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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咖啡到嘴边,却顿了顿,无波无澜的神色难得有些怅然:“你好多年没对我用过这种口吻了。”
像是回到了从前,某个人一直希望她回去却不可能回得去的从前。
周淳笑了一声:“是呗,我现在哪敢对你用这种口吻,也就以前欺负你是个新人才凶巴巴。”
深夜的燕京机场依旧忙忙碌碌,国内或是国外,长途或是短途,大家背着包带着行李箱,脚步跑动,轮子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滚动,说着笑着,匆匆赶赴属于自己的行程,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事物逗留一眼。
候机广场上张贴着音综决赛的巨幅广告,施采然的脸映在其中,无数人走过,只有少数年轻人会回望会议论,但他们的表情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似的平淡,“死亡”“人命”之类的字眼从舌尖翻过,却远远没有食物的分量来得沉重,不辣不甜不酸也不苦。
平平淡淡的人生一味,呷在嘴里,也就只有谢迎年尝到了苦味。
穿着杏色风衣的女人收回目光,她走到垃圾桶边,杯子里的棕褐色液体差不多降到可以入口的温度了,一口饮下,还是有点烫,那股苦涩却被紧随而来的口腔发麻冲淡了许多。
谢迎年听见了自己的航班信息,对那头的周淳说:“我登机了,帮我照顾好她。”
杯子捏紧,扔进了垃圾桶,她将手机放在兜里,往外走,身后大楼上高悬的时钟时针一迈,从第二天的凌晨开始计时,此前的分秒都已成为过去。
谢迎年顶着这张脸回老家也算衣锦还乡了,殡仪馆的经理自然是认识她的,铆足了劲要多讹点钱,一条龙的服务以外还有五花八门的什么请人哭丧请人叩拜……
听着怪好笑的,谢迎年从他身边走过,去前台登记:“不用,就下个葬。”
那经理劝不动,恹恹地走了。
最繁琐的是丧礼请亲朋好友吃席,没办反而省了很多事。
但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累也是累的,谢迎年回想了一下,记不清自己一穷二白的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大概人的记忆有着美化功能,最难过的最痛苦的往往藏在最深处,忘不了,也想不起来,出现类似的情况时才会触景伤情,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回燕京的那天,谢迎年收到农斯卿的来电。
这位带她走入电影圈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伯乐私底下口吻和蔼得多:“结束了?”
“我昨天刚好有空,去了医院一趟,小钟还没醒,周淳说你回老家了,我琢磨着是给你妹妹办后事。”
出租车汇入机场高速路的车流,谢迎年坐在后面,疲态明显,笑了一声:“惊动您了。”
农斯卿斟酌了几番字词,才慢声道:“对你来说,或是对你妹妹来说,其实都是解脱。”
“我没想到会这样。”谢迎年顿了几秒,又揉揉眉心,“但怎么说呢,又不会觉得意外。”
“没有人能预知做出每件事以后的后果,你是这样,我也是。”
谢迎年听出对方言外之意,电影的原型到底是谁,这个疑问盘桓在她心头许久,自己倾向的那个答案一直也没得到证实。
电影原定是这个月上映,但两位主演相继出了意外,一时脱不开身参加路演,农斯卿之前着急上院线,现在延期了竟然也没有流露出苦恼的情绪,收线的时候说了句:“医生说小钟应该就这几天醒,等她好点了,你们一起过来吧,我母亲很想见见你们。”
医院门口的媒体记者少了很多,谢迎年乘车进车库,坐电梯到病房所在楼层,施恒刚好从屋内出来,还牵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女孩。
“钟克飞的保镖呢?”谢迎年瞥了眼空荡荡的门外。
施恒长了张中年气息浓郁的男人脸,不帅,也不斯文,那天临时开的媒体记者会上穿得西装革履,反而像个卖保险的,他正好也干过这行,经常听别人这么说,早都习惯了。
衬得旁边的闺女一瞧就是像妈,梳着个羊角辫,长得很俏丽,也懂事,见爸爸像是要跟漂亮阿姨聊正事,跑到一边玩去了。
“前天就散了。”
施恒低头想拿东西,兜里却空空如也,他转头笑骂了几句顺走手机的闺女,这才正色道:“我有点不明白钟克飞究竟要干什么。”
他自己也养女儿,知道女儿是比儿子讨人欢心得多,无论犯多大的错你顶多骂骂她都不得了了,等她落几颗眼泪,抱着你的胳膊气都不喘不匀似的喊一声爸爸,巴掌是真不舍得甩过去。
况且钟迦小时候的照片他又不是没见过,白白嫩嫩的澕一小个,那什么来着,对,粉雕玉琢,谁见着不喜欢?也就这对奇葩父母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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