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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清道:“我怎么不懂?!我当然知道!可陈十七是我朋友!我明知道他就在水下,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艳阳天拉他:“你跟我走!”
周白清去掰他手指,道:“艳阳天,我的事你别管了!我们谁都别管谁!”
艳阳天转身就给了他一个巴掌,周白清被他打得发愣,艳阳天道:“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我拦你,你说你要和我动手,好,那就动手。”
周白清大手一挥,甩开艳阳天,道:“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艳阳天眼里沾到了点他指尖带起的水,他道:“你现在下去送死,我那天救你岂不是白救了??现在你的命就是我的事!”
“什么那天救我?你什么时候救过我?”
“那天你和雁来去在巷子里面,你去抓他的剑,你……”艳阳天说到这里忽然卡住,他不看周白清了,周白清呼吸一窒,眼睛都睁大了,他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着艳阳天,他走近过去,靠近艳阳天,艳阳天双手互相抓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是你救的我……”周白清颤抖着去按艳阳天的肩膀,“你救的是我……那又为什么要骗我……”
艳阳天垂首道:“隔墙有耳,我本应该当一个神志模糊的病人。”
周白清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艳阳天被他抓疼了,抬起头皱着眉看他,周白清道:“你都好了?你……你怎么好的?你找到傅白玉了?”
艳阳天摇头,道:“我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
周白清道:“好,等我上来后我们慢慢说这些事。”
他还是不死心,艳阳天看了看他,并未再劝阻,周白清转身才要扎进水里,忽觉后颈一酸,他捂着脖子回头看艳阳天,眼前天旋地转,一下变出了四个艳阳天来。
“没想到这根针会用在你这里……”
这四个艳阳天幽幽地说着这句话,这四个艳阳天都伸出了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周白清眼前一片漆黑,可他意识尚存,只是没法活动手脚,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艳阳天刚才说的那些话,想着艳阳天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神智?从什么时候起他把他当成袁苍山不过是障眼的把戏?
周白清心里问号越来越多,他感觉艳阳天拖着他上了岸,似乎又上了什么车,他一直揽着他的肩,周白清从不知道艳阳天的手心竟这么温暖,好似全身只要有那么一点肌肤与他紧紧贴着,周身就都会暖和起来。周白清现在特别想和艳阳天说说话,但他唇舌发麻,喉咙里梗了两下,费了半天的劲,只吐出了三个字:“陈……十……七……”
艳阳天又搓了搓他的肩头,道:“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接下来的事你就别管了。”
周白清又挤出了两个字:“师……父……”
艳阳天长叹一声,久久才说:“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做人师父应当为人师表,我没有做好这个表率,没有资格再承担你这一声。”
周白清想抓紧艳阳天的手,但他手上没力,只好又多喊了几声。艳阳天却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畔轻声道:“周白清……我以前从没想过会收徒弟,我不过四十年的命,与别人有太多牵连反而太多留恋,不能死个爽快利落……你我之间太多孽债……明年此时,我已不在,你也别再记挂……”
周白清多想说话,多想伸手,可他四肢僵硬,眼看不到,声发不出,心急如焚时脸上偏又被两粒温热泪珠砸到,艳阳天揽紧了他,道:“你我就此作别……多加保重,后会无期……”
艳阳天的话音颤抖着止住,没等周白清从他的话里回过味来,火辣辣的灼痛从他后颈袭来,周白清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敞亮,而艳阳天却已不见了。
白天在酒店时,周白清听了艳阳天那句师弟后本下定决心与他划清界限,可过了还不到半天,他又彷徨迷茫起来,想到艳阳天这几次三番的亲近他又推开他,他自有难言之隐,可他大可留些暗示和线索,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恢复了神智,天知道他在喊他师弟时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想到这儿,周白清左手又是一阵烧灼般的痛,他如今真是心力交瘁,躺在硬邦邦的木头床板上,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地板,他的心也坠进了这一片雪白里,空空的,不知该寻什么样的颜色来填满。
周白清就这么呆呆看着前方,这间雪白的房间非常狭小,四四方方,大约是他在昏迷的时候,艳阳天已经将他的手腕,脚踝,脖子全都用铁环扣在了床板上。周白清双眼所能看到的角度有限,他还在出神地想着心事时,面前的白色墙壁向上抬起,从外面进来个老妪,衣着朴素,相貌端庄,头发灰中带黄,约莫六七十岁。老妪手中端着个白瓷的小碗,进了屋后绕到周白清床尾,她弯下腰摇动着床尾的什么机关,周白清所躺着的床板竟自己慢慢抬起,片刻过去,机关的声响停下,床板垂直竖立在了屋中。
周白清回过神来,他垂下眼睛看那老妪,问道:“艳阳天呢……他人去了哪里?我在哪里?”
老妪理也不理他,看也不看他,伸出个食指在裹住他手背和手心的纱布上划拉了下,她指尖堪比利刃,那被河水泡得湿软的纱布就这么向两边分开,掉到了地上。周白清心里啧啧称奇,知这老妪定非寻常老者,他又道:“是艳阳天找你来照顾我?”
老妪冷哼了声,从那白瓷小碗里抹了点黑色的软膏在手指上,在周白清手背连刷了几下,她下手重,疼得周白清龇牙咧嘴,老妪抬头看了看他狼狈的模样后,道:“平生没照顾过人,别人牵来一条狗,让我看着别让他死了,这才来多看了几眼。”
这老妪出言刻薄,看周白清时眼里也透着股阴狠的劲道,和艳阳天倒是有几分相似。也不知老妪往他手上涂的是什么药,乌漆墨黑,上完药,手却更疼了,周白清不想再落几句刻薄的教训,咬牙忍着痛,不作任何表情,不发出任何声音,不一会儿他就憋出了满头的汗,肚子也在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唤起来。老妪听到这阵声音,笑话他以前是头恶狗,如今是头饿狗,周白清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太太,要被他这么骂来骂去,便说:“敢问前辈,不知晚辈在何处冒犯了您?”
老妪道:“冒犯说不上,艳阳天的武功是不是你废的?”
周白清道:“是。”
老妪等了片刻,看他没有要辩解的意思,突然大笑,伸出尾指挠了挠耳后的银发,道:“倒是个爽快人,不见你说那些有的没的,等着。”
言罢,老妪便从那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周白清试着去看白屋外头的景象,可那外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门关上,只听到齿轮运转的声音,他心里默默数了一千下,那老妪才重新回来。这次她带着两碗白面馒头和一大杯水进来,她将这两个馒头掰小了喂给周白清吃,食物下肚,周白清是越吃越饿,那老妪后来松开了他右手手腕上的环扣,放低了些床板,让他自己就着水吃馒头,周白清狼吞虎咽之际还不忘和老妪打听艳阳天下落,老妪问道:“你从前废他武功,恨不得他去死,现在又费心打听他去了哪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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