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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安静了一秒,然后是小吉有些羞涩地嗯了一声,我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试探性地问他,“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可是要扣你薪水了哦。”
“明天就回去,车票都买好了,明天上午八点四十七的火车。”
听小吉这么一说,我吐出一口气,打趣他,“别滋润得太厉害了,小心明天早上爬不起来,呵呵……”
“阿文哥。”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这事来来回回想了几遍,也许江睦那场车祸只是个突发的交通意外,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我前脚刚挂了小吉的电话,后脚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拒接键,估计是打错电话的,我周围熟人的号码我都存入电话簿了,所以没有显示来电人姓名的无非三种情况,一种是移动营业厅的问卷调查,一种是宣传乱七八糟的广告,还有一种就是打错电话的。
我才挂了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还是刚才的号码,我仔细瞧了瞧那号码,似乎这号码在哪儿见过,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男性声音让我一惊。
是江睦。
“阿文啊,知道我出了车祸也不来探望探望?”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虚弱,看来这场车祸没我想得那么严重。
我本不想多理睬他,在我挂断电话之前却听他说了一句,“你身边那小子挺狠的啊,差点要了我的命。”
“你什么意思?”我松开放在挂机键上的手指,眉毛不由得拧起。
“阿文啊,我这次可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还算命大,要不然你还真见不着我了。”
我一时无法判断他说的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
“我看您挺精神的啊。”我试图从他口中猜测他话语里的可信度。
“是啊,精神着呢,不就是颅骨骨折,脾脏破裂么,比那个躺在太平间里的大张好多了。”江睦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
我的心一拎,大张是江睦的司机,我是见过的,是个长相挺憨的男人。
此时我听江睦这样一说,心里渐渐升起不安,我问他,“江睦,你究竟想说什么?”
江睦在那头却笑了,“阿文,我说了半天不就想让你来看看我么,江哥也舍不得逼你什么,一张光盘换你一次,你也不吃亏,再说,我们两又不是没有过,别告诉我你要为徐亚然那小子守身,阿文啊,江哥再提醒你一次,记住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你在威胁我?”我拧紧眉毛。
“别说那么难听,阿文,又不是我让那小子在我的刹车上动的手脚,他把我的车改造得挺彻底的啊,连方向盘都能给他整失灵了,他就差没给我车上装一包炸药了,不过可惜,他手段狠是狠,怎么就没给自己准备一条完美的退路呢,偏偏被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录下来都不知道,啧啧,可惜了。”
我现在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背后操纵这场车祸的人是谁了。
我身边精通车辆改装的人,除了在车行工作的涛子我想不到别人。
小吉,你不是跟我说涛子和你在一起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狠狠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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