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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长歌见萧冷目中生寒,杀气毕露,忽地笑了笑,扬声说道:“回龙岭,鬼愁涧,神仙渡,惊鹤谷,横绝峪。”
萧冷一呆,真气陡弛,皱眉道:“是你?”端木长歌笑道:“萧先生竟还记得不才,不才荣幸之至。”说罢,双手捧着海若刀,递到萧冷面前。
萧冷不禁默然,忽地接过海若刀,断去萧玉翎手足绳索。萧玉翎一跃而起,迷惑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
萧冷瞧她一眼,欲要怨怪,但见她容色憔悴,想必落入敌手多受折磨,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幽幽叹道:“你还记得咱们在六盘山大营收到的鸽书么?”萧玉翎道:“记得,可你不让我瞧,当天就说赶路,一走便是三天。”
萧冷道:“那鸽书上就写着六个地名:‘回龙岭,鬼愁涧,神仙渡,惊鹤谷,横绝峪’。”萧玉翎咦了一声,望着端木长歌,奇道:“岂不是和他说的一样?”萧冷道:“那是自然。只因那鸽书是他传来的。这六个地名,正是大宋淮安王入蜀的路径,我昼夜兼程,好歹在横绝峪将那一行宋人截住了。只不过淮安那厮狡狯得紧,事到临头,竟被他用替身瞒混过去。”
萧玉翎恍然大悟,正犹豫是否要说出梁文靖的身份,忽听端木长歌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替身瞒混,不过是白朴这厮虚张声势罢了。横绝峪丧命的那个淮安王才是真身,如今这个淮安王,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假扮的罢了。”
萧冷皱眉道:“假扮的?难怪了,瞧他土头土脑,十分别扭。”心中一阵释然,往萧玉翎瞧去,却见她鼓着两腮,气呼呼地望着自己,便笑道,“师妹,你如今知道了,他不过是个土头土脑的乡下小子……”
话没说完,萧玉翎已啐了一口,骂道:“你才土头土脑呢。”萧冷心往下沉,原指望梁文靖身份暴露能叫萧玉翎死心,如今瞧来仍是不能,不觉一阵焦躁,重重哼了一声。
萧玉翎扬声道:“老头儿,你怎么做淮安的随从又给咱们送信,岂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小人么?”萧冷眉头一皱,正要呵斥,端木长歌已笑笑,忽地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萧玉翎听得一怔,失声道:“你……你会蒙古话?”
端木长歌微微笑道:“我本来就是蒙古人,当年奉窝阔台大汗之命,作为死间潜入宋国,打探大宋消息。可惜宋将孟珙用兵如神,大汗屡战不利,尚未攻下宋国便已驾崩,以致我身处南朝,却无用武之地……”说到这儿,他目视悠悠碧空,神色有些凄然,“二十年……二十年呢,这二十年,草原上不知枯了多少牧草、生了多少牛羊!”
说到这儿,他忽从追忆中惊醒,面色一沉,正色道:“萧先生,如今双方交兵,已到紧要关头,今早我得了消息,蒙哥汗临阵誓师,不破合州,决不还军。”梁文靖听得手足一软,几乎跌落树下,慌忙按捺心神,双手攥紧树干,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却听萧冷道:“为何攻得这么急?”端木长歌叹道:“全怪我一时大意,我原以为那乡下小子呆里呆气,草包一个,由他冒充淮安王,不但于战事无补,反而会扰乱宋人的阵脚……”忽听萧玉翎呸了一声,道:“你才呆里呆气,草包一个。”端木长歌不觉皱眉。梁文靖听到这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别人两次辱骂于我,她都为我出头,梁文靖啊梁文靖,你真能忍心丢下她么?”他矛盾万分,揪住胸口,恨不得将心也掏出来。
萧冷冷冷道:“敝师妹方才出困,神志不清,足下不用理会。”端木长歌瞧了萧玉翎一眼,神色狐疑,应了一声,续道:“我本以为白朴设下此计,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有一同行之人,姓严名刚,本为王府侍卫,昔日在临安贪恋一个青楼女子,那女子却是大宋太子的细作,一来二去,将这严刚也赚了过去,作为奸细安插在淮安王身边。我对此事早已知晓,却隐忍不发。后来入蜀,这姓严的得了太子密令,屡次想要盗走淮安王的虎符,却碍于白朴的武功,始终未能得逞,后来对那乡下小子下手,到底还是暴露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事后白朴加倍警惕,对我等日夜提防,但凡大事,均是避着老夫,老夫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一路隐忍,来到合州。不料那乡下小子的父亲梁天德乃是当世虎将,先是与伯颜将军大斗骑射,后又射死了兀良合台元帅,最后还率人将我大军粮草焚烧几尽。就连那乡下小子也不知从何练成一身惊人武艺,单骑入阵,擒了阿术万夫长。可说这对父子,不是淮安王,却胜似淮安王,逼得大汗一怒之下,立誓破城。”
萧冷静静听着,始终面色阴沉。梁文靖却听得呆了,默念着端木长歌的话:“可说这对父子,不是淮安王,却胜似淮安王。”这一番评语出自敌人之口,震撼人心之处,胜过那些宋将吹捧的十倍。梁文靖想起父亲临别时的豪言壮语,不由左拳紧攥,一腔热血涌遍全身,整个人似要燃烧起来,心中一个念头转来转去:“爹没白死,终究没白死……”
却听端木长歌又叹道:“萧先生,我军如今粮草不济,不能久战,若是城中大将坚城自守,形势危矣。当务之急,还须借先生的利刃,将城中大将一一刺杀。大将一死,合州守军势必不战而溃,届时大汗一战成功,你我必然名垂青史。”
萧冷神色冷肃如故,梁文靖却已牙关咬紧,发起抖来,心道:“爹为国捐躯,若合州破了,他岂非死得不值……”忽又想起那跛脚老人的话语,想象蒙军入城的惨状,不觉心如乱麻,太阳穴突突直跳。
端木长歌说罢这些话,见萧冷无动于衷,不由颇是忐忑,目光一转,投向白朴满身是血的尸体,当真备感得意,心想:“白先生啊白先生,饶你武功胜我十倍,终究敌不过老夫一个‘忍’字。往日你处处压在老夫头上,今日还不是做了我刀下之鬼?”想到这儿,不由哈哈大笑。
长笑数声,忽见白朴左袖间似有晶芒闪过,端木长歌一怔,胸中涌起一阵狂喜,抢上前去。萧冷皱眉道:“你做什么?”
端木长歌笑道:“我瞧他死透没有?”横身遮住萧冷视线,一膝跪倒,撩开白朴衣袖,那只雪白玉虎赫然在目。端木长歌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心知这枚虎符足以调动川中兵马,只需萧冷杀死守将,自己再以这只玉虎号令守军,合州城势必不战自溃。合州若破,蒙军沿江东下,揽尽江南繁华,来日论功行赏,自己就是征服宋国的大功臣。
他越想越美,将那玉虎死死攥在掌心,浑身气力都似注入其中,心中只想:“这宝贝可不能让这姓萧的瞧见了,以免分了我的功劳。如今先撺掇他杀了守将是真……”这些念头如电闪过,他正要起身,忽觉心口锐痛,想好的一番说辞尽被这剧痛堵在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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