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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说。”严景安背靠太师椅,望着面前两个孩子。
严诚答:“子夏问政,子曰:‘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是告诉他,为政之事须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反而不达。读书也是同理,祖父昨日只教一章,是想叫我们领会欲速则不达的深意。”
严景安不置可否,又看黄悫。黄悫有点紧张,偷偷用中指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才答:“学生寻思先生的意思,是不是不只说这一堂课?学海无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完,也须循序渐进。”
“你们能明白这些已经很好,却不可只领会而不做。读书最忌的就是只一味死读书,而不身体力行。如今你们俩才是打基础的时候,只须把我日常教的学会、无事时练练字就好。等到了该刻苦的年纪,”说着指了指李俊繁,“再去刻苦也来得及。何必小小年纪就这样熬,倒把身体熬坏了!”
严诚和黄悫听了这一番教诲都有些羞赧,低下了头。严景安又说:“你们知道上进是好事,只是须得分清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况且有许多道理都不只在书本上,还在我们日常琐事中,慢慢学习慢慢领会,不要急。”说完叫他们俩回去坐下,开始上今天的课。
正房里刘氏正在跟范氏一起合计严景安寿宴的事,严家本地的亲戚不少,同族的如铁瓶巷严仁举一家,姻亲如王家、莫家,再有曲家两房。故旧如李泽这样的同窗旧友,还有一些严景安早年求学时相交的故交,再加上书院里的先生和家塾的毛老先生,算起来人还不少。
这还不算江苏地面上的大小官员。严景安入朝这么多年,同乡同年等等,有过交际的也不少。远的也就罢了,像江宁、阳湖、秀州这三地,离平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程,有一些就不得不下帖子请一请。来不来是人家的事,若是自家不请,却不免显得失礼。
何况严景安回来这两个多月,这些人也有不少或致信慰问、或亲自来访的。只是他回乡之后为了免除麻烦,有意减少了许多应酬往来,这才过起了半隐居的日子而已。但此次是五十寿辰,既然做寿,若不请这些人就不好了。
于是每日里下了课,严景安少了许多带着孩子玩的时间,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请谁的问题。他自己思量了两日,还是觉得很难取舍,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家里地方窄,不怕这些人不来,只怕人来了没地方招待。可请了这个又不能不请那个,实在烦恼得紧。
这一日下了课干脆和李俊繁一起去了李家,想要找李泽帮他参详参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稍晚点更新,大概下午1点吧
我怎么觉得月榜就像是夸父追的那个太阳呢,总是眼看就追上了,又被落下一截~~o(>_
31风起
李泽冲了碧螺春来招待旧友兼同窗:“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问你了。前日我去省城,肖大人还向我问起你,说怎地你回来了,都不往省城去走一走。”
他口中说的肖大人乃是江苏布政使肖鹏,当初肖鹏还在山东做官的时候,就曾与时任户部山东司主事的严景安打过许多交道,两人算是有几分交情。严景安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汤:“我是回乡养病的,又不是荣归故里,到处走什么?再说布政使司那么大的衙门,哪是我能去的地方?”
“好,下次我见了肖大人就这样回复他。”李泽笑道。
严景安无奈:“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放人过过安生日子。我既然退回来了,可不是只想沽名钓誉而已,而是真的想离了这潭浑水,过几天无忧无虑的舒坦日子。”
李泽细细品味碧螺春的香气,说:“这茶是巡抚大人给的,上等太湖碧螺春,一会我叫人给你包点,你带回去喝。”
“巡抚大人给了多少,你还舍得包了给我喝?”
“不要算了,我正不舍得给你!”李泽立刻反口。
严景安无语:“没有你这样的,我不过白说一句!不只碧螺春,有什么旁的好东西,都包些给我带回去吧!”
李泽就笑了:“还有些六安茶,一并给你包些吧。”叫了人进来吩咐,才又说起先前的话题,“我自然知道你怎么想,可是如今是形势不由人。陛下丝毫不见松口的迹象,那位徐阁老又一直不出声,每每上书都如泥牛入海,大伙总得想点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别的什么办法?推我出来当急先锋?”严景安冷笑,“这等事还是留给内阁的大人们去做吧!”
李泽叹气:“巡抚大人细细跟我问了书院的事儿,我怕他打书院的主意,只说书院学生不多,你如今又致了仕,书院的声望大不如前。他这才没说什么,只是还多番问你如今在家都做什么。”
严景安眉头皱得死紧:“难不成他们想推学子们出去?”
“瞧着是这个意思。浙江那边已经在明州书院开始动作了。”李泽点头答道。
严景安站起了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当真可笑!他们这是想让陛下也效仿孝宗皇帝毁□院不成?岂有此理,学生们知道什么?有本事煽动学生,怎么没本事自己上折子劝谏?不过是看着黄奇的下场,一个个胆寒了而已!”
李泽给他晃得头晕:“你快坐下吧,急的什么!也不是人人要这么做,只是有些人想先探探路而已。假若陛下真的一怒而下旨封□院,徐阁老依旧不做声的话,自然有人去搬这块大石。”说到最后一句,李泽的声调压低了很多。
严景安也住了脚,站在原地思量半晌:“既如此,我回去倒要叫阿宽约束一下学生们。”
“我想找你本就是为了说这个事!倒叫你绕的我到现在才说出来。”李泽埋怨道。
严景安无语:“明明是你自己绕圈子,倒赖我绕你。”又叹了口气,“既然现在的情形这般乱法,我干脆还是继续在家养病吧,生日也不必做了,省事省心。”
李泽想了想:“你若执意如此,那也好。只是可不许少了我的酒喝!”
说起酒,严景安的笑容就又回来了:“你嫂子那里可藏了几坛好酒,改日你来,我们要出来喝,定要一醉方休才好!”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下了啊,即便你忘了,我也要上门去讨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别的话,门外就有人回禀有客来访,严景安借势告辞:“我要回去养病了,有事你就直接去我那,或者叫繁哥儿传个话。”李泽应了,亲自送了严景安出去。
严景安回家就跟刘氏说了不办寿宴的事,刘氏不明白:“怎么你出去一趟,回来说不办就不办了?”严景安斟酌了一下,将局势添添减减的说了,最后说:“我看着情势不太对,咱们既然回家了,还是别再掺合进这事为好。宁可不去招惹他们,别惹得一身腥。”
刘氏一听也只得罢了,却又忍不住说:“总要请亲戚们来吃碗寿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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