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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鱼素正打马在朱鸾国皇宫的华鸾门外来回游走,看城楼上下兵士厮杀正烈。鄞王殿下和周驸马带着随从,装成苍沛国兵马的模样,巴巴结结跟在他身后,但云鱼素心中嫌他二人一无兵马二无本事三无人品四无相貌,因此有些带理不理。
待那副将赶来将国主的话一字不差转述过,云鱼素长眉微挑,笑道:“这是嫌弃本将军磨磨蹭蹭?那我们快些。”又转头向鄞王和周驸马道:“陛下已经到了元武门外,两位不去接驾么?跟着本将军可是没半点好处。”
两人闻言慌忙和云鱼素告辞,往北门狂奔而去。
云鱼素打发了碍眼的人,策马前行几步,运足内力高声喝道:“皇城中的朱鸾国主听了,我是苍沛国云鱼素!云京已尽在我掌握之中,你速速出来投降。一个时辰若不出,封门屠城,三个时辰后不出来,杀尽方圆百里民众,六个时辰后还不出来,血染江南!你既号称仁义之君,怎能眼睁睁看着朱鸾国万千百姓遭你连累家破人亡!”声震皇城,缭绕不去。
国主双腿一软,噗通摔坐于御座中,觳觫不止,良久后,吩咐玉阶下的内侍总管:“传平南侯。”
左文徽本在华鸾门城楼上指挥兵士拒敌,闻诏迅速赶来,他身着盔甲发髻散乱,腰间胡乱缠一条粗白布。原来云京初被围困,国主心中害怕,便招了左文徽来护驾。左文徽放心不下平南侯府中家人,就一并带入宫中。结果平南侯府太夫人本来身子就不好,这连日惊吓之下,竟在数日前驾鹤西去,如今停灵于后宫之中。钟太后年高体迈,见此情景同样卧病于床,天天等着国主去安慰。
国主颤声道:“文徽,小染他是真的背叛了孤,不来救驾了么?”
左文徽道:“他不会,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国主再也忍耐不住,眼角发红,厉声道:“怎么不会?除了他阵前反戈,谁也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却还在为他说话!”
左文徽道:“陛下,鄞王和周驸马适才就在华鸾门外城楼下随着那敌军将领摇旗呐喊,臣看得清清楚楚。可雍江侯背叛陛下投诚敌军,却并无一人亲眼所见。臣倒是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
国主怒道:“鄞王和周驸马纵然反叛,可那两人手无兵马,能成什么气候?你说他没反,明翔军为何迟迟不来救驾?小染他见天儿上天入地的,偏生这会儿就出意外?事到如今你还这般维护他,可是打算让人将孤活捉了去吗?”
左文徽道:“既然陛下不信,那么臣不说,臣这就接着上城楼拒敌去。”言罢拂袖而去。
国主怒而拍扶手:“一个个都学会给孤下脸子看了!”待见左文徽头也不回,他颓然缩在御座中,喃喃道:“那人说要封门屠城,要血染江南,”他转首望着内侍总管,似乎在自言自语,“怎么办?”
那内侍总管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安慰他:“陛下福泽深厚,佛祖佑之,一定不会的。那边几位朝中重臣还在等候听召,不如陛下找他们过来商议一番?”
国主无奈摆摆手:“算了。他们几个一张嘴就是……算了!”与云京共存亡玉石俱焚什么的,国主胆小又娇贵,说说可以,做却委实做不到。
云京外的靳端阳并不下船,只令人端来一张玫瑰圈椅,悠悠闲闲坐下,眼光左右缓缓梭巡着,将岸上景色看个不够。待见那鄞王殿下和周驸马匆忙赶来,他站起身来,颇为热情地招呼着:“两位来得正好,朕这些日子接到邸报,晓得这边热闹得紧,紧赶慢赶的恐怕也只能瞧个热闹尾巴了。两位恰好陪朕喝杯茶,给朕说说这些天详细状况。”
熟人相见,分外亲热,三人瞬间打成一片。虞劲烽自是不会参与,无声无息挪到东侧船弦边,正默然遥望一江秋水奔流而去,却不小心听到屠城两字,他顿时回神,听鄞王正道:“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忽然遥遥指着元武门,兴奋无比:“陛下快看,已经开始封门!”果然元武门厚重的大门被一干苍沛国兵士缓缓合拢。
虞劲烽大步过来,伸手搭上鄞王的肩膀又顺势一捏:“封门做什么?”
鄞王顿时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封门屠城……云将军说国主再不出皇城,就……就……哎哟你轻点,当着陛下之面,你怎可如此放肆?”
虞劲烽冷哼一声罢了手,却拧眉盯着靳端阳,靳端阳笑吟吟道:“这是云将军的意思,虞统军稍安勿躁。若觉得不妥……其实也没哪里不妥吧,你看朱鸾国的亲王都没觉得不妥当呢。”
他目光从虞劲烽脸上转到鄞王脸上,有几分调侃之意,鄞王面色微赤,却狠狠瞪了虞劲烽一眼。
靳端阳见状哈哈一笑:“朕明白虞统军的意思,不过朱鸾国主胆小,若不让云将军这般吓吓他,他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君无戏言,朕答应过的话自然会兑现,真要屠城是万万不行的。只是云将军那脾气,若是杀得性子上来,随便派个人去传口谕他恐是会装作耳聋听不见。这样吧,朕这就写一道手谕,虞统军亲自给云将军送去如何?”
虞劲烽道:“如此最好。”他虽已做下万全之备,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没个着落,此时也只想尽快见到云鱼素,将云京之事彻底了结,再把该接之人早些接回来。当下静候一边等靳端阳写下手谕,就领了旨意急匆匆而去。
阿暑挪动轮椅蹭到靳端阳身边,问道:“陛下,我哥哥做什么去了?”
靳端阳道:“你哥哥怕云将军屠城,赶着传旨去了。”他瞄一眼阿暑,颇有遗憾之意:“阿暑啊,你哥哥虽然归顺了朕,面子也上仿佛其意甚诚,怕不过是暂且的权宜之计,他心中牵系看重的,只有朱鸾国那位明侯而已。至于你,我观你虽然言语间似乎与他挺亲热,他却并未把你放在眼里。”
这位皇帝陛下有言皆挑拨,无语不离间,堪称兴风作浪的一把好手。阿暑恨恨盯着虞劲烽远去的方向,却是无可辩驳,片刻后冷声道:“难道云京城破了,明染他竟然还未死?”
靳端阳挥手令鄞王和周驸马离得远些,凑到阿暑耳边低声道:“朕适才在你哥哥未过来这船之前收住密报,他二人在这之前彻底翻脸了,明染在昨夜也已离开了云京。似乎顺溜而下,如果朕猜得不错,该是往东海而去。”
阿暑讶异道:“陛下既然知道的这般清楚,为何却放任他离去?陛下吃这位明小侯爷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难道不该派人去追杀他?”
靳端阳拊掌惊叹:“这怎么行?令兄长当日答应投诚,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得伤害明侯半分且此人归他所有。朕可是个守信的好皇帝,做不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当然别人若是要去做,朕也管不了。不过阿暑啊,你觉得你哥哥如此痴心相待一个人,他会轻易放自己的心头肉离开么?”
靳陛下虽然很可恶,但不得不说他也是个十分聪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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