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宁蘅听见自己笑着开了口,云淡风轻得像她过去在宫里见过的位高年长的妃嫔们,她们不急不躁,不奢求也不退让,谨慎地守着已经得到的,敏锐地挖掘还能争取的,把一得一失算计的清清楚楚,决不会吃亏。
“琼章娘子先起来吧,这样跪着叫旁人看到,实在不成体统。”宁蘅恢复了常态的平静,甚至伸手,亲自扶了一把陆琼章,“臣妾勉力替娘子在皇上跟前儿说几句,可圣心难测,能不能真帮上忙,臣妾也说不准。”
陆琼章惊喜得很,她适才瞧着宁蘅一言不发,原本都灰了心,谁料宁蘅最后竟然答应了她。她一面借着宁蘅的力道站起身,一面连声称谢。
宁蘅微笑着摇头,替她别着耳畔的碎发,“这几日,娘子好生准备着吧,皇上喜欢素净颜色,头两日娘子晨省时穿的裙子,那个雪青缎子的就很不错。”
陆琼章脸上有着难掩的欣愉,可言行举止却依旧稳重。她没有失态,只是用恰到好处地欢喜表达给自己她的感激。宁蘅突然觉得,这个大胆却机敏的姑娘,比她要幸运多了。面对岳峥的帝王英姿,陆琼章的仰慕从一开始便把持着合适的分寸。陆琼章没有她那些虚妄的幻想,所以不会像她一样受伤。
宁蘅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开两步,恭谨地福下身,“时辰不早,臣妾便先告退了。”
拜别了陆琼章,宁蘅缓步往寿昌宫返,小满瞧着她脸色不豫,忍不住问:“娘子何必答应陆琼章?皇上宠您是皇上的事儿,又不是您欠了她的。”
宁蘅摇了摇头,步子走得虽缓,却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得很,“我在宫里,不能总是一个人。陆琼章今日帮了我,我再回报她,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就成了友,这不是什么坏事。”
“那您怎么知道皇上就一定肯去呢?陆琼章得了宠,您自己又怎么办?”
顺着宫巷,宁蘅拐过了一个弯去,“我若是明着劝皇上,他料必是不会去的,需得要借个由头……今儿卢才人的事,便是个好筏子。至于宠不宠这件事……”
宁蘅抿了抿唇,眼前便是寿昌宫,搬走了一位俞徽娥,如今就只剩她与那个安静的顾良使相互做伴了。“没了陆琼章,也还有别的人,何必非拘着他独宠我一个呢?光指着皇上那些爱,咱们的路……走不长。”
小满听出宁蘅话中悻悻的意味,却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唯有低低唤一声“娘子”,继而上前扶住了她,径直往灵毓轩去。
宁蘅说的虽然寂寥,可小满没由来有一种预感……她们很快,就可以搬回永宁宫了。
※※※
岳峥是傍晚的时候来的灵毓轩,他不知遇上什么事,心情好得很,前脚刚迈进灵毓轩,后脚便打发人将晚膳摆到宁更衣处,又让高重保亲自去坤宁宫回话,免去宁蘅的昏定。
六月的天,暑气正中,宁蘅亲自端了放温的茶往岳峥跟前儿奉去,待岳峥捧住了茶碗,宁蘅才屈下身子福礼,“皇上圣安。”
岳峥一手端着茶,一手去扶宁蘅,笑着揉了揉她小臂的位置,“哪儿这么多礼数,你先坐,朕落落汗再陪你。”
他说着,就往大敞着的窗下步去,宁蘅吩咐立夏去绞块儿帕子过来,自己倒乖乖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下了,“臣妾今儿膝盖不舒服,便不和您客气了。”
立夏将半干的帕子拧好,并手递给岳峥,岳峥一面擦着脑门子上的汗珠儿,一面走近了宁蘅,“怎么好端端的,膝盖又不舒服了?叫太医来看了没?”
宁蘅温和一笑,伸手去握住了岳峥,“不妨事,下午蹲了一会儿,原先没这么娇弱,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
岳峥在宁蘅身边儿坐了,一张脸上俱是关切之情,“下午蹲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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