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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心里知道小狐狸这是来叫阵了。因为这件事情全都是轻飘飘的,还没有说破,隔着一层窗户纸呢。最圆满的解决方式就是隔着窗户纸咱们想个法子把意思给传递了,可还没有等到最好的时机,猜到了老狐狸这个打算的小狐狸不按套路出牌,精准得把窗户纸捅破了。这个破洞小小的,恰好够小狐狸表达自己坚决的态度,又不会让老狐狸觉得自己的隐私被洞察了干净,还让老狐狸明白我可以一方面一方面的进步,直到你满意为止。
老狐狸有点儿心塞,又被小狐狸给主动出击了,弄得越发被动。老狐狸闷声推开了车门,又一把把车门拉回来关上。想了想,抬头迎上小狐狸那笑盈盈地目光,说:“你想去航工总部还是宏安公司?或者你想明白了跟我说一声。”
小狐狸听了还是笑盈盈的,轻声问:“是威胁?”
“是威胁。”老狐狸觉得自己修为不够了,坦荡荡的承认。
“你看着办吧,你让我去哪儿,我都会去。”小狐狸看着老狐狸的目光变得像水一般,“但是永远不会想明白。下雨了,我给你拿伞。”
江奕说完从车上下来,在后备箱里拿出了备用的黑色大雨伞,撑开,举着伞在后排车门处等着叶闻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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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下午去了铁军建工,是规定好的查账日,正事完了之后和龙铁军一起喝了一会儿茶。念着给叶总做饭,早早散了往家赶。进了玉垒春的大门,发现下雨了,谢鸣川车速见涨。就要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叶总的配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刚好是进车库的口子上。
谢鸣川看着车外面站着一个人,仔细打量发现那是小狐狸江奕。谢千万斟酌了一下,要不要出手。一想到过去了这么一两周都没有什么动静,谢千万觉得是叶眼镜的老毛病又犯了。叶眼镜的老毛病就是凡事都想得太重,就怕说得太清楚明白了,碎了这个的心,伤了那个的意……虽然叶眼镜大包大揽表示这事儿他来办,可按道理讲,小狐狸追求叶闻放就等同于跟谢千万抢人了,情敌也是敌,是敌人就要亲手消灭掉,这他娘的才带劲!想到这儿,谢千万就不打算管想太多的叶眼镜了。
车子停到他们后面,谢鸣川从车上下来之后目光就一直盯着举着伞等叶闻放下车的江奕。谢鸣川笑着走向江奕,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接管了黑色打雨伞,说:“小江奕,好久不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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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放看见来了谢鸣川,推车门要下来。
谢鸣川瞪叶闻放一眼,说:“车里呆着,待会接你。”说完了,硬拽着江奕到了路边花台的那一头去,叶闻放只能看见他们雨里的背影。
叶闻放笑着想谢千万要跟人家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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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川很满意地从江奕眼里看到了像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的不服气,这事基本就打完收工了。他率先走到叶闻放的配车边上来接人,拉开车门却发现能干的叶总已经自己回家了。
谢鸣川笑着往自己的车上去,招人讨厌的摁了好几下喇叭。后一步过来的江奕在他刻意催促下开走了配车。谢鸣川哼着歌儿将车开进车库去。拎着买回来的几样小菜,脚步轻松地回了家。还没走到厨房放菜,叶闻放堵在路上一边松领带,一边望着谢鸣川笑。
谢鸣川很主动,“是不是想问我跟你家小秘书说什么了?”
叶闻放笑着点点头。
谢鸣川一本正经地凑到叶闻放耳边说:“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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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江奕被调往宏安公司。宋老叫叶闻放军火贩子那是开玩笑。可江奕去的宏安公司是航工集团军事产品外销的代理公司,是真正意义上的军火商。
一年后,江奕在集团的酒会上见到了叶闻放,却是没有来和叶闻放说一句话。
叶闻放也不惊讶,因为他大概能猜到谢鸣川在下雨天跟江奕说了什么。小狐狸的确年轻又英俊、聪明又机灵,可小狐狸有个最大的问题,身份太无足轻重。谢鸣川的谈话只要围绕着“配不上”来发散,小狐狸就中招了。从那天之后对小狐狸的观察来看,小狐狸中招中的特别明显。
叶闻放凡事想太重的老毛病在小狐狸的事情上又犯了,他想要是有一天小狐狸拿着报表摔在自己面前,说:“今年的成交额碾压了美利坚……”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个的时候叶闻放又躺在沙发上等谢鸣川的十全大补汤,叶闻放就没良心了,他想:反正这是谢二娃的事,老子不管了……
☆、番外贰·世上如侬有几人
微微皱着眉头,左手松松的捏成拳头,有规律的敲着手提电脑侧边,这是叶闻放对着电脑思考时候的标准动作。
谢鸣川手上捏着红彤彤的苹果正在削皮,削好一段就会抬头看叶闻放一眼,看叶闻放的时候,总会瞄向他的手。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纯粹习惯使然。
关于叶闻放的手,谢鸣川最早的记忆是幼儿园。那时候不管男孩女孩都围着荷叶边的白色小围裙,左胸口别着一张折成长条形的小手绢,小手齐刷刷地背在后边跟着小阿姨念唐诗……
谢鸣川记得自己和叶闻放一般不会跟着小阿姨念唐诗。因为自己和叶闻放调皮,总是被安排在最角落、最靠墙的一列坐着,而且叶闻放矮,一定坐在自己的前边。小阿姨教唐诗的时候感情可投入了,根本看不见他们这两个捣蛋鬼。这个时候,叶闻放那背着的手就不老实了,因为靠墙坐离玩具柜子很近。
小阿姨念白日依山尽,叶闻放的手递过来一个木头小汽车,谢鸣川接了往衣兜里揣;小阿姨念欲穷千里目,叶闻放的手又递过来一个上发条的铁皮小青蛙,谢鸣川接了往裤兜里揣;小阿姨说小朋友们自己背一遍,叶闻放唰得一下就举起手来说老师我想上厕所,谢鸣川立刻跟着说我也是……然后,他们两人就在幼儿园厕所门口的法国梧桐下边愉快的玩到下课或者玩到被老师拎着耳朵逮回去。
叶闻放的手啊是能带来玩具的神奇的手。
后来小学的时候,六一儿童节表演节目,唱的那歌叫什么名字谢鸣川已经想不起来了。单记得大舞台的木地板掉了漆,他们一群小同学在朱红色劣等天鹅绒做的幕布后面候场。报幕的高年级大姐姐说下一个节目请三年级三班的小合唱准备,谢鸣川就不行了。他想着那台子底下有那么多的人,还想着那歌的歌词因为偷懒还没记熟,手和脚开始发抖。老师让大家上台,谢鸣川低头看着地板挪不动步。谢鸣川想着糟了要被骂的时候,一只手捏住了谢鸣川的手。
谢鸣川依旧低着头,他看着那只手,看到那只手的手腕上有自己给他画上的手表,一下子腿就不抖了。那只手使劲拉了拉谢鸣川的手,谢鸣川的脚也不抖了,跟着他的脚步穿过拉开的天鹅绒幕布。跨上舞台的那一瞬间谢鸣川想:记不得歌词就跟着哼哼好了,这么多人,谁会关心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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