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觉得自己这同桌的直觉简直可怕。
“是还有后续。”他说,“不过太蠢了我还从没跟别人提起过。”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脑子里想到的当时情况全都倒了出来。
事情过去不久,关浔跟以前的朋友们一起吃宵夜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人。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眼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听见隔壁桌传来的聊天声时,才被唤起了记忆。
“早知道横竖被开除,当时就不怂了。管她怎么挣扎。”
“是啊哈哈哈哈三年血赚不亏”
“三年个屁,你看人家小婊子好学生的作态,我真上了她也不敢声张出去,人家还要面子的嘛”
“......”
“我当时本来情绪就不怎么好,脑子也不太清醒。”
关浔说,“就觉得这什么玩意吧太几把恶心人了,火气一上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啤酒瓶子就已经招呼到人脑袋上了。”
那时候他身边都是像光头一样在各种巷子街角厮混惯了的狐朋狗友,各个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着。一看见他动手,连个原因都懒得问就直接跟人家干上了。
那时他身边,并没有像路敞这样,会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到一边,低声又坚定地告诉他“别这样,这么做不对”的人。
对方人数比他们更多,被这么“无缘无故”地找了麻烦也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两边越闹越大,把人家宵夜摊子都给掀了。
背景音里,老板一脸惊恐地躲得远远的,把计算器按的噼里啪啦响,计算自己的损失要得到多少赔偿,不时拋过来两句充满厌恶的粗口。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发现再不制止就要出人命的时候才想起要报警。警察到的还没他妈快。
最后于茵闻讯赶到现场,站在街边满脸煞气地大喊“都他妈给老娘住手”。她背后有红蓝两色的光闪起来,伴着警笛声强制性地宣布闹剧的落幕。
额头上的血不停流下来,顺着眼睫毛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他透过血色看着视野中被染红的景象,只觉得特别荒诞。
我都在干些什么啊。
这样的感觉。
再后来,于茵用自己全部的积蓄买了房。一家三口搬离了那条街道,并且心照不宣地再也不提过去。
“其实我也并没有想要伸张正义啊打抱不平啊什么想法。”关浔说。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连去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他都没提过穆漾一个字。
“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他撇了撇嘴,不自觉地去揪后脑勺上的头发,“我就是想找个理由跟人打架。”
在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肉体之间的碰撞似乎更有助于纾解情绪和压力。打架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于是他渐渐爱上了这项“运动”。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令人唾弃的小混混,不学无术,惶惶不可终日。却又忍不住地沉迷其中,任由自己在深渊里不断坠落下去。
路敞问,“那这些事情是怎么收场的呢?”
“收场?”
关浔想了想,“大概是在医院里。”
躺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感觉很奇怪。好像他才刚刚来到人世,重新获得了生命。
他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关浔,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脑震荡来着,整个头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我妈赔完人家宵夜摊子,到病房里来找我,打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抡的特别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他却早已经忘了是如何的疼。只记得她当时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说了一句“你这样跟你爸有什么区别”。
是这句话,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就觉得我脑震荡有我妈一半功劳。”
关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满不在乎似的笑了笑,说,“然后在医院躺了没几天就出来了,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这么回事儿。”
他唠唠叨叨地讲完,这才发现好像说太多了,一点儿面子也没给自己留。还有靠黑历史卖惨的嫌疑。
路敞的表情好像比他还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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