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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本王知道你素来最体贴人意,过去母后看重你这一点,如今皇兄也爱重你这一点。你若是怕本王与康氏周旋不开,给自己惹了麻烦,那大可不必。皇兄早存了剪除康氏的心思,本王好歹和皇兄流着一样的血,皇兄的胳膊肘拐不到外人家里去……”
岳嵘兀自说着,他半侧着身,咸若馆外的夕日余晖便只照在他半张脸上,一暗一明,一阴一阳,一寒一暖……宁蘅的手藏在袍袖中,伸不开也攥不住。这光与影,向来都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线之间,一念之间,岳嵘究竟是不是她的救命稻草,宁蘅俱不可知。
她唯一知晓的是,眼前这个人,是真心实意、毫无芥蒂的关切着她的人。
这个世上仅剩的一个愿意她过得好的人。
宁蘅不自觉落下一颗剔透的泪,砸在殿中的金砖上,悄无声息,了无踪影。
“殿下,别说了。”宁蘅打断了岳嵘的话,她低垂着首,再也按捺不住,“是皇后,皇后原是在我膳食里下了毒,没承想,却让阿蘅吃下去了。”
岳嵘本还在诉衷肠,被骤然打断,神思尚有几分无所归属的意思。
他怔愣地与宁蘅对视半晌,方回过味儿宁蘅究竟说了什么。九襊的保和冠下,宁蘅隐隐见到岳嵘绷出一道儿青筋,她心里一慌,忙是开口去劝:“这事除了皇上、皇后、殿下与臣妾,再无旁人知晓,殿下千万别贸然发作,若连累了王爷,臣妾便是万死也不能偿罪……”
“我知道,我知道。”岳嵘连连点头,脸上却仍有隐怒。
宁蘅低首的工夫儿见他连拳都是紧攥着的,满心都是担忧,她怅然一叹,重新拿了立夏手中的香,敛裙跪在了蒲团上。
岳嵘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退开两步,静神望着。宁蘅低垂眼睫,口中喃喃自语,隔了一阵,她举香三叩首,最后一拜犹为庄敬。立夏上前扶了宁蘅起身,替她将那三炷香插入了鼎炉之中。殿中缭绕的檀香,渐渐宁下了岳嵘的心智。
宁蘅偏首,重新看向岳嵘。“殿下的情份,臣妾替阿蘅感动,可眼下皇后娘娘并无过错,臣妾沉冤尚未得雪。臣妾斗胆劝谏殿下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娘子的意思,本王明白。”与岳峥不同,岳嵘旧日随在养母身边,知晓宫妃之间上不得台面的明争暗斗。他不乐意参与,不代表他不理解。宁蕙的为难,他桩桩件件都能心领神会。
宁蘅听岳嵘这意思,便是暂且会按兵不动,先给自己留一份周全安宁。她心存暖意,忍不住一笑,“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殿下如今也会体谅人了。”
“兵法也是斗法,本王又不傻。”嘴上虽这么说,岳嵘却还是禁不住脸上一红,他故作从容地侧过首,看向窗外,顺着岔开了话题,“本王往来宫中不便,娘子若有什么事,可以到仁寿宫寻女官杜氏,杜姐儿打小看我大,也认识娘子,眼下伺候着母妃,方便同本王通信儿。”
宁蘅蹲身一福,感激地谢了恩。
岳嵘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浑不走心地道:“娘子是阿蘅的姐姐,本王虽虚长你一岁,却也视娘子为亲姊妹。倘使有什么事,娘子只管开口……今儿时辰不早,皇兄还吩咐了事儿要办,本王便不逗留了。”
宁蘅心里倏的一动,岳峥要往外走,她却蹲不□来恭送,喉咙像被什么梗住了一样,万千想说的话却开不了口。直到岳峥迈过了门槛,她方急切地唤了出来——“殿下留步!”
“怎么了?”
宁蘅一敛裙衽,直挺挺地跪到了岳嵘面前,“臣妾确然有事相求。”
岳嵘忙不迭上前去扶宁蘅,他双手托在宁蘅的小臂,禁不住就想收拢十指,将那藕臂箍在自己的掌间,可待到两人肌肤贴近,岳嵘又颇为警醒地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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