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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刺史对奚旷一揖,道:“臣等必当鞠躬尽瘁,不敢辜负陛下及殿下所托。”
“怪本王疏漏,留了个烂摊子给高大人。”奚旷笑了笑,“贺府是南邬世家,此次收复南邬,贺家也出了力。只可惜惹了民怨,本王行事也不够缜密,竟被刁民钻了空子,深夜纵火烧了贺家大宅。卫队虽有心抢救,但可惜烧得实在猛烈,竟没能救出几个活口。这也让本王为难,回长安后,该如何向父皇交代?”
高刺史不动如山:“殿下不必忧心,昨日臣刚收到消息,那贺府之所以如此易燃,是因为府中藏匿了易燃的药草,至于具体是什么药草,还得等进一步查验。”
奚旷惊讶挑眉:“哦?竟有此事?那还得有劳高大人费心了。”
“殿下客气。”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奚旷才终于告别了送行的文官们,启程回长安。
他知道这群文官里有不少都是太子的人,不过他也并不在乎。他留了一大半军队与将领驻守在南邬,以防动荡。两方人相处,还得磨上不少日子。
回到长安后,想必定有弹劾他纵情声色的折子等着他,但他需要的,正是这份弹劾。
他军功炽盛,于太子而言,不是好事。
于皇帝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朱策拍马赶到奚旷旁边。
奚旷:“如何?”
早上有外人在侧,不便说话,朱策直到此时才能禀明:“桑姬情绪平稳,看到夫人后,也没有太大波动,想来是把殿下的话听进去的。”
奚旷:“夫人呢?”
“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爱说话,怕生。”
奚旷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在前天夜里见到母亲的。
彼时贺府起火,朱策把虞二夫人救了出来,暗中护送回了宫中。
母亲被大火吓坏了,路过宫门口一个水缸时,死死抱住了水缸不肯撒手,奚旷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蹲到水缸边,静静地看着她。
母亲老了。老了不少。
她也不认识自己了。
哪怕他说,自己是旷儿,她也摇着头不信,嘴里喃喃着什么“娘错了,不该赶你走”“旷儿什么时候回来”诸如此类的疯话。
奚旷印象中的母亲,正常时和普通妇人没什么区别,但疯癫起来却是会动辄打骂的,因此他来见母亲之前,还特意做了心理准备,无论母亲要怎么对他,他受着就是了。
可母亲没有。
十几年不见儿子,她连疯都换了种疯法。
天穹夜幕,星斗低垂。
殿前炬火燃烧,照亮虞二夫人鬓角的根根白发,缕缕皱纹。
奚旷陷入巨大的空茫。
他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唯一经手此事、知晓底细的朱策,也只是个粗人,根本不可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
好在母亲还能自理,多数时候不吵不闹,就这样在长安来的文官们眼皮子底下藏了两天,最后把她塞进了桑湄的马车。
奚旷不确定失忆后的桑湄是否还能意识到虞二夫人是谁,但她足够聪明,又是女人,把母亲和她放在一起,应该会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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