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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就是冯瑗,今日是她重新被册封的日子,她点一点头,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郑尚仪和另一名姓赵的尚仪示意宫女上前,替她拿掉长巾,妆饰起来,先是里衣,白色绸子如皮肤一样贴在她身上,中衣,外袍,公主的礼服从里到外,共有九层,冯瑗摊开双手,一丝不苟的配合着她们的动作。
最后只剩得最外面那件大衣服没穿,梳头宫人上前,把她已干的长发梳成望仙髻,戴上首饰,耳边明月垱,头上的金钗九树,最后把那件大衣服穿上,穿戴好了这身,冯瑗顿时觉得身上沉重了很多,许久没有这样盛装过了,冯瑗觉得自己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在郑赵两位尚仪的搀扶下站起来,都不用照镜子,冯瑗都知道自己此时定是美丽庄重,因为即便刻意克制,她还是在郑尚仪脸上看到一抹惊艳的神色,虽然只是稍纵既逝。
走出瑶光殿,公主乘坐的鸾轿已经在殿下等候,上轿,今日是大日子,要用全副仪仗的,连上女官宫女宦官,哩哩啦啦,一副公主的仪仗也有五六十人。
冯瑗心里,却不似第一次受封一样,充满了好奇和雀跃,第一次受封的时候,自己才五岁,虽然不知道仪式的意义是什么,之前奶娘就数次告诫自己,受封后就是大孩子了,不许淘气了,而这次,冯瑗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示威。
思绪转到那日和冯睿初见,一声十六妹出口,冯瑗的泪已经落了下来,这样的称呼让她心安,冯睿看她落泪,正打算说话,看见冯瑗手腕露出的地方竟然有淤痕。
虽说那表上已经说了,饱受虐待,还只是以为,冯瑗不过是受了些打骂,她娇生惯养金枝玉叶之人,自然就会觉得格外苦痛难堪,冯睿也知道民间有些人,打骂僮仆是常事,只是冯瑗当日身份不明,那些人当做平常人看待,打骂了她也是有的,并没想到冯瑗身上竟有伤痕。此时看见,冯睿不由怔住了。
冯瑗看见这样,刚想说话,心里一动,反笑着道:“十四哥哥,并没有什么,做人家下人,被主人打骂也是有的。”冯睿却没有再说,把她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仔细看了,才发现除了淤痕,竟还有些陈年旧伤痕,叠在上面。冯瑗皮肤又白,那些伤痕在上面,自然越发的触目惊心。
冯睿眉头皱的更紧,回头招来宦官,命他去传御医,御医很快传来,看见皇帝和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一起,虽有些奇怪,转念一想,难道这就是今早宫里传说,惠皇后所出的琅琊公主被找到了。
面上自然也没露出来,依旧上前对冯睿行礼,只是对冯瑗,御医不知道该怎么行礼,正在踌躇间,冯睿已经道:“你找个宫女,带着公主下去,细看一看,她身上可还有别的伤痕?还有,替她好好诊脉,看身子如何。”御医眼皮跳了一跳,行礼带着冯瑗退下。
冯睿等到他们下去了,心里开始叹气,虽说见过冯瑗不过数面,但洛京陷落,她竟能从那边逃到这边,也算大幸,况且自己虽被众臣拥立,终究以旁支入位,尊崇前位皇帝的女儿,也能让自己的皇位更名正言顺些。
冯睿思量定了,进来一个宫女,垂手称皇后到了,谢皇后身着朝服,在宫女的簇拥下进来,见到冯睿,下跪行礼道:“妾恭祝陛下骨肉团圆。”谢皇后的举止一举一动都合乎宫中礼仪,包括脸上的笑容都不多不少刚刚好。
冯睿把她扶起来,笑道:“皇后来的正好,十六妹已经到了,现在御医替她诊脉去了,到时她过来,你就带她下去,好安排宫室。”谢皇后应了是,笑盈盈的道:“这却是大喜事,妾已经命人预备好了,只等妹妹一到,就好住进去。”
冯睿挽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满是欣喜,此时一个宦官进来,呈上一道表:“陛下,这却是太仓县令王胜安诉建康县令隐瞒他的逃妾,全无同事之情。”见冯睿有正事,谢皇后就要下去。
冯睿额头攥成个川字:“这不过小事一桩,怎么直呈到朕面前了?”宦官有些徘徊:“陛下,这王胜安是王司空的族侄,司空不敢自专。”冯睿听的是王司空的族侄,心里的怒气开始上来,什么不敢自专,不过是。
却还是从宦官手里接过这道表,打开一看,本不在意的,等到又想起什么,怒气越发大了起来,寻出昨日裘郁雨的那道表来,细一对比,把王胜安的奏折扔到地上:“竖子,安敢如此欺朕。”
谢皇后刚走出大晟殿不过几步,就听到冯睿的咆哮声,冯睿从小生长帝王之家,受的教育是要喜怒不行于色的,怎能有如此咆哮,谢皇后吩咐身边的宫女回去看看,就见一个宦官从殿里连滚带爬的出来,谢皇后还没说话,身边的宫女已经叫住宦官。
宦官看见是皇后,怎敢欺瞒,苦着脸道:“娘娘,方才奴婢呈了道表给陛下,谁知陛下竟然大怒。”谢皇后垂下眼帘思索起来,那表上不过是小事,陛下怎会如此大怒,挥手对宦官道:“你先下去。”
也不会昭阳殿了,重新进到大晟殿来,冯睿此时已经坐到御案后面,手里拿着那道表,眼神空洞。谢皇后不明就里,还是上前道:“陛下何事如此恼怒,若是同官之间倾轧,这虽是难免的事情,不过下诏训斥就是了,怎的如此大怒。”
冯睿看见是谢皇后,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道:“皇后,你且看这道表。”谢皇后接过表,细细看起来,抬头吃惊的问冯睿:“陛下,难道王家的逃妾就是?”冯睿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突起来了:“以主为奴,已是该死之罪,朕不过想着,民间之人,主凌奴的还是听过,况且他们也不知道妹妹的身份,到时问过妹妹的意思,薄施惩戒就是,谁知道王胜安竟敢上这样一道表,难道他仗了他族叔的拥立之功,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说着冯睿握住胸口,觉得心痛如绞,谢皇后自然知道冯睿的心结在哪里,虽说被拥立成为皇帝,朝政大权全都是在王家弟兄手里,登基之日,冯睿御床之上,请王司空同坐,虽被人赞为礼贤下士,冯睿心里的隐痛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这个做的名不副实的皇帝,冯睿心里也不好受,虽说有些懦弱,但他心里还是想像祖父武皇帝一样,饮马江北,一统天下,而不是窝在江南一隅,做个傀儡皇帝,这也是为什么,王家虽极力反对北伐,终究还是在冯睿的力撑之下,挥师北下的原因。
冯睿已经平静下来了,对谢皇后笑道:“皇后,朕倒要看看,王司空对他的族侄闯下如此大祸,有什么说话不成。”谢皇后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
御医此时已经回来了,见到皇帝皇后都在这里,依次行礼后才道:“陛下,公主的伤势是不妨碍的,只是。”冯睿挑起眉毛:“只是什么?”御医在肚子里把话重新组合一下才说:“公主此前竟是数日没食,身子虚弱,要好生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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