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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措对此不以为然,他笑着说,“不不不,我断定他喜欢我。”
“如果你的‘喜欢’与‘白眼相加’、‘恶言相向’同意,”我轻轻一耸肩膀,“那么,他大概是‘喜欢’你。”
“小孩子嘛,总是不懂得如何诚实妥切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
“奇了怪了。白玮话少,我这弟弟话也少。可我看他们俩在一块儿的时候,倒聊得挺热络。”林南音适时插嘴,“他呀,就是个怪胎!安静得吓死人,一点儿都不像别人家的小孩那样叽叽喳喳的讨人喜欢!”
“我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也不爱说话。”沈措瞥过头看了一眼于远处窗台前闷头写作业的林北声,竟是温柔笑了,“谁又不是怪胎呢?他很有绘画天赋,也很可爱。”
落于作业本的铅笔,发出不间断的、蚕嚼桑叶般的沙沙声响。
林北声那种触碰不得的敏感骄傲与孤独自卑仿佛白宣黑墨,如此鲜明彰显,谁都看在眼里。难以获知始终以瘦小背脊与我们相对的男孩听见了多少。
听人说林震在校长办公室里怒起动粗,血溅当场。好事之徒将此事渲染得沸沸扬扬,我闻之大惊,赶忙去见沈措。仿似心有灵犀般轻易找到了他——独自坐于空荡荡的体育场观众席,身体前倾,手肘支于膝盖,卸妆之后的面色反而显得更白。体育场内少许男生正在踢球,彼此推搡吼叫,淋漓宣泄那本就当挥汗如雨的青春。走至他的身旁,他也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那双华丽忧郁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前方,目光却不知终点。
自打认识他那天起,我就觉得沈措是完人,看着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心理年龄至少四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林震对准女婿说了什么无从得知,但我能看出,他确实不太开心了。
坐于他的身边。以那份捋平一匹珍贵丝绸的小心翼翼,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拨开他的额发——一道深长伤口赫然眼前,血还未凝干,白皙至极的皮肤上格外惨烈地咧开一张殷红的嘴。当即大嚷:“那老头子疯了?!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沈措侧过身正对于我,继而伸手扶向我的肩膀,前额隔着手掌轻抵我的肩头,也不说话。我顿时笑了,“嘿,这是怎么了?终于恍然大悟到世上只有谭帅好了?”
他笑出一声,“头晕。”
彼此静默的时间过得尤其慢。沈措依然这般伏于我的肩上,而我直挺挺地坐在他的身旁,喘气小心,动亦不动。忽然想起曾经的一个女朋友。每当我从身后搂她的腰,她都会挺胸吸腹,整个人紧张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
这个类比太好笑。
他突然开口说,“太硬了。”
“啊、啊?!”紧张地往下身瞧去一眼,胯间的谭家老二很乖很温顺,哪里硬了?
“我是说你身上的肌肉绷得太硬了,我这么挨着你难受得慌。”他坐直后瞥来一眼,“你都想哪儿去了!”
“美人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硬了也不奇怪嘛!”我侧头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地说,“沈措,其实你喜欢男人。真的。”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
“不是结论,只是命题。”继续目正辞严,“至于命题是真是伪,最好的验证方法是你和我做一次。”心里暗暗琢磨:凭我谭帅的床上功夫,就是再根正苗红的直男,也能在与我共享鱼水之后把你彻底掰弯。
“哈,”又笑了出一声,轻抿着下唇颇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做’就可以了。”我伸出手指勾上他的下颌,倾过头佯装要吻他。他居然也没推躲,只在半真半假间即将四唇相触之时,忽地大笑起来。
“做我的伴郎吧。”向后退开一些距离,沈措收起笑意后说,“演出结束以后,我向南音求了婚,而她也答应了。”
“啊?不用这么赶吧?你们俩才多大啊,好歹领了毕业证再领结婚证啊。而且……”顿了顿,我随即决定坦白以告,“林南音是那样的女人,结婚的时候应该有至少五克拉的钻戒,不低于十万元的婚纱,婚后住千万豪宅,出入开百万名车。她值得一切最好的,就这么草草下嫁于现在的你,实在太过委屈。”
“我知道。权当暂时欠着,”将视线重又投向蒙昧不知何处的远方,毫无表情地淡淡开口,“这些,我会在我三十岁前,全补给她。”
我想说着这样话的沈措当时如何也不会想到,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他把这一切弥补给了另一个女人。
第9章不能捅破的窗户纸
为了即将告别的大学生活,也为了即将步入爱情坟墓告别单身的沈措与林南音,我新买了辆奔驰四门轿跑决定带上大伙儿自驾出游。本来约好一同堕落只是四个人,但由于白玮和沈措是室友,平日里同甘共苦的关系还算不错,便也拉扯上了他。拗不过大伙儿的盛情拳拳一片至诚,受邀之人欣然应允。
“我可不可以喝一点?”林南音将酒杯送至唇边,小心翼翼地问了身旁的沈措一声,“今天让我多喝一点好不好,明天开始我就滴酒不沾。”直到对方点了点头,她才敢抿上一口。将头枕向他的肩膀,对我们笑着宣布,“因为我们一登记马上就会要孩子。”
“白玮你的话怎么那么少?”我突地掉过头,冲那一直默不吭声坐于一旁的男生说了一句。白玮平日里一身浩然正气,烟酒一概不沾。不知为何,今夜里一个人闷头不响自斟自饮了不老少。
“最不喜欢你们男生不说话装深沉了。”已略现醉意的林南音脱去鞋子整个人仰躺在了沈措怀里,嘟嘴抱怨,“你不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措俯下头,注视着怀中女孩的眼睛,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多说不如多‘做’,岂不是‘各得其所’?”
漂亮脸颊微微泛出羞赧的酡红,旋即抬起纤纤手臂,扶着沈措的耳侧与后颈,将他拉近自己——两个人便接了个吻。
“……你们俩还有一辈子可以缠绵黏糊呢,干嘛非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难不成想当场造人?”
“少嫉妒。”林南音对我眨眼微笑,一张沉浸于幸福的面孔灿若桃花,“你有本事也和岑歌生一个啊。”
即将毕业,劳燕分飞的别离总是令人无限伤感。邱岑歌笑了,头一回主动回应了我们这些不雅的玩笑,他说,“谭帅,只要你努力怀上,我们还是可以有孩子的。”
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沈措酒量本就不好,被我灌的早已不省人事,倒在我的肩头就睡了。只有白玮一人看上去莫名的容光焕发神志清醒,于是由他负责开车,身为车主的我坐副驾驶。
街上人迹寥寥,车开了一会儿,后座的林南音倾过头来贴向我的耳边,“SLK又不好看,土大款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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