穿着百元以内的白色球鞋,难得没大红大绿。
小地方到了晚上十点就很冷清了,变态杀人狂专挑红色衣服的漂亮女人作案,剖肠破肚,连**也不放过。每到冬天都会有这样的传闻,信南是,崇乡也是,昨天来剃头发的几个小学生又在聊这个。
身边即世界,这么多年其实一例也没遇到过。
但孔偲有点怕,她之前还给阮听发**息说了这件事,觉得对方成天花枝招展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很危险。
阮听似乎多年前就洞悉了微笑表情的嘲讽真谛,发了[呵呵]以后是这么说的:被前任甩了就要报复社会,男人杀女人还要套个痴情的壳,恶不恶心?你要是怕的话,正好理发店旁边有个租书店,营业到**点,我可以带着媛媛在那儿翻漫画等你下班。
孔偲不知道该怎么回,正好来了个客人要洗头,她趁机溜了。
这一溜就是好几天,短信最便宜的也要五毛钱一条,流量就更贵了,孔偲自以为消失得理所应当。
筒子楼有五层高,左右两栋楼靠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相连,中间的主体楼屋子朝阳,相对来说不会太潮湿,面积也大一些。出租的价格因此翻了好几番,细算下来其实不值当,阮听就是别人眼里的冤大头之一。
她不像小地方的人凑合过日子,整个人都很小资。
阮听将媛媛哄睡着了以后便走出了家门,一边点烟一边穿过走廊朝右数第三间孔偲的租房走去,期间欣赏了一下左邻右舍有趣的夜间生活。
大城市里各过各的,住个几十年可能也不认识邻居。
还没走到,先听见了动静。
窗台积水,阮听站远了点,仅凭那把土里土气的伞就认出了孔偲,目标人物出现了。孔偲鬼鬼祟祟地将伞面压得更低,贴着楼下的自行车棚悄声走,自以为隐蔽,却被楼上的女人收入眼底,又在收伞之前幼稚地转了一圈伞,旋出向外四溅的雨花。
阮听笑了笑,她看得专注,手上的香烟落了灰,被晚风吹散,心里像是也被余烬烫到,燃起了某种冲动。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改一下,v前周四周五周六更新,周日不更,周一周二更新,周三不更,更新时间晚八点。
所以明天继续吻。
乞讨收藏乞讨评论乞讨各种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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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知识,啾啾在隔壁海棠市有作者号,常用的tag是会被和谐的几个字母。
第12章情不自禁
刚躲进屋檐底下的孔偲对此一无所知,她收起雨伞甩了甩水,往上爬楼,楼道里的灯随着脚步声依次亮起。两侧都有楼梯,孔偲走的右边,原因很简单,离她家近。
这次却有些后悔了,因为她过早地见到了阮听。
“躲我几天了?”阮听用她的高跟鞋踩灭了地上的烟。
孔偲硬着头皮往前走:“我没有。”
楼梯不算窄,怎么也能走两个人,她却仿佛无路可逃,被阮听堵得只能背靠着墙。
“唔……”孔偲的手被攥疼了,几乎是出声的刹那间,对方松了几分力道。
阮听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孔偲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胆小鬼,几天没回家了?睡哪儿?渺渺家里吗?”
她们对彼此其实知之甚少,渺渺姓什么,阮听不知道,渺渺的家在哪儿,阮听也不知道。反而是这样的一无所知制造了最纯粹的吸引,两颗心凑近会感觉到灵魂在交融。
与之相比,相亲建立的认识丰富却肤浅,所以阮听识人不清遇人不淑,想要孩子就不能离婚,想离婚就不能要孩子,她受不了了,只好带着女儿远走他乡,躲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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