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骊擎霄如黑燕般飞驰无人可及,秦破阵拉开烟火的卷筒,举向高空。只听一声炸雷响彻云霄,青烟四散。
秦破阵未到南面城门就已经听到朱舆所率三路兵将的攻城之声。来的还真快,秦破阵心中暗笑。下一刻他敛起笑容,拔出长剑,直奔城内的顶住南城门的北军阵中杀去。
此刻明月似银辉于西方白虎,朝阳如火耀于东方苍龙。黑马一骑,长剑一人,擎三鸦于左臂,披月桂于右肩。黑发乱舞,银铠如鳞,迅如鹰掠,凛似北风。
众多北军士兵只见了这人一眼,便尖呼着四散而逃。秦破阵飞骑杀来,剑波明潋,如散飞雪。一路势不可当直杀到城门,顶住城门的士兵抱头四散。城外南军用圆木撞门,里面没人顶住很快城门就轰然破开。
秦破阵一个回马,飞策而去。
飞骊擎霄快如闪电,从冲出重围到攻下城门也不过三炷香的时间。若是主将在北军也不至于溃退的如此之快,秦破阵冷笑敌军都入城了这阿克杀竟还在酣然大睡。四散的士兵大叫主将,秦破阵跟着混乱的人流便找到了主将府。
有士兵要冲进去,守卫却竟阻拦道:“阿克杀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南军攻进城了!攻进城了!”士兵裂声哭号。
秦破阵纵马一跃而进,只见一屋内灯亮,跳下马提剑踢门而入。
屋内罗汉床上,白衣男子伏身桌上,阿克杀一只手探进男子衣领摸入脊背。
忽见杀气四射的秦破阵,阿克杀猛的抽出手拔出床边架上的剑,跳下地来与秦破阵对峙。
两人在屋中一通拼杀,秦破阵瞅准机会,一招“疾风掠草”,一剑穿了北军将领阿克杀的喉咙。脸上溅了血,秦破阵嗤之以鼻的用拳抹掉。他提剑走到罗汉床前。
陆明谦摊在酒桌上,长发凌乱,不住喘息。
秦破阵拿起酒杯嗅了嗅,道:“这么烈的春药,你也敢喝?”
“你也真胡来,我今天若是不来,你可贞操不保啊陆大人。”秦破阵的精神还未从刚刚的拼杀中缓过来,笑容便显得有些冰冷,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话。
陆明谦凤眸一挑,亦是同样语气,“秦将军今日一定会来。”
“同城三千户人家,七条地道,三个晚上应该就可以将百姓全部疏散。再拖下去,秦将军的粮草怕也支持不下去了。”
“陆明谦,”秦破阵露出在定州茶楼上那般深邃的眼神,“你早就知道我在干什么了。你连时辰都算到了。”
“秦将军,明谦从不胡来。”陆明谦说这句话时留意到了自己嗓音的沙哑萎靡,面露难堪之色,用袖子遮住了嫣红的脸。若是按他本来的计算,这杯酒是根本不用喝的。
把这混账东西丢在这里供人参观的念头确是在秦破阵脑中一闪而过,然而陆明谦深入虎穴为他绊住了阿克杀却也是事实。想了一番秦破阵便厌倦无奈的撇撇嘴,终还是扛起陆明谦,把他扔在马背上,一跃向城门驰去。
讨柴火
除夕这两天鹅毛大雪漫天纷飞。三十晚上八王爷又在府上设宴,周俨温顺路替景睿叫颜子忧,他只是掩口笑曰“俨温你莫要把八爷带好了,变成你一样的君子,要不往后可没人和我花天酒地了。”颜悦这妖孽向来正话反说,索性周俨温为人忠厚,听不出这妖的话外之音。
景睿自殿试那一月之后,便已和陆止渊成了熟人。他这人没什么架子,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三教九流都有他的交好。起初他也亲近过秦破阵,只是碰了一鼻子灰;待秦破阵一走,他便与其好友周俨温愈发熟稔起来。颜子忧口口声声说怕周俨温把景睿带好了,实则是担忧景睿把周俨温给带坏了。不过他这人性偏激喜讽喻,不肯好好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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