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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要开门的时候,清雅终究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念叨起来,“昨儿晚上三殿下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让您千万别出门,您偏不听。外头这天气,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我们寻常人都受不住,您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何熬得住。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爷还不得操心死……”
她忽然提到梁轻言,让宝钦微微一怔,抬眼看去,清雅已经转过身去开门。宝钦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师兄最近可有信来”
清雅缓缓转过身,垂下头低声回道:“已经回了京,只叮嘱奴婢好生照顾公主。”
宝钦许久没有说话,手紧了紧披风一低头,便出了门。
院子里每日都有人打扫,所以积雪并不深,但屋顶上却是厚厚的一大片,原本葱绿的松树已然不见了踪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寒意从四面八方一点点地渗进宝钦的身体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公主快些走,马车就在外头候着。”清雅朝宝钦怀里塞了个手炉,引着她沿着抄手游廊快步往院子外走。外头伺候的一众小丫鬟们争先恐后地去开院门,门口果然有辆黝黑的大马车守着。
这马车外表瞧着又黑又土,内在的布置却是舒适又宽敞。车夫早在马车里烧了火盆,故里头还算暖和。清雅可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今日秦烈出征,秦帝要在晋安门送行,文武百官都要出席,场面自然端肃隆重。宝钦虽是秦烈名义上的未婚妻,可到底只是个女人,如此庄重的场合实不好露面,遂只得让车夫一路赶车到了城门口。
清雅先跳下车,转过身来准备扶宝钦下车,忽瞥见城墙下站了个熟悉的影子,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司徒大人?”
司徒猛地抬头,眨了眨眼睛,咧嘴笑,背起药匣子快步跑过来,“老三说怕你会出来送他,非逼着我跟着。我琢磨着你怕是不会去晋安门,就在这里守着,果然被我等到了。”
“真是难为司徒大人了。”宝钦闻听此言,一面感动于秦烈的心细,一面又为麻烦到司徒而略觉不安。这样的天气,合该在家里头抱着被子好好睡觉的,偏偏秦烈一句话把人家从温暖的床上赶出来。
“公主先别急着上城头。”司徒打了个哈欠,跺了跺脚,让自己变得清醒些,“老三还得有阵子才回来,你耐不得寒,先在马车里暖伙儿,等人到了再上去。”
出征的队伍没有在路上停留的道理,宝钦心里也清楚,她这番过来送行,也不过是远远地看秦烈一眼,只怕连句话也说不上。可即便是如此,她也由不得自己躲在屋里不管不顾。她曾是个军人,自然晓得出征时的心情,若是知道身后有个人在等候,那心里也会踏实些。
宝钦素来不讲究什么虚礼,见外头实在寒冷,便招呼司徒和清雅都上了马车,一边说话一边等着秦烈的队伍。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司徒忽然面色一凛,沉声道:“来了。”
宝钦眸光微闪,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说她一身的武艺丢了大半,可依旧耳聪目明,比寻常人好了不知多少。连她都只轻微地听见了些许动静还不敢确定,可司徒就说了出声,可见他绝不仅仅只是个神医这么简单。
只是这当口宝钦也没有心思想别的,赶紧理了理衣服从马车上下来。清雅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城楼,司徒背着药箱子作陪,一边走还一边叹息道:“瞧瞧,瞧瞧,我就是个劳碌命。这大冷天的抱不成美人,非被逼着跟出来挨冻,真真地遭孽。”
宝钦早习惯了他这嬉皮笑脸的抱怨,不以为意地朝他笑笑,并不说话。
刚上了城楼,就瞧见不远处黑压压的队伍已渐渐逼近。黑旗军大多驻扎在北方边疆,跟着秦烈回来的只有几百人,但这些从战场中拼杀出来的士兵们有着寻常侍卫们所不具备的杀气和庄肃,人虽不多,气势却如虹,让人不敢逼视。
宝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睁大眼在人群中寻找秦烈的身影。
他在队伍的最前方,骑黑色战马,穿黑色铠甲,面目端肃,腰杆笔直,无论下方有多少人,宝钦总是能一眼就看到他。只这一眼,她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只定定地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的目光很平静,并不炙热,也没有寻常女子的脉脉含情,可下面的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都漏了一拍。
感情这种事说复杂也复杂,你猜了我猜,你想了我想,只怕也想不明白,道不清楚:若说简单,却也简单,不用语言,不用行动,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
秦烈站在原地一时忘了动,怔怔地看着楼上的女子,雪白的狐狸皮草圈着一张素白的脸,许是来得急,连脂粉也不曾扫一些,唇色微微地泛白,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漆黑明亮,犹如夜空中最美的星辰。
宝钦忽然朝他笑了笑,这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失去了颜色……这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在楼上,我在楼下,隔着着十丈远的距离,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心若相守,便是永恒。
宝钦目送着队伍一点点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终于消失,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声,转身欲下楼。才提脚欲走,身上却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司徒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的胳膊,小声调侃道:“果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只可怜我这失意人,睡不好就罢了,还生生地被逼着看这一场郎情妾意的好戏,可不是埋汰人。”
宝钦努力地勾了勾嘴角,想咧嘴笑一笑,可终究是熬不住,“嘶——”地一声,就倒了下来。
她这回倒并没有晕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马车都还没到行宫。司徒正捏着根细长的银针在她面上比划,宝钦见状,吃力地躲到一旁去,苦笑道:“既然都醒了,就不用扎了。”
司徒笑了笑,从善如流地把银针收了起来。一旁的清雅见状,着急道:“司徒大人您莫要手下留情,该如何扎就如何扎。公主也真是的,明明身体就不好,非要出来逞强,这会儿犯了病还不让司徒大人下针,可要如何是好?”
司徒笑道:“无妨无妨,你们家公主只是有些虚,好好将养着就是,没大碍。”
既然连司徒都这么说了,清雅总算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小声道:“可算是——好了,奴婢就怕公主旧疾复发。”
“你放心,有我在。”司徒拍了胸脯道:“若是连公主都护不住,回头等老三回来了,还不得要杀了我。”
宝钦想象着他口中所描述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她出去了一趟,倒是不像先前那般怕冷了,回了行宫后,便不再整日窝在屋里,偶尔也会到院子里走一走。秦修没有出征,但自那日到行宫里责问她的身份后他也没有再出现过,倒是吴翠屏偶尔会过来陪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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