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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有些意外他问这个,但很快还是回答,“听说是周二晚上。”
酒楼是那个,时间也是陈飞生日那天,陈跃又问,“揍他的人找到了吗?”
孙成嗤一下笑出声来,“还用找?酒楼门就那么两个,听说当时胡方旭还留了一口气,一个电话叫来一棒子打手开车在路上追揍他那小子的车,揍他那小子也不含糊,人虽然被追到了,但后来又来了一批人,不知道什么路数,当场就把胡家人气势给压得完全不敢出手,现在姓胡的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说完,他手搭上陈跃的肩,“怎么,这事要紧?”
陈跃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廊一侧墙饰上古朴纷繁的木雕,目光幽深如潭。
(一一三)
他们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宁冉已经走了,只剩下韩青一个人面对他们的局促。
饭局散了,陈跃没回家,正是华灯初上,Hyacinth纵情迷离的夜晚,还没开场。
他走进去,远远看见Vicky坐在吧台边,前些天,他和陈飞全家一起,在餐厅看见宁冉,恰如六年前他见他时的第一面,而今晚,酒吧里堪若梦境的浮光掠影,曾经的那个夜晚,在这里,宁冉再一次闯入他的视线。
宁冉常坐的那个位置空着,目光落在他身上,Vicky唇边的笑意在瞬间消散,他走到Vicky身边,Vicky把烟头摁灭,很快站起来,“早猜到你会来。”
早猜到,Vicky知道他要问什么,陈跃没说话,Vicky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我们去里面谈。”
Vicky带他来到一间小包间,一道门隔开墙外喧闹钝重的鼓点,酒送进来,陈跃点了支烟,Vicky和他之间隔了一个沙发转角的位置,握着酒瓶给他把酒满上,目光看向琥珀色的酒液,“是,人是小宁打的,他这次给我添了大麻烦。”
从猜测到肯定,陈跃的意外不仅仅是宁冉竟然会为了替他出气,不惜以身犯险,在他们分手两个多月后,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把他当回事的人。另外,他和Vicky认识十多年了,这人翻手间就能把胡家压得吃亏不敢出声,Vicky的背景,他从来不清楚。
放下酒瓶,Vicky很快又看向他,“但也幸亏当时我在,还有我能让他添麻烦,后来去医院探望的人回来说,姓胡的那小子下巴脱臼,半嘴牙都掉了,手臂骨折,肩膀和肋骨骨裂各一处,小宁是个疯子,也不怪人追上来的时候喊着非得要他的命。他做事没想后果,那天要不是我在,他小命可能真交代在那了,在这次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背景,打人的时候更指不上我能救他,你说,他是不是个疯子?”
陈跃端起酒杯一口喝尽,到现在他还在后怕,要是当时跟宁冉在一起的不是Vicky,要是Vicky和他们以为的一样只是个普通的酒吧老板,辛辣的酒液从喉头灼烧到胸口,仍不能平复他心中的颤栗,他再次把杯子斟满。
Vicky却只喝了一小口,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烟,“当时我俩从酒楼开车走的时候,我问他到底为什么打人,他倒好,一遍一遍问我,陈跃家是不是出事了,我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姓胡的那混蛋当天一定是哪得罪了你,可能话还说得非常难听。”
他倾身上前弹一下烟灰,“反正上面那些事,下边传起来什么版本都有,他能听说也就是些皮毛。后来解围的人来没几句就打发了胡家的人,小宁更加肯定我知道内幕,我一口咬定你家没事,是姓胡那小子不长眼,没看明白形势就敢对你落井下石,你当时没跟那小子计较不过是打他脏了手,这是备着转头把姓胡的往死里收拾,我就差赌咒发誓了,这些年我从来没骗过小宁,他最后终于信了。”
“你做得对。”陈跃的声音有丝沙哑,Vicky是在认真为宁冉打算,宁冉能有这样的朋友,他由衷高兴,或者,有一天自己护不了他周全了。
他的选择和Vicky一致,他不能忍受宁冉有再一次为他以身犯险的可能。
但他也想到宁冉最后一次次说着对他的浑不在意。
要是真的不在乎,怎么会忍不得对方受半点委屈,一旦目睹,不顾一切也要报复回去。要是换一个角度,被人羞辱的是宁冉,陈跃自忖,不管宁冉曾经让他多痛苦,他的选择和宁冉这次一样,但陈跃清楚,自己爱他,深爱他。
“小宁真是个疯子,现在这风口浪尖的,我能帮他收拾的这次就做到顶了,他要是知道现在到底什么形势,我只怕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也是麻烦一挑子。”
后面这句,陈跃没心思听了,他再一次喝尽杯中酒,摇一下头,“从来,我不知道该信他说的话,还是该信他做的事。”
Vicky看他一会,忽地笑了,“他是个多别扭的人,嘴上说的多数不是心里想的,你这样想就成了,他有时候别扭得让人恨得牙痒,有时候又让人止不住地乐。”
说到这,笑突然敛住,猛抽一口烟,烟雾在眼前晕散开,“但你要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真的,我保证你笑不出来。”
陈跃认真看着Vicky,Vicky又抽一口烟,目光才转向他,表情没有半分戏谑,“人是可以被驯养的,你信吗?”
(一一四)
Vicky很淡地笑下,“说驯养可能过了点,应该说养成更贴切,宁冉家的事,你大概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个非婚生子,吃过很多苦,他妈妈精神状况不好,”陈跃声音有些发涩,从Vicky开始叙述,他的眼神就停留在Vicky面容上,专注于他每一个表情,一秒也没离开。
“那你见过他妈妈吗?”Vicky又问。
陈跃摇一下头,在知道宁冉家的事以后,他曾经提议陪宁冉去疗养院探望他妈妈,但是,宁冉很直接地告诉他,她的病已经严重到每次看见他都会歇斯底里地发作,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少的在她面前出现。
Vicky拿起酒瓶,又把陈跃的酒杯添满,抬头的时候再次开口,“我见过,不过是前些年的事了,那时候宁姨神智还算清醒,不像现在连见小宁一面都会被刺激得当场失常。那会,小宁每周末回家一次,有几回,我是跟着他一块去的。”
酒瓶稳稳放在桌上,“宁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那性格,怎么说呢?即使清醒的时候,嘴也特别刻薄,你完全不可能料到她什么时候发难,我算个外人吧,但就算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没给小宁留多少脸。人的性格绝不是一两天养成的,宁冉现在所有的行为,都跟这个养大他的女人有关。”
陈跃没说话,他还记得宁冉额头上被他妈妈用水杯亲手砸出的伤疤,硬生生被关出来的幽闭恐惧症,知道宁冉受过苦,他的确想过以后要好好对他,把自己一切能给的都给他,让他知道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而现在Vicky的话只说到一半,陈跃就意识到自己到底是神经太粗,一个人前半生所有遭遇的影响是渗入血脉的,就像宁冉的幽闭恐惧症至今未愈,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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