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是夫君,你忘了要挨罚的,跟我念,夫君。”身材欣长,扮相绝美的男子,站在雪地里,哄着媳妇儿叫自己夫君,还饶有兴致地勾着嘴角。
“媳妇儿。”女孩儿声音软糯,掀起了简玉珩心里的火苗。
“罪加一等,理应处斩!”
怀中女孩不再言语,眼睫长长,盖住下眼睑,似乎睡熟过去,简玉珩停了脚,嘴角一勾,“那么小千木在处斩之前,最后有什么事情要……”
话没说完,简玉珩的眼睛突然瞪大,整个人呆立在了雪地里。
怀里的人突然醒了,一把抓了他的脖子,嘴咬上了他的下唇,眼下的泪水咸咸的,全都灌进了嘴里,唇齿胶合之间,莞尔给了他迟到的答复:“我要你,别的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第64章不碍事
简玉珩抱着受了伤的猫儿回了酒楼,太子挣扎着扭头,原本是小模样的,却在看见莞尔身上纵横的伤口后噤了声。
太子抬头,只见平日里就有些冷峻的男子此时眉头皱的紧,眉眼之间有着十足的担忧,可分明又挂着些失而复得的喜悦,两感交汇,在他脸上表现出了复杂又微妙的神情。
“玉珩哥哥,这是怎么了?”太子小声发问,指了指莞尔腿上小半截露着银色箭尖儿的破口,“怎么伤的这么重?”
这边儿冷冷开口:“不用你操心。”
简玉珩头也不抬,将莞尔放到床上,转身去取药箱,正是给太子备着疗伤用的东西,女孩儿后背挨到床,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张开,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简玉珩的手刚刚放到药箱,后头女孩儿认真地唤了她一声:“喂。”
粗鲁又没有礼貌地一声招呼,却春风化雨般解了简玉珩紧皱的眉头。
“喂什么喂,这样和王爷说话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俯身端详着女孩的眼睛,混混沌沌的一片,没有焦点,脸上片片绯红却像是醉了酒,有种别样的娇羞。
“你是谁,我才是王爷。”女孩儿别了脸,大模大样地回了一句,惹得简玉珩差点没憋住笑,伸手在她脸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刚要说点什么噎她,手指上传来的温度却又逼他皱起了眉头。
“发热了,你躺着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口。”他伸手将正要往里滚的莞尔摁住,抓了被子将她上半身裹了起来,只露了受伤最重的小腿。
太子被晾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手伏在轮椅上,摇了摇轮子,仰天长处一口气,道:“本太子给你们腾地儿,腾地儿。”
简玉珩没抬头,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不送。”
太子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险些拆了手边的扶手抡他。
简玉珩还是没抬头,手转到莞尔的小腿上,轻轻地一试探,眉头又是一紧,这种伤放到一个普通女孩儿身上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倔强的人,受了伤还硬骑了马,箭头不干净,进了血肉,怕是非得要大病一场才能得好。
那边太子艰难地拨动轮椅,胸口上的剑伤依旧隐隐作痛,没好气地挺直了身子去开门,谁承想后头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于心不忍了?”太子眼里噙着笑,凤眸狭长,如一只山林里的老狐狸,眸子似月光般狡黠明亮。
“你的藏的那些个酒呢,拎一壶给我。”简玉珩面对着他坐在床上,终于舍得给他一个正脸,却是一副对他了如指掌的样子。
此话一出,太子脸上再也挂不住,“狗鼻子,戚观郁你……啊,我裹了三层,真是个狗鼻子,就在屋角的柜子底下,不多,省着用!”
太子重伤,不能喝酒,自己差人趁简玉珩睡着藏了些,每晚都要品上一小壶,本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却没曾想这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明的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闻出来了。
精明!不过这也难怪,不然他也就不是戚观郁了,太子皱了皱鼻子,出了屋,马上就有下人推上了他,带他到别的屋子休息,太子端起架子,抬了下眼皮,挥手道:“看紧了这屋子,简大人不发话,不准任何人出入。”
“遵命!”下人应了一声,弓着腰将太子推走。
太子低头,听着里头药箱开合的声音,不禁有了些动容,他还记得当时自己重伤,为了保住简玉珩的性命,污了他一个刺杀太子的罪名,沉睡了五日,醒来后心心念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狱中的哥哥。
去了天牢,便见他满身血污,黑发未束,有些颓然地坐在草堆里,可那悠闲自得的样子和天牢里的摆设格格不入,一腿蜷起,手臂搭在膝上,甚至因觉得无聊,嘴中叼了根地上散落的稻草,整个人活像一个市井流氓。
见太子坐着轮椅赶到,他费解地皱了皱眉,移过来捅了他一下,疑惑道:“你这装的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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