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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瑜吐气如兰,低低应了声,“好。”
第二日,韦昕抱了只琴回来。琴面是上好的梧桐木所制,琴底则是极少见的黑梓木。杨怀瑜见了赞叹不已,“此琴古朴拙致,实在难得,不知音色如何?”
韦昕笑笑,调了调琴弦,弹了汉乐府诗歌,《上邪》。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琴音古润清圆,琴曲慷慨激昂,琴意刚烈恢弘。
韦昕极少有这样外露的时候。
杨怀瑜不禁动容,凝神望着他。韦昕抬眸一笑,四目相视,万千情意尽在不言中。
一曲既罢,韦昕让位,“你来试试。”
杨怀瑜推辞,“我琴艺不如你,何苦让我出丑。”又问:“这便是你送颜先生的礼物?”
韦昕点点头。
杨怀瑜道:“他定然非常喜欢。”
韦昕笑而不语。
吃过午饭,杨怀瑜窝在房里缝衣,韦昕只得独自前往夕照琴院,时候不大,就回来了。
杨怀瑜偷眼打量他,他的面色很是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杨怀瑜沏了茶,放在他面前,故作随意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颜先生不在?”
韦昕看了看她,唇角露出笑意,“你放心,我没见到颜姑娘。”
杨怀瑜转过头,继续缝衣服的镶边,镶边缝完,就算完工了。
韦昕道:“我将琴交给了颜先生,又弹了支曲子就回来了。”
杨怀瑜强忍着,到底没问他弹得是何曲子。
韦昕弹得是《诗经》里的《出其东门》,弹毕,只说了一句话,“我已有妻杨氏,不复做他想。”
颜先生似乎有些为难,“老朽明白韦公子的意思,只是小女……”
韦昕心里记挂着杨怀瑜,怕回去晚了,她胡思乱想,遂不再言语,行了礼,便往外走。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窗边有道白影闪过。
或许是颜姑娘。
若是她更好,既知晓了他的心意,能退亲更好,若仍执著己念,最后后悔的难免还是她。
晚膳后,韦昕又去跟韦氏商量,“颜姑娘虽非大家闺秀,可也是在颜先生手心里长大的,娘这样做,恐怕耽误她一辈子,何苦如此?”
韦氏沉着脸道:“我已说过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
韦昕无奈,道:“娘,你非要娶她进门,我拦不了。只是,我不想看到她,别让她住西厢房。”
韦氏低头,端起茶盅,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韦昕只得告退。
天气愈加冷了,杭州到底不比盛京。盛京屋舍内多有地龙,有些人家还喜欢烧土炕,屋内极为暖和。杭州却阴冷潮湿得多。
韦昕不愿杨怀瑜日日缩在屋里做针线,出门时便带着她,满杭州城乱逛,有时也约了商户谈事,杨怀瑜则避在一旁,只听声,并不露面。
生意上的事,韦昕并不避讳她,拿不准主意的时候,常常会商量她。
杨怀瑜建议他专做丝绸,“江南的茶叶虽好,可收成受天气影响大,全国各地产茶的地方很多。世人的口味也不同,有些人喜浓茶,反而喝不惯江南茶叶的清淡。丝绸却不然,从南到北,谁不认杭绸?尤其塞外人,更以拥有一件丝绸外衣而自豪。”
韦昕听从她的建议,往丝绸商那里跑得就多了点。
两人在外面奔波,韦氏也没闲着,替韦昕赶制礼服,添置家具,又将东厢房粉刷一新,准备作为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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