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这个人头脑简单,习惯了直来直往,实在做不来这许多弯弯绕绕,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我不管,眼下却也管不着,只莫要胡乱拉扯我进去罢。”
“阿容”玉敏顾不上许多,厉声呵斥,“不许胡闹”
仿佛是为了映衬她的口吻,一阵强风掠过,吹得无数缀满桂花的枝条刷拉拉摇摆起来,那星星点点的黄花便纷扬而下,好似下了一场黄金雨。
“我没有胡闹”玉容也跟着大喊起来,一开口,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滚滚而下。她的嘴唇不住颤抖,模糊的泪眼却坚定的从面前三人脸上一一划过,“我没有胡闹,你们心里都清楚的。”
“你住口”玉敏喝止道,又深吸一口气,对白宁和晏骄行了个大礼,正色道,“白姑娘,晏姑娘,我们实在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念头,只是这人有喜怒哀乐,本就与高低贵贱无关。就好比有人天生胆子小,怕猫怕狗,本就是无法克制的事情。晏姑娘以女子之身为民除害,作名垂千古之伟业,我们实在钦佩,可,可到底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我们不过小门小户的闺阁女子,没本事,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比白姑娘气魄恢弘,已经是吓得了不得,还请千万见谅。”
世人本就对仵作避之不及,况且她们又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说出这番话来也着实叫人无从反驳。
白宁还要再说,却被晏骄一把拉住。
“无妨。”晏骄笑的云淡风轻,仿佛对方针对的不是自己似的。
别说古代,就是在现代社会,她所遭受的冷言冷语和胡乱猜测也够出一本花式诽谤大全了。
要是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干个屁法医
事情展到这个地步,玉敏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眼下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家,找长辈商议对策。
明面上只是几个小姑娘的口角之争,可背地里,代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多方势力混杂可能引的后果,实在不是玉敏能够承受的。
玉容看看晏骄和白宁,再看看玉敏三人,咬了咬牙,先冲晏骄和白宁行了一礼,然后提着裙子追了出去,“敏姐”
玉敏三人以一种完全不符合闺秀风范的度冲出去百十米,终于在玉容的呼唤下停住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小姑娘。
玉敏抬眼望凉亭方向看了一眼,确认那边的视线被桂树挡的严严实实之后,终于彻底拉下脸,狠狠甩了玉容一个巴掌。
“你真是疯了”
玉容被她打的一个趔趄,王佩和秦云齐齐低呼出声,刚本能的上前两步,却又生生停住,重新站回玉敏身后。
“疯的是你们”玉容捂着脸站稳,带着哭腔道,“慧姐”
话音未落,玉敏就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道“慧姐是落水,衙门定案了的,你不要胡言乱语”
玉容吃痛,却还是坚持道“衙门衙门都是你我自家人,这话你自己信么她那样好的一个人,生性怕水,如何会一反常态的去水边她头一日还同我幻想日后生活,更不可能自尽此事疑点重重,当年你们也都斩钉截铁说过的,为何如今却都变了”
她是这样温柔腼腆的姑娘,此刻音量既不大,声调也不高,可一字一句却好像尖锐的钢针,生生扎到其他三人心窝里去。
王佩和秦云早已承受不住她目光的逼视,纷纷垂下头去。
玉敏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挣扎,可最后还是压低声音道“阿容,你实在太天真了,这世上的事本就不是非黑即白。”
“什么黑白,那是慧姐啊”玉容泪如雨下,“你忘了她的好了吗还是说你们猜不到是为了什么前面是她,接下来就可能是你,也会是我这种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
后头的秦云张了张嘴,眼眶渐渐红了,可王佩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两人终究一个字都没说。
“覆巢之下无完卵”玉敏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事已至此,死者已矣,难道你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届时谁都跑不了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死人,毁了几百号活人的前程你太令我失望了”
“是你们叫我失望”玉容崩溃大哭,“这种日子我受够了,什么前程,什么名声,什么世家大族,我都不要,我不稀罕哪怕茅舍草庐粗茶淡饭,我也想要安心太平。”
“蠢货”玉敏骂道,复又扯起她身上用同色丝线精心绣出雨打荷塘图案的衣裳,讥讽道,“你懂什么说的轻巧你以为如今的华裳美服高车健仆是哪里来的下头百姓们对你的恭敬、维护又是哪里来的种地种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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