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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断袖不假,却实打实还是童子身,从未与别的男子发生过超脱友谊的皮肉关系,表面上厚颜无耻,骨子里还羞涩得很,加上又不愿意稀里糊涂破了这个身,于是眼看最后一层衣物就要被除去,剩下一小半酒也醒了,来不及多言,我瞄着那人的脸颊虎虎生风就是一拳砸过去。
然后我这桃源村第一高手毫无保留的拳头,被他轻飘飘一记格挡,就给挡开了,末了他还顺势索性欺身上来,单手将我双腕制住,我看他手臂压根不壮实,力气却大得让人发指。
此时这场景说来真是羞愧,我身体整个展开双手高举,摆出的根本就是一副任君品尝的下流姿态,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发凉,加之上方的人呼出的热气又一口一口落在我脖颈边上,一时将我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给酥没了。
我只能用一副纠结的眼神望着压在我身上这个至此还看不清脸的人,有悲有喜,悲的是难道今日我就要栽在这里,喜的是听闻断袖间鱼水之欢如登极乐之境,若今日能一偿极乐,就算是被用强的,也似不太亏。
记得师兄说过一句名言,有些倒霉事情,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于是我终于放宽了心,不再挣扎,耐心等着上方那人有所动作,可惜隔了半天,我才感觉到一块暖洋洋的毛巾盖上了胸口,再睁眼,那人正保持着制住我的动作,左手不知何时拿了块热毛巾正帮我擦身。
我道:“你在做什么。”
他埋头答:“助你醒酒。”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
一时我抱着猜测的心态,微微道一声:“戎威将军?”
他终于直起身子,嗓音低沉中带着戏谑,“终于将我认出来了?”
我悲愤到无以复加。
此处即为文耀先的府邸,作为他的准女婿,戎威将军邵云要出现在这里实在很稀松平常,但莫名其妙将我给牵扯了进去,又是这府邸里下人们弄出来的乌龙。最近这几日正逢科考,尚书令大人身为出题考官之一,免不了要被一帮希望自家子弟能抄个近路的达官贵人唠叨一番,是以整个尚书府的后院除了主人家住的地,其余厢房皆已客满。我救了文兰有恩,他们不便亏待,于是只好挑了一间主人家暂时无人居住的房间给我小憩,而这房间恰恰又是文耀先给准女婿邵云准备的厢房。
自个的女儿未正式过门,男女便不能随便同房,这是常理,文耀先会给邵云备着一间厢房实乃明智之举,但不巧今日这厢房被我鸠占鹊巢,得知文兰返家的消息,邵云前来文府接人,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了躺在他床上鼾声正盛的老熟人——我。
待我二人将话说开,误会也解了,我为自己方才浮想联翩的一堆淫-秽事物深觉羞愧,他则更是好奇,原来我就是那个传说中救了他老婆的荒野蒙面侠。
府邸里打更的人从门外边晃悠悠走过,刚过了二更天,已是深夜,我见他招呼完了我又回到桌边继续对着油灯看书,便出言劝道:“这般晚了实在不是看书的时辰,我若是你就先睡下,明儿个清早爬起来再接着看精神头都能好上不少,我瞧这床够大,你要是不嫌弃咱俩可以顺道挤上一挤,一个晚上凑合凑合就过去了。”
此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将军,怎么可能不介意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睡在一处。再说人家有家有室,有老婆有小倌,似乎还不只一个,要睡也肯定是同他亲密的人睡在一起,我这番邀请,免不了也会被扭曲成一种鱼水的召唤。
于是在被他用那种难以揣摩的眼神观察片刻后,我果断抱着床褥子跳下地铺开,躺好,两眼一闭,鼾声震天。
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我实在是累,本想留着层心思观察他到底要磨到几时才肯睡觉,不想没过一会自个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早晨,屋内晨光熹微,窗外鸟语嘤嘤,被窝里十分暖和,我睁开眼,觉得神清气爽,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身边有个男人正同我脸对着脸躺着,长得眼是眼鼻是鼻十分俊俏,我想了一会,才记起这脸的主人叫邵云。
而后我怪叫了声,三两步缩到墙角,双手捧脸抖得像个簸箕。
被我这么一闹邵云也醒了,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迷蒙着双眼看向我。
他身上就着一件白色里衣,还未系紧,随着他的动作耷拉下一大片,露出胸口小麦色的紧实肌理,此等春光的场面加上他此等春光的表情,我只觉得血液直冲上脑,轰隆一声,乍泄了。
若是师父在这里,定要猛敲我脑袋一顿,大呼劣徒真不矜持。
我狠搓着脸努力回神,半晌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问他:“我昨夜不是睡在地上吗,怎的,怎的跑到床上来了?”
邵云正坐在床沿穿鞋,闻言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记淡到不能再淡的表情,“昨夜你不是说可以
顺道挤上一挤,夜深露重,你饮酒之后实在不宜睡在地上过夜。”
诚然这番话相当正派相当稳健,我却总觉得他没说到个重点。
待他站在水盆边一通梳洗完毕,正要跨出门去,我又赶忙唤住他,扶了扶脸上的面具道:“昨夜,昨夜你可曾有偷看我的脸?”
“不曾。”他答得一点不带犹豫。
我略微安心。
他推开门,回过身来看我,又道:“兄台你似乎对自己的脸颇有忌讳,其实不必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坦荡一些,那样活着也畅快。”
我却不曾想他一个当将军的武夫也能如文人骚客般对人生有这样的见解,惆怅了片刻,才接过话:“话虽这么说,我曾经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惜就算我不介意这张脸,也得仔细考虑别人家的感受。记得年前在村子里我揭开脸上的纱布去吓唬隔壁邻居家的大花母猪,硬生生将那大花母猪吓得流产外加两月茶饭不思,夜夜哀啼,瘦了老大一圈,隔壁大婶差点没扛着锄头找我拼命,所以为了咱们社会的和谐稳定,我横竖还是戴着面具好。”
他表情千变万化一会,终是转身去了。
我想可能最近这一个月他都会反复品味我方才的那一番话。
在房间里收拾停当,换上下仆们送来的新衣裳,我站在门口的大铜镜边搔首弄姿了好一会,再一次深觉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深刻道理。从桃源村到建业这一路看惯了那些富家公子人模狗样的打扮,如今我这么头发一束,长衫一套,再摇着一把折扇,何其风流,何其傲骨,简直有一种忽然天成的贵气从骨子里冒出来。
吃完了早餐,便有人来传话,文大人邀我前去正厅。
我轻咳一声,期待了许久,这谈生意的时刻终于来了。
仆从在前边领路,我在后边一路走一路想着该要个怎样的价码比较好,原先以为这劳务费得邵云来出,我却在香河镇承了他的情不好开这个口,可对象如果是那位和蔼的文大人便要好说话许多,我完全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漫天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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