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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不清头绪,自己思考杀人之外的问题总是没有答案,他收拾了落叶,不想了,当晚,司律回来煮了晚饭,两人一起用餐,气氛融洽,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枭洗过碗筷后,就去后院沐浴净身,他不会做的事已经够多,能自己做的至少别增加他人额外负担,
枭浸在池中,靠着池沿,望着悠悠明月,想着想着就出了神,泡了快半个时辰,司律觉得奇怪,叫唤几声也得不到反应,遂担心找来,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枭的裸体了,只是每次都还是让他心跳加速,夜色真的很适合枭哥,人、夜和月完美的融合成一副水墨画,意境神秘、深远幽长。
司律见他看着月亮发呆,不禁失笑,最近枭哥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虽然尹叔笑他是错觉,枭的表情还不是那一千零一种,但他就是知道不一样了。瞧他望得出神,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司律顽皮一笑,悄悄来到他的后面,突然蒙住枭的眼睛,佯装陌生男声的问道:「猜猜我是谁?」说完又觉得自己笨了,宅里就他和枭哥而已,还用猜么。
「律儿。」低醇的声音让司律一震,他连忙放开手,正想说些什么,但映入眼帘的一双美丽金眼瞬间夺去了他全部的呼吸,惊呼、赞叹,原来那日他不是眼花,枭哥真的是…「…好美,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眼瞳…」司律着迷的喃喃自语,墨色的时候深邃沈静,金色时…夺人心魂…
心爱的人这样深深的看着你,手抚着你的脸,是男人的怎么能不心神荡漾,枭伸手一拉,便把猝不及防的司律扯进池中,毫无赘肉、比例完美的结实身躯顷刻已覆于其上,紧密相贴,池水的温度这么热,但遽然升高的体温更热,枭悍然进占他日思夜想的甜蜜双唇,肆意的放纵奔流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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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则已,一亲则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枭哪里还停得下来,眼前的猎物肥美可口,是举世无双的上品,吃到嘴里了,怎么样也歹吞下去,因此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城掠地,辗转吸吮那上好滋味的柔软唇瓣,陌生而浓烈的情欲如洪水猛兽般一触即发,枭虽不暗闺房密戏之道,但也非完全不知人事的纯洁男子,自然明白此时箭搁弦上的处境,一只手已迫不及待连脱带扯的除去司律衣衫。
两副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一具是健美犷野的麦褐色,一具是纤细精瘦的奶油色,视觉上真有说不出的遐思,枭一辈子没碰过什么人,却对眼前人儿的一切爱不释手,以前远远的守护着时,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冲动,如今真切的摸到了,拥在怀里了,方知自己的渴望那么深沉,那么热烈,那么疯狂而无可救药,他,完全陷落了。
热烈的舐吻人儿奶白的颈项,大掌在背后不住的来回抚摸,那凹凸不平的肌肤是枭永远的痛,是他自以为是的愚蠢和失职,没有阻止那场逆伦之事,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儿鬼迷心窍,闯下了滔天大罪…每当想起人儿跪在御主子灵前,哭泣着请求责罚、懊悔不已时,自己的心彷佛也跟着四分五裂,被盐水浸泡浇灌着,阵阵生疼,他知道对司律来说,那是个恶梦,一场无论惊醒几次都不会消失的恶梦,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曾经犯下何等的过错,那个过错又如何的天理不容、人伦不赦,就算尹大人杖责了一百,几乎打去他半条命,但还是远远不足,远远不足人儿心中对自己鞭笞挞伐的程度……
!!!
枭猛然拉开与怀中人儿的距离,惊愕又彷佛预料到果是如此的看见了司律无声的泪流满面,眼神深处俱是迷惘与无措,枭原本已在弦上的情欲一下子散逸无踪,只留下无尽的心疼,他拉着人儿坐在池水中,让他靠着自己胸膛,静静的沉淀心情…
「…枭哥…对不起…对不起…」司律哽咽说道,干涩的嗓音有着浓浓悲伤和懊悔,却不晓得要对情深意重的爱人说些什么,只能不停的、不停的道歉,道歉…
「…这个时候,我比较希望你叫我苍。别哭了…怎么一直哭,你知道我最不会处理这种情况的了。」叹了口气,这时候身上又没穿衣服让他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笨拙的一直轻拍司律的背,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泪流不止,枭突然悠悠吟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此语出自诗经蒹葭,意思是河边芦苇郁郁苍苍,晶莹露珠凝成白霜,内心所思慕的那个人儿阿,在河水的另一方。逆着弯曲的水流追寻他,路途险阻又漫长,顺着水流追寻他,却发现伊人已到水流中央了。
诗中词景颇甚符合枭现在的心情,方脱口吟之,他以前身为暗部之人,与司律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心爱的人儿站在与自己不同的遥远的另一方,可望而不可及,想要接近恋慕的心上人,他逆着水流,努力想要挣脱黑暗的枷锁,过程艰苦漫长,后来终于脱离了暗部,原以为事情已经苦尽甘来,可一帆风顺,却发现困难现在才开始呢,明明是同一世界了,追上前去,人儿彷佛触手可及,却总是消失在自己面前,然后出现在更远的那一方。
司律怎么会听不懂枭的意思,才要启口,却给枭低头一吻封住了,他说道:「不需要道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件事情我也有错,不该只是你一个人承担,所以不管顺着水流也好,逆着水流也好,你是在大河的对岸也好,大河的中央沙洲上也好……我都会追到你的,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枭这人甜言蜜语说得实在不及格,什么一定追到你,绝对不过放过你,若没有前半段,单看后面几句,别人听了恐怕还想说是谁欠了他什么超级巨债,黄金万万两,让他就算跋山涉水,高山峻岭、湍河险阻,也硬要追上去讨债呢。
可司律…唉…这个小孩也没救了,谁叫他御爹远爹教了他一身本事,就是没教他怎么审批一段好情书,这么不及格的绵绵情话,司律听得却是心生感动,热泪盈框,紧紧的抱着枭不放,虽然一时之间,他还不知怎么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脱离出来,心理上还是没有办法正视阴阳敦伦的行为,毕竟自己曾经在那上面…铸下无法抹灭的大错,但他相信很快的…很快的他一定可以和枭哥…和苍变成一对真真正正、身心相符的爱人,一定可以像御爹和远爹那样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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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谁都知道沙相宅里多了一个男子,日子少时大伙不注意,日子长了,陌生男子镇日在那出出进进,怎么能不引人注目,更何况此地乃重臣居所,就算再怎么地处僻静,一举一动还难逃有心人士的目光。可自从澄远沙相因那件事辞官,律相又在众目睽睽下痛骂上门求助的邻里乡亲之后,相宅和邻人的关系就一直没好起来,之前是律相忙于政事,刻意少回相府,遂没什么接触交际,实话说这样邻人也有松口气的感觉,毕竟他们先前可是得罪了宰相大人,如今风景却不同了,男子出没之后,律相几乎日日回家,有时在宅前碰到他们,还会微笑点个头,那可真是受宠若惊,不知不觉,关系也慢慢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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