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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道:“那也是要你一路辛苦奔波过来。来,快去洗洗脸,我叫人送上饭来,你吃过了,就歇一歇。”她说话干脆利落,一通话嘱咐完了,才看见后面跟着的刘石宏,“秋儿,这位是?”
“这是我店中伙计,我来一次大理,正好买些东西回去,叫他跟着帮忙跑跑腿。”
王夫人忙叫人来带刘石宏下去吃饭休息,又亲自看着李澄秋吃过饭,才回去忙自己的。
李澄秋躺下睡了一觉,起来时天已黑了,这一觉睡过,身上更觉酸痛,正懒洋洋的不想起,外面侍女就来敲门,请她起身吃晚饭。
李澄秋起身收拾好了,先问过侍女,知道王珪回来了,便快步去了厅中,想看看查到什么没有。
“果然如你所料,那根绒线,正与王爷新婚之前府中男仆统一做的新衣的材质相吻合。而王府中清洁房梁,用的是拂尘,绝不可能留下这等绒线和头发。我查问过府中下人行踪,自那晚之后,府中出门出城者甚少,其中有一个出门采办的花匠最为可疑。”
王珪所说的花匠,到黎王府做事还不到半年,正是当初黎王爷为讨新王妃欢心,从民间找的会养牡丹的能人。据府中二管家说,此人四十出头年纪,样貌平平,平时老实本分,从不多言,只养花的手艺高超,还得了王爷的亲赏。
新房院内的牡丹盆景,都是出于该花匠之手,并且是新婚当日一早,由该花匠亲自带人送去摆设起来的。而这名花匠,在王爷大婚之前就曾与管家说好,要在王爷新婚之后,出门去昆仑镇采办异域花卉。
“另外,我查问了当晚院中服侍人等,据说因王妃羞涩,不喜有人在旁,王爷就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说是不叫不许进去。当晚王爷并没叫人,也就没人靠近新房,直到第二日早上,里面叫人时,推门不开,才知道门竟从里面闩上了。”孟桥生接口道。
李澄秋一直静听,不曾插言,孟桥生说完了询问结果,又道:“可是婚礼是在傍晚,就算真是那花匠所为,他后来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新房的呢?我可问过了,他送完盆景就回去了花房,之后再没出来过啊!”
李澄秋沉思不答,王珪也皱着眉,孟桥生左看看右看看,不妨门口处忽然有人问:“当晚王爷和王妃就没发觉什么异常么?”
他惊讶抬头,见门口处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正是李澄秋带来的那个伙计,不由诧异道:“你,你是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
孟桥生一噎,他想问的明明是,这个人是怎么不经通报就无声无息接近这里,而他和师父都没有察觉的啊!
王珪也满含惊奇的望向这个样貌平凡的男子,想起他在王府中轻轻一跃就攀上房梁,已知他是个江湖高人,便微笑道:“进来坐,秋儿,这位壮士贵姓大名,你还没介绍。”
李澄秋回神:“唔,他叫刘石宏,我一贯叫他老刘。”不是她疏忽不介绍名字,也不是她看不起刘石宏,实在是觉得他这个名字太敷衍人了。
那边王珪已经与刘石宏寒暄了几句,请他坐下后,才叹道:“刘壮士有所不知,王爷因此事大为震怒,见到我只说了两句话,叫我限期破案,我虽想问一问当晚情形,却实在不好开口。至于王妃,听说因此事十分羞恼,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是啊,新婚之夜,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埋伏了个贼人,还从婚床的几步之远外盗走了凤冠,新娘子面皮薄,老王爷恼羞成怒,谁敢去问话?
“这个贼人实在刁钻。”李澄秋不由说道。
王珪点头:“确实。如果真是这个花匠,那么他是临时起意,还是当初入府之时就别有用心呢?临时起意,又怎会将时机都把握的如此刚好?”
“还有,他晚上趁乱混进去,也许旁人难以察觉,但早上天那么亮,院中人那么多,他溜出去怎么会没有任何人发觉呢?何况他还要带着那顶引人注目的凤冠。我可仔仔细细问过了每一个在场的侍女了,真的都没人瞧见!”孟桥生接道。
这些问题,暂时无人能够解答,李澄秋也一样没有头绪,她又回头细想王珪和孟桥生刚才透露的讯息,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道:“那个花匠,说的是去昆仑镇采办异域花卉?”
“正是。”
“为什么是昆仑镇?”
“想将凤冠出手呗!”孟桥生不假思索答道。
李澄秋缓缓摇头:“昆仑镇虽开放边贸,往来行商众多,易于出手赃物,可是距离大理并不远,又有巡检司驻扎,和杨都督所率的三千大军……”
沉默了半晌的刘石宏突然插嘴:“还不如直接西去,从姚府入吐蕃。”
姚府也是通商之地,且比昆仑镇大的多,又与吐蕃接壤,从那里直接入吐蕃,再将凤冠出手,确实比去昆仑镇风险小得多。
“也许此人根本就没去昆仑镇,而是已经逃离云南辖境了。”孟桥生叹道。
他们虽然这样猜测,但毕竟没有切实证据,不能发下海捕文书,只能请王府派人去追寻花匠的踪迹,看能不能把他悄悄找回来,先行查问。
李澄秋也就此留在大理,王珪想办法往王府里传话,希望王妃能见李澄秋一面,好问出些当晚详情。谁知还没等他们有所进展,昆仑镇巡检司就送来急报,说昆仑镇一位当铺掌柜在家中密闭室内被割喉杀害,家中宝库也被洗劫一空,急求总捕头派人前去帮忙查案!?
☆、竹马林清潭
?在接到昆仑镇急报之前,其实这桩凤冠失窃案,已经有了些小小进展。
孟桥生查到花匠并不是案发当日就离开大理,而是第二日才带着王府的几个小厮一起出城。他们出城坐的是牛车,一路慢悠悠走,用了八天才到昆仑镇,然后那花匠留下几个小厮,自己跟一位西域商人去了他的花圃,至今未归。
这一点颇为让人疑惑,如果真的就是他盗走了凤冠,为何不即时离开王府,竟还如此镇定胆大的多耽搁了一天呢?
而李澄秋在再次去到案发现场时,发现书房窗下的牡丹盆景,花盆大的离谱,细敲之下,竟发觉花盆中间做了隔板,将牡丹花连土提起来,下面的空当,正好可以放进去一个凤冠。
于是两个困扰众人的谜题就一起解开了。花匠确实无法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带走那么大的凤冠,所以他预先就将凤冠藏在了花盆中,等到案发之后,新房成了失窃现场,王爷王妃不肯再居住,自然就被封闭起来,他也就能趁人不备去把凤冠取走。
如果说,这样还不足以确认就是花匠一人完成了这次惊世偷盗,那么当李澄秋发现王府里竟有阉人在服侍,且所穿服色是同样质地的赤褐色袍服时,就终于能解释那位花匠为何在新房院内来去自如了。
“只要他懂得一点易容术,穿上这身府中内侍之服,那么无人发现花匠竟又再次在新房出没,也就说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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