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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明抬起袖子挡住灰尘,过了会儿,他放下手看向石室,那块砸下的石头大小刚好嵌满整座石室,他的位置恰好不受石头的波及,他摸着背后倚靠的石墙喘着粗气,巨石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过他知道,南宫泉显然已经被夺去了性命。
乔一明拍着心口,石室外是一片空地,由多根石柱支撑,每根石柱上都插着火把。他移向离他最近的石柱,颤抖着取下火把,刚刚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在他面前被压死,想到这,他混身都绷紧了,紧张得握牢火把,南宫泉是死都没有想到这个钥匙的机关竟然是这样。
乔一明一步一步走近那个石室,他仔细察看着石室外围的墙,上面果然有一个显眼的机关,他转动着机关,眼前的石门开启,里面除了那块巨石,再看不见其他东西,巨石的边缘还在渗出血迹,浓稠鲜艳。
第二十七章
穿过石室前的空地,就到了一条昏暗狭窄的小路,乔一明手持火把侧着身,才能勉强通过,好不容易从小路迈出,原以为出了这条狭长的甬道就能到外面,谁想,眼前竟然又是一座石室,只是这座石室的门敞开着,通向的是另一条甬道。
乔一明走进里面,见石室内有火把,就顺手换了个,没想到,他刚一拔下原有的火把,身后石门和眼前的石门就开始下降,鼻中也开始闻到刺鼻难闻的气味,乔一明捂住口鼻,扔下火把,快步朝出口奔去,趁着那最后一段缝隙,一咕噜滚了出去。
这条甬道里是有火把的,照亮道路,乔一明也不敢再碰那些火把,气息久久不能平和,方才吸进了两口毒气,胸口堵得慌,他手撑着墙想要歇息一下,撑下去的一瞬便知道,又中了机关,索性他反应快,听觉灵敏,觉察到发动机关的声音,赶紧趴下,只是撑着墙的手还是被刺伤了,他仰头看,左右各戳出了三根尖利的锥刺,乔一明从地上爬起,也不敢再靠上墙,手掌没被锥刺刺穿已是万幸,看着划下的三条血淋淋的伤口,他扯下布条简单包扎了下,又小心翼翼的走了起来。
布条很快被血染红,不断渗出的血沿着他包扎的纹路一点一滴落到地上,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回声在甬道里一圈一圈回荡。
甬道不算长,乔一明却走了很久,临到出口,他已经能辨识出潺潺的水声了,他咬牙加快步子,他得快点出去,他要找到蒲若仪,要问出他爹的下落,他一定得快点出去!
甬道的尽头是一处石洞里的浅潭,乔一明看见浅潭外淋漓的瀑布,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浅潭,硬着头皮冲出了瀑布。瀑布外的潭水也不深,他摸索着走到岸边,混身上下已被淋得够呛,伤口进了水,越发痛了。他坐在大石头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山野间的新鲜空气。
他太累了,肚子也饿,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被水流冲开。可他还不能停下。
他抹掉脸上的水,正准备起身,转头看见面前的人,眼前一阵恍惚,一切影像都显得错落混乱,他希望他出现在这里,他好质问他,朝他咆哮,发泄心中怒火,可意识到他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却不愿意说话了,质问他吗?质问他,他和蒲若仪是不是一伙的,质问他,他爹的下落,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逼迫自己??
最后他并没有强硬的质问,只是平缓轻声的询问他,「秦易海,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秦易海神色冷峻,保持着冷静的姿态,回想起来,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很冷静的,就算是生气,脸上也都是冷静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他的所有表情都像是被冰霜冻结成了唯一一种反应。
「你还是别走过来了。」乔一明阻止他想要靠近的举动。「我怕你离太近,我会忍不住想揍你。」
秦易海怎么可能是个会听劝阻的人,他正一步一步坚定地朝他走来,乔一明垂下眼,揍他?心里是这么想,可手上哪里是使得出力气,根本就是力不从心。他握了握手,呵,连拳头都握不成,还要揍他这个武林高手,真是笑话。
等到他离自己足够近的时候,乔一明从石头上站起来,「如果没有秦易瑶,我们是不是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没有秦易瑶,他是该庆幸还是该不幸。
庆幸秦易瑶成为两个人的缓解和借口。
不幸秦易瑶干涉在两人之间,尴尬又无奈。
「说不定。」乔一明摇着头笑,「我们会比现在更糟。」
等到秦易海离他足够近了,乔一明从石头上站起来,「你让开吧,我还要去找蒲若仪,有急事。」
他听见寒蝉的泣鸣在四周蔓延,它们将在秋日最后的暖意过去之后死去,在它们与世界仅有的十天缘分里,它们没日没夜的哭诉着,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伤悲。
秦易海挡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种蝉鸣渐渐轻了下去,他像是一层阴影,隔离了死之预兆的阴影,那层阴影慢慢凑近,揽住他,连同他身上的水和血一起搂住。
这已经是他们之间最接近的距离了,乔一明记得曾经有一次两人也如此接近过。
感觉上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那样的怀抱里还有那么一点让人产生错觉的温暖。
乔一明有点透不过气,世界正在颠倒晕眩,秦易海说了什么他都听不清,好像自己沉入了水中,所有光线与温度都被隔离开,只有水流的涌动在刺激着他的感官。
日落西方的时候,颜欢看见秦易海带着乔一明出现在南亭,乔一明一手搭在他肩上,那只手还是血淋淋的,他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完全感觉不出生气。
颜欢想起早上有人来给秦易海传口信,秦易海听完就匆匆出门,真没想到到傍晚会带回个负伤的乔一明。
「白小姐,该你一展身手了。」
颜欢冲在他屋里看书的白烟云努努嘴,白烟云笑了笑,起身,往门口去了。
前调
第二十八章伤秋
乔一明从昏迷中醒来时,秦易海坐在他床前递给他一封信,乔一明瞥了眼信上的内容,那字迹他认得,是他爹的,大致说了自己已经提前出海之类的话。乔一明看完信就又闭上眼,他似乎不想睁眼看这个世界,眷恋着沉入水中的窒息感。
他手上的伤还是留了疤,长痂的时候会痒,白烟云来送药的时候会给他挠挠,除了这时候他会说上一两句话,其余时候都很安静的保持沉默。
「今天第二回合擂台开始了,你猜猜还剩下哪四个人?」白烟云端着汤碗喂他喝药。
「哪四个。」乔一明并不关心他们的武林大会,只是随便接了句话。
「檀香尘,胡全峰,秦易海,宣岚。」白烟云把汤碗搁到托盘里,开始拨弄他的头发,「没想到吧,南宫泉会败给檀香尘,胡全峰会赢了石程。」
「恩。」乔一明又倦了,慢慢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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