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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到了妙医阁,并未见到章姨娘,听小厮们说章姨娘去了管事房。
崔嬷嬷又来到管事房,见大门敞开着,没什么动静,她便往里走。来到库房门前时,见好多人围在一起。她上前探着脑袋一瞧,顿时吓丢了魂,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如同死了一般。
崔嬷嬷腿有些发软,愣在边上缓了好一会儿劲,再凑身过去仔细瞧着,认出了躺在地上的是林管事。昨夜是林管事和孙登两人当值看管着库房,既然林管事出事了,那孙登呢?
章姨娘黑沉着脸坐在一旁,命小厮们赶紧掐林管事的人中,曾大夫则蹲在一旁给林管事号脉,慌乱成一团。
章姨娘见崔嬷嬷来了,只是瞅了她一眼,并未与她说话。
此时在管事房打杂的那几个小厮们都吓得跪了一排,哭着说孙登昨夜里请他们喝酒,明明没喝多少,可是他们回到住处后一躺下便睡着了,直到这会子才清醒了过来。
章姨娘大声喝斥道:“老爷不在府,你们这些奴才们就登鼻子上脸,把规矩扔到爪洼国去了?除了庆贺之日,下人们一律不得饮酒斗牌,你们明知故犯,把我当成摆设了么?”
小厮们听了感觉不妙,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章姨娘扫了一眼他们可怜巴巴的模样,厉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惩戒不明必出祸乱!今日若不严惩你们,岂不是叫人笑话堂堂宰相府里没有主子了?来人!”
四位家丁在她身后齐声应道:“在!”
章姨娘毫不犹豫,命道:“将他们叉下去,每人打五十大板!”
她话音一落,就有一位跪着的小厮吓晕了过去。府里的这种大板子他们可都见识过的,挨五十大板,即便不死也得半残,若家丁们手下留情能落杖轻些,估摸着没个百日也是下不来炕的。
家丁们忙着往院子里抬凳子,找杖棒。那位吓晕的小厮也没能逃过去,硬是被他们给掐醒了,再被抬到条凳上去。
崔嬷嬷不想看这等血腥的场面,章姨娘发这么大的脾气,莫非是孙登将库房洗劫了?库房里可是存放着徐家几代积攒下来的家当啊!
崔嬷嬷双腿打着颤,往库房里走了几步,见银库和珠宝库里横躺着七八个小箱子,五十万两的金银和几十箱珠宝就只剩下这些了?
她脑袋一阵嗡嗡的,再往另一头扫了几眼,发现物库和古董器玩库好似没动。这些东西拿出去也不好卖或典当的,因为好些是皇上赏下来的,明白人一眼就能瞧出是徐府的。孙登只不过一个小杂役,平时看起来并不算是活络之人,甚至还有些愚笨,怎的这次如此机灵,竟然没敢动古董器玩库和物库?
更蹊跷的是,以孙登这等低声下气之人,到底是谁借给了他熊心豹子胆,敢洗劫宰相府?
崔嬷嬷听见院子里已经响起一阵沉闷的“梆梆”之声,夹杂着被打者痛苦的哀嚎声,她低着头快速离开了管事房,药材之事待晚一些再来说吧。
章姨娘扫了一眼崔嬷嬷的背影,手里揪着一块妃色绢帕,呆愣了好一会儿,听着杖棒下一声声惨烈的嚎叫,她忽然又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家丁们得了令,手里的杖棒抬得更高了,落下去的时候没再听到哭嚎声,被打的小厮已经疼得岔过气了。
继而章姨娘又对身边的一位丫环说:“把昨夜守门的几个人全都给我找来!”
小丫环赶紧跑着寻人去了,马兴刚才已去衙门将许大夫之事报官了,这会子才回来,发现府里出了更大的变故,吓得赶紧又跑去报官了。林管事被人抬到管事房的一张值夜的炕上,他虽然醒了过来,但神智仍不清醒。
府里出了偌大的事,且蹊跷得很,崔嬷嬷也不敢再瞒着夫人了。她也知道,都闹成这样了,想瞒也瞒不住。
她回到锦绣院,正要向夫人禀报此事时,恰巧见到大小姐和骁少爷来这里看望他们的母亲,这会子正在哭哭啼啼说着什么。
伺候骁少爷的婆子是林管事的婆娘,她也才刚刚得知自己的男人出了事,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因为平时林管事每逢夜里当值,次日上午都会有半日的假,他多半都会回西北角偏院的自己小家里睡觉。
西北角的偏院里有三排矮屋子,第一排住的是管事和一等家丁,第二排住的是二等家丁,已成家的都能分得两间或三间小屋子住,一户一户的连成排,而未成家的只能分得小小的单间住。第三排住的是最下等的小厮和杂役们,这一排其实就是几间大通铺。
府里的婆子们都是管事或家丁的婆娘,所以她们都住在第一排或第二排的屋子里。
为了将男女分开,府里的丫头们都不住在西北角偏院。粗使的丫头们住在各自主子阁院的小耳房里,一二等丫头则住在主子卧房外间的小偏屋,这样侍夜方便。
徐骁平日是由林管事家的和两位侍童服侍,林管事家的一早就来到徐骁的静风轩,伺候徐骁洗漱和用早膳。她见林管事早上没回家并没当回事,还以为他有要事在管事房忙着呢。
直到刚才有几位家丁从静风轩门前走过时,才顺路进来告诉了她。她慌了手脚,向徐骁禀报了一声,便急乎乎地跑过去瞧她的男人了。
徐骁虽然才八岁,得知此事后,他也知道府里出大祸事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得知自己的爹似乎快要没了,伤心得痛哭了十几日,近来一直茶饭不思,书也读不进去,总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去焦阳城去救他的父亲大人。他的庶兄徐骏倒是正常得很,虽然忧思也重,但并未影响读书,每日先生布置下来的功课,徐骏都能很好的完成。而徐骁,近来连笔都没提起过。
如今库房的金银和珠宝又没了,意味着他们徐家要败落了,他小小年纪,真的承受不住这些。
本来他要与他的姐姐先去太夫人那儿问安的,此时他已顾忌不了那些规矩了,而是哭着往外跑,跌跌撞撞地来找他母亲。在来的路上,碰到他的姐姐徐珺,姐弟俩就一起赶过来了。
姐弟俩一边抽泣一边将他们听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的母亲,崔嬷嬷、绮儿、晴儿在旁听了都跟着小声地啜泣了起来。老爷遭了大难,府里又被洗劫一空,这日子是彻底没法过了。
李妍听呆了,良久不说话,心里却如翻江倒海,她可是才穿越过来,就陷入徐府的水深火热之中啊。
思来忖去,大家不就是争世子之位与家产么?只要徐澄不投降,他或生或死,这一家老小照样能过上像往日一般荣华富贵的日子。可是,现在家产都被劫空了,这一家子往后该如何维系?她该怎么办?好歹也得攥住点家产好过后半辈子啊!
刚才她还在庆幸,往后的日子应该不难熬,现在突然出了这等事,莫非她将来也要过苦日子了?
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今日闹出的这事绝不可能是孙登一人能谋划得出来的。偷药材之事尚可认为是许大夫贪心,库房的五十万两金银和几十箱珠宝竟然也有人敢劫走,绝对有幕后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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