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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是知趣,岳嵘就不是岳嵘了。
宁蘅忽然心情大好,她转着手里的玛瑙酒盅,琥珀色的酒汁在杯中微微荡漾,宁蘅情不自禁浮出玩味的笑意。她还记得,小时候的岳嵘曾用一只逮来的老鼠,毁了崇元十二年的千秋节宫宴,不知道如今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岳嵘,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毁了岳峥特地为他准备的庆功宫宴。
“臣弟……别无所求。”岳嵘沉声开口,这是一个非常规矩的开场白,宁蘅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再淘气的孩子都会长大,更何况是自幼长在宫廷,本就懂得这些场面关窍的岳嵘。只是,宁蘅这一次放心放得太早了。“臣弟只想让皇兄为臣弟赐一桩金玉良缘。”
岳峥一愣,半晌才突然笑出声来,“哦?二弟既然这么说,可是有看上的姑娘了?”
“是,臣弟求娶威远侯次女宁蘅。”
宁蘅闻言,手中一松,玛瑙的酒盅应声落下。
岳嵘说……想娶她?
他二人虽自幼相识,可岳嵘乃是庶出,与她们姐妹来往并不如岳峥多。他怎么会想要娶自己……惊惧之下,宁蘅又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热。倘使岳嵘早一点说这句话,她便会早一步离开宫廷,她既不会枉死在冷宫,更不会莫名其妙的替代了姐姐的灵魂。
伴随着这声清脆,岳嵘和岳峥的目光都迅速地落到垂帷后宁蘅的身上。被这两道目光注视着,宁蘅匆惶起身,甚至顾不得去拭溅在自己裙上酒渍,“臣妾失仪,请皇上恕罪。”
岳嵘听出声音的熟悉,脱口问道:“宁贵妃?你怎么坐在那儿?”
宁蘅紧攥着自己的袖边,不敢贸然答话。
此时奉先殿中仿佛陷入死一般的静寂,岳峥大概没料到岳嵘竟会对宫中的变动一无所知,更没料到他会在这个场合提出求娶宁蘅。
“二弟才从漠北回来,想必不知道过年时宫里发生的事。”皇后云淡风轻地呵出一笑,从容打破皇帝的尴尬,将这个烫手山芋接了下来,“腊月时宁氏犯了错,被皇上贬为御女,如今已不是贵妃了,至于宁二姑娘……”
宁蘅只听皇后惋然一叹,整个殿好似都在这一声叹息中掺入了无尽的遗憾。“正月里,她暴病去了,皇上已经追封她为长公主,谥纯嘉,陵寝与母后离得很近……二弟若是思念她,可常去拜祭。本宫也没料到,那样如花似玉的好姑娘,竟会这样突然地走了……”
说着,皇后还摸出了袖筒中的帕子,抵在眼角拭了拭。
事涉皇帝的家务事,在场的朝臣,不论知晓不知晓内情,都一致地保持了缄默。
岳嵘仿佛还没有明白皇后话里的意思,他亦是沉默了一阵,半晌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他重新问道:“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阿蘅她……去了?”
“二弟……”岳峥从金漆雕龙的宝座上走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岳嵘,“朕不知你对阿蘅还有这份情意,阿蘅若知晓,在地下也是欢喜的。”
岳嵘的脸色也有些怔忡,岳峥抬手一拳捶在他肩上,故意玩笑道:“今日是你凯旋回京的日子,朕在这里给你设宴,是为了勉励你,继续为朕分忧,朕可不想看你就这样颓丧下去……邺京的大家闺秀也不少,只要你有看中的,朕必定会再为你们赐婚。”
岳峥的手搭在岳嵘肩上微微用力,将失魂落魄地岳嵘重新唤回现实。岳嵘向岳峥躬身一礼,失望却顺从地应道:“皇兄好意,臣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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