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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桑娘为下面的景色所震撼,忍不住开了口。
“这就是潭州。”
玄天青在旁边接了话。
云朵停下了。正下方一条浊浪滔天的灰色大河。岸边有人搭建了高高的木台。一位身穿大红色神袍的巫师正在上面跳着诡异的舞蹈。每扭动一次身体,台四周赤裸着上身的壮汉们便有节奏的敲击挂在身前的兽皮巨鼓。鼓声具有神秘的穿透力。波纹一般一波一波传上天际。震得脚下的云朵轻微的震颤。
台上供奉着三牲五黍。台下黑压压整齐的跪了一大片人。喃喃的祈祷着些什么。嗡嗡的声音传上来,让人心情悲凉。
“……”桑娘开不了口。眼睁睁的看着从台上走下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到一对夫妇身边,从他们手里夺下天真的孩子,高高的举了起来猛地扔进了大河里。跪着的人们顿时爆发出滔天般狂热的呼喊。
“这是在求雨。”河神的表情也有点沉重:“这巫师唱诺的是求雨符,需要幼儿的生命作引,上达天听,让有能力降雨的神仙在潭州城的地界内普降暴雨。”
桑娘见失了孩子的那个妇人哭得晕了过去,不忍再往下看。只见河神变戏法一般从袖口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紫金钵,猛地一倒,水花四溅中一尾金鲤蹦跳着摔在云彩上。
河神收了钵,遥遥伸出手指一点,七彩霞光闪过,金鲤便又化为了金陵。她抬头颇有些哀怨的看了玄天青一眼,对着河神拜了下去:“父亲。”
原来河神已经收了金陵。桑娘看着这个险些让她一无所有的妖怪,轻叹一口气。真真只是一个情字害人。
“金陵。你身为桑干河司雨官,擅离职守,导致潭州大旱,蝗虫天灾,无数无辜流民死亡。”河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又因一己之私在平石镇桑府蓄意纵火,险些引起举镇大难——这些,你可知罪?”
“……女儿知罪。”金陵的头垂了下去。河神轻叹一声:“冤孽。”语毕正了正神色:“而今为父毁去你三百年的道行,将你镇压在桑干河底。你……好自为知。”
金陵拜过河神站了起来,直直走到玄天青身边。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颇有些凄迷的笑容:“没想到你为了她竟然甘愿自毁道行强召天雷。”说罢看看桑娘:“三百年后我自会再找玄大哥。人妖殊途。就算你们现在相爱,又能维持多久?数百年后他身边红颜依旧,而你只是一赔黄土。”
桑娘闻言垂了垂眼,再抬眼时却是自信的笑容:“即使我是烟花,也必做那最灿烂的一朵。”
金陵怔怔与桑娘对视。玄天青上前半步挡住了桑娘:“金陵。”金陵寞然一笑,再不犹豫地转身从云朵上跳了下去。只见一道霞光闪过,桑干河水顿时掀起数丈高的巨浪。
隆隆的雷声随着金陵的入水从天边滚滚而来。河神点点头:“雷神听了召,降雨来了。”说罢看看玄天青和桑娘:“金陵闯了这些祸,累得桑娘无辜受牵连,身为父亲是要有所补偿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小布袋递与玄天青:“这芥子袋中有潭州今年各色织锦。天青,你与桑娘速速回去吧!切记好生修养几天,日后不可再逆天而行,强召天雷。”
“是。”玄天青恭敬的接了袋子,四周又开始弥漫起那样的浓雾,翻卷着将二人包围。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春来客栈天字号房间。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桑娘呆呆的看着玄天青。直到看见他手上的灰色布袋才相信这一切是曾经发生过的。桑娘扑了过去抢过袋子翻来覆去的看。入手极轻,哪有半分有物的样子?想着便想拆开袋口五彩的锦绳,被玄天青伸手压住了。看他时他已面带笑容:“不可。娘子不可在这里拆袋。这里面装的可是潭州过半的织锦。”
“你的意思是……”桑娘犹不敢相信。
玄天青暖暖一笑:“彩衣庄的问题解决了,桑娘。”
第三卷狐狸精的怀柔政策
第一章卖鲜花的男人
桑娘微皱着眉头,听不惯外面那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家里请了人重建被火烧掉的前厅,这几日外间嘈杂得紧。桑娘从书房的窗户看出去,玄天青正在院中间和监工说什么呢。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了头来。桑娘顿时脸颊绯红的扭过了头,一抬眼,对上了对面夏掌柜尴尬的视线。
“……桑当家的。这也不是我存心想泄漏收集织锦的事。只是在各个商铺之间一发消息,难免就走漏了风声,被那心怀不轨的人给利用了。”
夏掌柜擦着额头的汗珠,讪讪的解释。这下好,得罪了自己最大的客户。那永家的人还以为借这次机会能抢走桑家的市场呢。结果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因为搬弄是非现在的名声在各商号之间混得臭了。也怪自己,听信了永家人的游说,想着今后他们能从他这里用高的多的价钱进货——反正是鬼迷心窍。谁知道桑家真的提前预备了织锦。这下真不知道怎么和桑娘解释。
“夏掌柜哪里的话。”桑娘笑笑,端起茶杯掩饰自己脸颊的绯红。自从大火事件之后,为什么看见那只狐狸就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不好,不好。桑娘啜了口茶:“这四处搜罗走漏消息怎能怪夏掌柜。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个趁机搬弄是非的小人。”
夏掌柜笑意凝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真是被人骂了还要捧人臭脚:“桑当家的说的是。桑当家的说的是。”
门吱呀一声开了,玄天青走了进来。夏掌柜如蒙大赦:“桑当家的,如此我就先回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所得罪之处就望海涵了。”
玄天青摸着下巴看着夏掌柜的背影,又回头看看那个淡定喝茶的女子,摇了摇头:“女人做到你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我就当你这话是在夸奖我。”桑娘当下茶杯走到窗边大喊一声:“王大娘!”
“夫人。”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走进了小香,福了一福:“王大娘吩咐了,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小的。小香日后就跟着夫……人了。”
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玄天青,顿时面娇若桃花。桑娘见此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看玄天青时,他却一无所觉,径直走到书桌边翻看着账本。
“算了,你先下去吧。”桑娘挥挥手。小香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得看看玄天青,转身出去了。桑娘倚着窗户,看小香出了书房。这才发现家里的丫头有意无意都注意着这边呢。仔细想想,平日里玄天青虽有石头昆子跟前跟后,但是他有什么这些个丫环总是忙不迭的往前凑的。连带着石头和昆子也得了不少甜头。而自己呢?身边就一个王大娘。有的时候自己一人在园子里呆得久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想想就觉得气闷。
玄天青看着桑娘突然投过来的冰冷视线,不知道自己又犯着她哪了。放下手上的朱砂笔,无奈的笑:“怎的了?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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