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阿姐,你和太子哥哥要好好的……你去和他道歉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他那么欢喜你,视你若掌上珍宝。
因为怕六月的灼日晒伤你白皙的肌肤,他登基第一个月便让人大动土木,只为修一道可以从乾清宫直通永宁宫的连廊。
只要你认错,他怎么舍得将你囚禁在这凄寥的冷宫里。来日方长,姐姐,你还有的是时间去解开你们二人的误会,他会相信你,你没有嫉妒他的发妻,没有觊觎过后位,更没有害死他的嫡子。
可是姐姐……阿蘅却没有时间了,再没有机会看一眼那个颀长的背影,坤宁宫里,他挺直腰背向庄顺皇后行礼的背影,端本宫中,他单手握书,朗声诵文的背影。
我知道你在私下唤他峥郎,岳峥……如今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名字,我却只能在心底悄悄地喊,悄悄地唤。
“阿蘅!”
宁蘅的手渐渐从宁蕙的臂间滑落,宁蕙几乎克制不住的哭喊出声。从她被封为贵妃的那一天,宁蕙就再也没有失态过。即便是被心仪之人当众斥责,宁蕙都没有今日这般绝望……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唯一一个肯顶着风雪在乾清宫前跪了一天一夜的人,只为在冷宫陪自己共进除夕夜的团圆饭。
可惜……茶未凉,人先走。
宁蕙一时泪如泉涌,她将宁蘅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捞起,可那双手却一次又一次的滑落。“阿蘅,你别走……你别走!”
像是父亲过逝的那一天,宁蕙就是这样的惊惧,幼年的深夜里,几乎都是父亲满身是血的梦魇。直到他出现——
她的峥郎。
宁蘅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姐姐的呼唤也越来越远,偏偏最后一句却印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阿蘅……对不起。”姐姐的声音,竟突然清晰得犹如暮鼓晨钟,“他以为,那首《绸缪》是我唱的。”
宁蘅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那是她十四岁的生辰,还是太子的岳峥来给她送生辰礼。岳峥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字,便抄了一首《诗经》里的《桃夭》给她。宁蘅难得害羞,夺了那卷轴幅便回了闺阁,直至岳峥离开。
他身影挺括,宁蘅趴在窗棂上望着岳峥,轻轻唱了一首《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宁蘅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她以为自己向岳峥剖白心意,岳峥便会懂。她马上就要及笄了,她想和太子哥哥永远在一起。
可是……
第二年,崇元帝驾崩,太子岳峥即位,他封自己的姐姐为贵妃。
她记得他将姐姐从她们姐妹二人住了整整十五年的玲珑阁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到永宁宫。他说,阿蕙,朕会护你一生。
那一日,宁蘅及笄。
宁蕙拥着身体越来越冷的宁蘅,说出了自己隐瞒了三年的秘密。
外面的雪愈发大了,宁蕙第一次觉得她也许一生都再也等不到那个人。
※※※
宁蘅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眼前的光亮刺得她眉骨生疼。
“阿蕙……”宁蘅的眼前是一片混沌,她偏过首,向声源的地方望去。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依旧是冷宫,适才唤她的人是她和姐姐的乳嬷嬷宋氏。宁蘅努力的弯弯嘴角,试图朝宋氏挤出一个安抚的笑脸。
“阿蕙,你受苦了啊!”
宋氏的眼睛红肿的厉害,显然是才哭过的样子,此时她眼中仍蓄满泪水,仿佛心疼极了。宁蘅见宋氏这样,不由有些费解……为什么乳嬷嬷要对着自己唤姐姐的乳名呢?
宁蘅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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