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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长亭拍拍她的手。大叹一口气,待崔氏与小庾氏进门,她要想的只会更多。
而庾氏早修书唤回石阔这一行为让长亭在意外之余,仍旧有些动容。同时有些羞愧——其实庾氏是真心将蒙拓当儿子待的,至少,庾氏是真正将蒙拓看做自家人的。
满秀见二人皆不言语了。想了想颇有些悲愤,唤了一声。“姑娘...”
长亭心不在焉地答了声“唉”。
“下回把胡姑娘也带上吧。”满秀揪着衣角,瓮声瓮气地说。长亭一愣,问她“怎么了?”,满秀抬头望天,不再言语,带上胡姑娘一道,至少她还不是最蠢的那个呀...
当事儿陷入僵局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出面执刀打破局面,庾氏修书一封到幽州做了这个执刀人,而后事情愈演愈烈,邕州半铜城崩坍之后,蒙拓留在邕州的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半铜城,奈何矿工被压在矿下一时半会救不出来,家属哗然,闹得沸沸扬扬,随后便有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半铜城瞬时势如水火,半铜城城墙不保,隐隐有危及邕州内城之势,蒙拓一连三日都接八百里加急信,蒙拓看完信长眼一眯,语声未有起伏,同长亭说道,“邕州、冀州,总有一座城池,符稽势在必得啊。”
长亭只能暗暗祈福,希冀石阔回来得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儿回来。只要石阔一回来,蒙拓即可毫无后顾之忧地带兵出征以解邕州之围。
入夜时分,镜园大门被人“扣扣”敲响,一门传二门,二门进正堂,灯笼接连亮起,长亭一听满秀来报立马翻身爬起,一眼见蒙拓已穿戴妥当便赶忙换上衣裳梳好头发,再着人去请张黎,“...请张先生起来在二门汇合,满秀你去外院备好轿子,白春你把书桌上的那几封信笺全都整理好带上,哦,也忘了把压在镇纸最下面那封信带上啊。”
长亭飞快交待完毕,裹了外衫,便跟在蒙拓身后往出走,深秋初冬的天儿,寒风萧索,夜深人静,庭院内极少人当值,一推门,一股子风全灌进屋子里来,外头黑黢黢的,长亭不自觉地抖了一抖,裹紧衣襟,蒙拓一伸手将长亭包进怀里,长亭忽闻蒙拓轻声说了句话,“下半辈子,我定要叫你睡个囫囵觉。谁也别想再把你半夜三更闹起来。”长亭还没来得及抬头应是,蒙拓头一埋,一个轻吻便落在了她鬓间。长亭靠在蒙拓怀中,静听蒙拓的心跳“砰砰砰”的,有力极了。
蒙拓骑马,长亭与张黎乘轿,到石家宅邸不过一刻,进大门,石家黑黢黢的,只有几个提着灯笼的丫鬟来接,蒙拓目不斜视,沉稳发问,“二哥回来多久了?”
“将才...”丫鬟答道,许是一开始就领了叮嘱,索性全都说完,“二郎君只带了三十人随行,走的稠山老道,将才才回来,一回来,郡君便派人去请您与夫人过来。二郎君如今正在正堂等着您呢。”
蒙拓点头,随后默然不语,加快步子向里走。
长亭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一路走来,整个宅邸里只有正堂灯火通明,门帘一掀,长亭便见端坐在左下首的石阔,他应该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黑衣劲装,头罩黑布,因深夜赶路,衣角上沾了露水,将衣裳润成了更深的颜色。石阔听门口有响动,当即起身快走两步,蒙拓一个跨步,沉声唤道,“二哥!”
石阔拍了拍蒙拓后背,未曾寒暄,直接发问,“邕州情势怎么样了?”
蒙拓长话短说,“半铜城哗变,有心人煽风点火将事情越闹越大,我留下的官吏被百姓指摘无所作为,如今连刺史府都被人围了。若我再不去主持局面,邕州内城多半不保。”
石阔再问,“你预备带多少人去?”
“千人足矣。”蒙拓心中早有沟壑,“必须留下人手护卫冀州,冀州一旦空虚,后果不堪设想。”
石阔看向蒙拓,没有说话。蒙拓面色未变,再沉声道,“二哥,邕州我来守。‘
蒙拓声音逾渐往下沉,“冀州...姨母与长亭,就拜托你了。”
第两百五十章博弈(上)
第两百五十章博弈(上)
石阔回来第三天,有一队人马从冀州城门疾驰而出,向北而去,蒙拓打头,身后跟有上千兵士,长亭站在角楼上看着马蹄扬尘,黄沙漫天,不觉仰起下颌,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一些,她送蒙拓送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那颗心是放下来的,一直提心吊胆着,就算这一次她心里很明白,蒙拓只是诱饵,引诱符稽出兵与冀州对峙的诱饵,他唯一的用处是给符稽信号,待他抵达邕州后,他的使命完成便可高枕无忧。
真正困难的是冀州,要应付随时会攻到城门口的敌人,故而蒙拓走时只带走了千人,给冀州城留下了更多的兵力与更精悍的后备。
石阔一直未曾出面,一直是黄参将出面调停人马,石阔深居石府,从未现身,庾氏遣人来接长亭,只说,“战备时期,住在一处好歹能相互照应着些。”长亭在镜园待了许久,想了想,给陆绰与符氏上了炷香后便收拾东西带上玉娘去石府,仍旧住的新婚时那个小院儿,此番长亭方知这原就是蒙拓一直住着的院落,从不到十岁住到成亲,这个院落里有许多蒙拓幼时的印记,左右长亭一直心慌静不下来,便将压在书斋最底下的几个大木匣子给拖了出来,一个一个地翻,只看蒙拓小时候的字儿就写得不好,张牙舞爪地到处飞,压根看不出来这小小少年能长成现在这么个寡言少语的样子。
庾氏许是听闻长亭在整理蒙拓旧物,便笑着特意又拿了个小匣子过来给长亭,只说,“这物件儿是他母亲留下来的,给以后儿媳妇儿的。原先没拿过来给你是因着事儿一桩接一桩,如今与其心神不宁地等着老爷们回家,还不如咱们自个儿在家悠悠闲闲地将东西交接的交接,规整的规整,都整理干净,男人回来心里才舒坦。”庾氏将小匣子往长亭身前一推,语重心长道。“武将家的女人日子都是这么过的。男人在的时候,他们是主心骨。男人不在,咱们就要撑起一个家。武将家的女眷得把自己当成男人看待。有男人顶着固然好,没男人在了,日子也要舒舒坦坦地过下去。”
这是在劝慰长亭,毕竟自长亭嫁过来。这是蒙拓头一回率兵出城。
无论庾氏的话有用与否,长亭都有些动容。长亭抿唇一笑将匣子收了过来。“阿娇听姨母的。”默了一默再笑道,语声轻柔,“城中尚有二哥顶梁,咱们都不慌乱。只静待益王出兵对垒即可。恐怕就在这几天了,若益王再举棋不定,刺史就该回城了。”
庾氏点头。指腹摩挲白玉扳指,“没错。我们只需等待。”再隔半晌,庾氏轻声再道,“可就是等待让人难捱。”
庾氏没说错,等待让人难熬。冀州城墙上的兵力半分未加,在外人看来冀州一直很轻松并未进入全面戒备的状况,可只有内城的人才知道——巡夜的兵士多了,审问的督查也多了,来来往往着重盔铁甲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内城的兵力调度一时间达到最鼎盛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近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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