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坚醒了,两人开始收拾东西,阿坚娘一边收拾一边说:“该回了,睡得好吗?”
“好。”浩天边回答,心里边想:“先不告诉她们自己恢复正常了,等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说,这样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收了金珠和她们一起收拾。
到了傍晚,回到了家中,阿坚娘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只找到了两尺布,点了点家中的钱,也就剩下十七八个铜板,坐在桌边,叹了口气说:“这么点东西,怎么够用啊!”
“够用什么?”浩天问道。
“傻孩子,办婚事啊!”
“什么婚事?”浩天挠着头问。
“娘和小慧说好了,她做你媳妇,以后和娘一起照顾你好不好?”
浩天一听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着自己这一世说不好要到什么时候结束,看这架式,估计得几十年,在这里成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心中又挂念着雪晴和灵儿,一时无语。
阿坚娘看着他发愣,笑了笑说:“你啊,高兴傻了吧,行了,你就听娘安排好了。”说完,出屋找小慧商量该如何操办。两人商量后决定,先攒点钱,等过年时随年一起办,一来图个喜庆;二来也可以省下点钱。
浩天看到阿坚娘为婚事无钱为难,心里也不好受。
接下来,小慧没日没夜地编筐、箩,只要有集都会赶去卖,阿坚娘也将鸡下的蛋也攒了起来,够一定数量后和小慧去赶集。浩天看在眼里,心里不忍,决定出把力,必竟这是这一世的娘,为了她也要努力。
深秋十月,浩天觉得对身体的支配变得完全自如了,这日早上他就上山了。
因为经常上山打柴,看到有不少药材,特别是山北有个悬崖,崖上有石斛。可是较陡峭,没人敢上去采。浩天来到那里,展了展手脚,试着爬上去,没想到竟然身轻如燕,几个轻纵就到了崖顶。在崖顶试着应用以前所学,发现虽然神谕之书中的各诀发不出来,但所学的武学招式、身法都回来了,不由大喜。从崖顶顺藤而下,脱了衣服打成包裹,一路采药足足采了一大包。想着附近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傻子,如果卖药会让人怀疑的,不如去远处的县城卖。于是展开“天马行空”的身法,不消一个时辰,就到了县里。找了一家大点的药铺,老板识货,给了浩天三十贯钱,约好以后有好药都卖给他。
浩天在县里买了几匹布料,又去金铺把那几粒金珠打成两根金钗,看看下午了,吃了点东西,急急地往家赶去。
快到家时,远远地看见小慧站在门口不停地东张西望,看见浩天回来,不由跑了过去,说道:“又跑哪去了,娘都急坏了,以为你又忘记回家的路了,再不回来就要上山去找你了。”
浩天“嘿嘿”地笑了两声,从肩上卸下布料,小慧接过来一看,惊讶地张大了嘴,刚要说什么,浩天用手比了下,让她禁声,拉着她进了屋。阿坚娘见他俩进来,忙走过来,看到那些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浩天道:“娘,你听我说,那次我摔后就已经好了,就是身体不受控制,以前的事也记不得了,重阳节那天喝完酒,身体开始恢复,这两天都恢复过来了,就去山上采了些草药,拿到城里卖,没想到卖了这许多,我给家里买了些布,还给你和小慧打了金钗。”说着取出剩下的钱和金钗放在桌上。阿坚娘先是发愣,继而抱住他大哭道:“老天开眼啊,让我儿恢复了。”小慧也在旁边暗暗落泪。
接下来,阿坚娘给村里的人发了喜贴,又将屋子整修了一番,浩天每天上山采药换钱,一时无话,到了春节,阿坚娘把全村的人都请来,操办了婚事,村里人都来道贺,小慧那天打扮得十分漂亮。众人知道阿坚恢复正常,都说小慧是福星,一进阿坚家门,阿坚就好了,从此再无人说她是天煞女了。
当晚洞房,浩天见小慧坐在床边,显得格外地漂亮,本来她就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如果不是有天煞女的恶名,估计早就被媒人踩破她家的门坎了。
浩天坐在她的旁边,托起她的脸,只见她双眸闪动,粉腮泛红,高挺的鼻梁,一双菱角形的小嘴,吐气如兰,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娇媚。浩天一时把持不住,上前亲了一口,按倒在床,脱衣去袍,云雨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两人拜过阿坚娘,阿坚娘自是欢喜。叙完家常,阿坚娘正色道:“我们该去趟张家寨了。你爹当初创建那里,你应当回去接掌,怎能让你二叔那个小人继续在那里为所欲为?”说完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取出了一本书,交到浩天手里。
浩天一看,是一本剑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阿坚娘看了他一眼对他说:“这是你爹留下的剑谱,当初他就是靠这套剑法纵横天下,这里记得是他一生的心血。后来身故,你二叔百般索要,我都说不知,才留了下来,从今后你要勤加练习,将来好重振你爹的声威。”
“娘,我爹他当初是怎么去世的?”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当初你爹名满天下,经常有人慕名前来挑战,那日他与一自称“鬼剑”王坤的人比武,不想那人事先在刀上涂了巨毒,划伤了你爹的手臂。你爹虽然当场将其击杀,但不久就毒发身亡了。而你三个月后发了一场高烧就变成了傻子,你二叔乘机传播我与人私通害你父子,差点被执行家法。后来,族中长老看你可怜,又查无实证,将我母子二人赶出大寨,寄居于此,从此不得踏入张家寨一步,你二叔占了寨主的位置,对外宣称暂时代寨主之职,若你能如常人,定立你为寨主。可是这些年来,对你他是一直不闻不问,算来也有七八年了。今年是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天下豪杰会齐聚莲花山,到时你与为娘一同前去,让天下英雄做个证,不怕他抵赖。”
“娘,可是这么短时间,阿坚能练好剑法吗?他什么都不会啊!”小慧担忧道。
“练不练好不重要,只要人到那里,让天下的英雄知道阿坚是真正的寨主,到时自会有人主持公道。”
浩天此时正在翻看剑谱,见里边所载剑法,精妙绝伦,不由痴迷。阿坚娘看他那样,叫了声:“阿坚,你听为娘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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