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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了。”陈树微仍是一种事不关己的腔调,“你男人的自尊马上就会觉醒了,到时候……”他转过身,懒散的靠在窗沿上,用冷笑代替了之后的话。
“我爱你,你也爱我。”凌剑试图告诉陈树微他的那句“我爱你”击碎了自己所有反抗的余地。
“没用,我们完了。”陈树微似乎被阳光晒得烦燥起来,粗鲁地说道,“我们昨天都喝多了,酒后的话不能当真。”他眯起眼睛,“把昨天的事都忘了吧。”
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对陈墨亭动了恻隐之心,责备的目光弄得貌似罪魁的方震浑身不自在,他很想解释,但也清楚越描越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打陈树微的呼机,望眼欲穿的等待救兵。
陈墨亭一直盯着电话机,面无表情的唰唰往下掉眼泪,虽然也知道不可能,可是被陈树微抛弃的念头就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怔怔的愣在那里,连方震递过来纸巾都没有察觉,直到纸巾糊到鼻子上才迷迷糊糊的擤了擤鼻涕。
方震彻底无奈了,他向来对这种哭没辙,常常会因此患上突如其来的失语症,绞尽脑汁也只能说一句“别哭了”,简直窝囊。现在让他面对这个一向骄骄傲傲的臭屁小鬼的无穷无尽的眼泪确实是难为他了。
等陈墨亭的鼻涕枯竭了,一条毛巾又敷到了眼睛上,热烘烘的温度刚触到皮肤,就让他出了一身汗气,他急急的后退,总算避开了也总算恢复了神志,瞪着眼睛看了似哭非笑的方震一阵子,勉勉强强动了动嘴:“老师,”他抽抽鼻子,“你对我爸爸怎么看?”
方震几乎能肯定自己的耳朵跳动了,故作镇定地收起毛巾。难道这小鬼看出什么苗头了??不可能啊,自己没表现的太过火呀,三个人同时在场就只有开学前那一次会谈,那个时候自己对陈树微的兴趣有限,根本不会出什么纰漏啊。这么一想,方震就理直气壮起来了:“为什么问这个?”
陈墨亭默不做声的红着鼻头看他,专注得忘记了流泪,看得方震又开始心虚了。
“报告。”齐晖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僵持,他上学上得迟,大陈墨亭两岁,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听起来像个大人,“我交检查来了。”嬉皮笑脸的递上满满两大张纸之后,他伸长脖子瞅着陈墨亭的脸,“嗨。”
陈墨亭视而不见。
齐晖也不恼,腆着脸问方震:“写得深刻吧,老师?”虽说他平日里上窜下跳的像个马猴,却写了一手好字,而且因为总是犯错误,检讨写得也是一绝,他甚至因为帮人起草检讨发了一笔小财。
这么让人头疼的学生,方震此时却相当高兴他的打扰,因为陈墨亭恐怕是不好意思面对齐晖,所以一味的回避,也不再死盯着自己,总算能让他喘口气。虽然陈墨亭委实是个难缠又可恶的小家伙,可他本身总带着让人怜爱的特质,方震看他被齐晖窘得脸都红透了,决定牺牲自己的前途命运——轰齐晖出去。
显然齐晖非常之没有大脑,偏偏要向陈墨亭眼前凑,还挂了一脸狗腿子似的下贱样:“陈墨亭我对不起你,你没生气吧?腿不疼了吧?”看他不说话,齐晖搔搔后脑勺没了说辞,只得一个劲地赔不是。
陈墨亭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齐晖此等的“心胸宽广”他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只觉得这家伙没脸没皮没有自觉没有原则,哪有刚打了架就这样的,更何况还是自己挑起的事端。然而被逼得紧了也只好看上齐晖一眼。
“你肯原谅我了是不是?”齐晖作喜极而泣状。
“………………”陈墨亭真的是疲于应对了,于是点点头,同时烦闷得想把他一脚踹出自己的视线。
齐晖咧开青肿的嘴角笑了:“呐,我保证上课再也不打扰你了,我保证!不然天打雷劈!”他扫一眼方震,悄悄地耳语道,“以后跟别人打架叫上我,我一定帮手。”
如此这般,当方震接到陈树微回电的时候陈墨亭早已经平静下来回到教室,可是方震仍然邀请陈树微面谈,除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也有私心在其中。
陈树微一进办公室就又引来了众多关注,二十几岁在初中部是陌生的年龄,陈树微忽略掉这些关注或者根本没有注意到,径直走到方震的隔间,而且显然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跳过了寒暄的部分,但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出了什么事,方老师?”
方震由衷一笑,将手中的笔在指间旋过,顺势插入上衣的口袋:“啊,你好。”
陈树微无暇注意其中的洒脱:“我给医务室打过电话。”
方震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了,陈树微说的这句话没有表情没有语气无因无果的悬挂在半空中,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陈树微花了好长时间才弄明白方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清了清喉咙:“校医务室,墨亭包扎伤口的时候从那里呼过我。我差不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可能想严重了,”方震反射性的维护自己班的名誉,“其实是……”
陈树微打断他:“我了解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他自己任性了。”
方震没料到他会那么顺口地说出“自己的孩子”这种话,两个人站在一起明明就像是兄弟。“也不完全是……哦,我在电话里说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笑道,“我觉得他今天挺反常的:早自习迟到不说,还动手打架。不过也没什么,男孩子么,不能指望他们一直循规蹈矩。”
陈树微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方震本来觉得他心不在焉,好像挂念着别的事,现在又是一副钻了牛角尖的样子,似乎把陈墨亭的事想得很严重,便想要疏导疏导。这时陈树微突然弯下脖子,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还好吧?”
“能帮我倒杯水吗?”
这突如其来的孱弱姿态一瞬间便使方震无法将眼睛从陈树微身上移开,整个人都麻痹了,无法摆脱那深深的悸动。他在饮水机前站了好一会才返回,看到陈树微已然恢复了常态。
“谢谢。”他接过杯子,象征性的喝一口水,顺手放到一旁,“我得见见墨亭。”
方震打量了他半天,看他确实没什么问题,松口气:“没必要吧,就是小孩闹着玩,别看得太严重。”
“是你多想了。”陈树微耸肩,尽力掩饰着嘲讽的神气,“他忘了带中午的饭钱,我给他送来了。”
这厢陈墨亭马上就要崩溃了,腿也破了泪也流了脸也丢尽了还要写检查不说,本来一下课就会从教室里消失的齐晖和张云还在旁边欢蹦乱跳个不停,检查没写多少已是满额细密的汗珠。
“陈墨亭!你家长来了!!”不在课外活动时间进教室是方震的原则,便叫住一个正好经过门口的女生,让她帮忙叫一下陈墨亭,不知道她是在着急什么,急吼吼的喊了一句就跑掉了,使方震处于被陈树微瞪死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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