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没忍住笑了声:“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他转头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啊?”
我说:“你三番五次上杆子来找我,自己觉得自己贱不贱?”
周殊锦先是愣了愣,随后整个脸黑了下来,气得胸膛起伏都有些大了起来,他沉着脸盯着我看了片刻,太阳在他注视我的时间内一点点的下落:“你不能说人话?”
我伸手盖了下他的脑门,他被我手上的力气弄得脑袋后仰了下,脚步也跟着后退了小半步,我收回手后他一直手捂上自己的脑门,满脸阴沉的瞪着我。
我转身看他:“我岂止不会说人话,我还不干人事。”
周殊锦鼻翼张了张,我能感受到这个人此刻确实挺愤怒的——也是,人挂了我电话立马订了机票飞过来估计中途也没歇一下就到这来找我了,见到人了还没句好话是个人都会感到愤怒。
周殊锦的脾气现在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的,混蛋的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吗?
我觉得好笑,周殊锦瞪着我看了片刻,眼角慢慢红了起来,我从兜里掏了根烟:“你怎么这么能哭?”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冷嗤一声:“不是你最喜欢看别人哭吗?”他冷着嗓子吐出句话眼睛倒越来越红了。
我吸了口烟问他:“怎么来的?”
他冷着嗓子回:“坐车。”
我问:“车呢?”
他硬邦邦吐出两个字:“外面。”
我超前走了两步回头朝他伸手:“走。”
他瞪了我片刻又瞪了瞪我的手,随后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把自己嘴里的烟塞进他嘴里:“还好,我没多喜欢看别人哭。”
周殊锦咬了咬烟嘴随后把烟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我伸腿踩熄烟头随后弯身把烟头捡了起来扔进庙门口垃圾桶,才回过身来捏了捏周殊锦的下巴,他的嘴唇有些干,眼角一点红痕已经消了下去,整张脸仍旧黑得像是能滴墨,我抬起大拇指在他嘴上摩擦了会儿再告诉他:“我觉得我就是单纯的比较喜欢看你哭。”
周殊锦张嘴把我的手指咬进嘴里,他咬得倒不算用力,狗叼骨头似地带着防备地看着我,我被他给看乐了,捏了捏他一直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指:“好了走了。”
他舌头在我指腹上舔了舔随后把我手指给吐了出来,我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口水,眼看他又要黑脸我凑下脑袋在他唇上吻了下,收回来后抬手给他搓了搓脸,拉着他往外面走。
周殊锦在我身后拖着步子哼哼唧唧:“干嘛去?”
我拉着他走小路拐进了一个无人管理的小树林,点了根烟告诉他:“不干人事。”
我拉着周殊锦从一条明显是被附近村民踩出来的小道拐了进去,太阳已经下山,整个林间处于黑夜跟白天的交界处,灰蒙蒙的衬着周围一切看起来分外幽深。
周殊锦跟在我身后脚踩杂草地上吱哑作响,他冷着嗓子嘲道:“你是变态吧,这是庙里。”
我把他拉过来按在一棵樟树上,伸手拉他外套拉链好笑:“都说不干人事还管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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