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退烧了吗？”
“嗯，就是还有点感冒。”
我点了点头，想回到我的卧室里，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他叫什么名字？”
“晁才。”
“好听。”我鼓起勇气，“母亲，晚上的时候，我可以去王奶奶家吃饭吗？”
“啊？回家第一顿不先在家吃？”
“今天是王奶奶的生日。”
“……王奶奶啊？你刚才突然一说我都没反应过来。王奶奶……已经过世一个多月了。”
“什……什么？”
母亲说出了一个模糊的日期，但是我却清晰地记得，那是小絮离开的日子。
“不过王奶奶好像是给你留了个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她好像是给你钥匙了，让你自己有空去找找……你这孩子，哭什么？我死的话你哭的都没有这么伤心吧？”
“我……我甚至都没有见到王奶奶的最后一面。”
“你可以去她家，不过屋里死了人，害怕的话等天亮再去。”
自那儿以后，我便没有再见过小絮了。
没有一些幼稚而又中二的发言，日子便趋于了平淡。
也许是因为那日出现了交谈的先例，班里的女生找我搭话的人多了些。从内表的寂寞，逐渐演变成了被热闹笼罩的空虚。
我好像是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我无力地寻找，但茫茫人海，却找不到我的血肉。
“晁良，提前祝你过年快乐，寒假的时候打算做什么呀？”
我下铺的女孩子问道。
“打算在家里待着，做一些卷子。”
“都已经过年了，居然还这么卷，就好好歇一歇呗。”
我摇了摇头。
“怎么，家里不让啊？”
下铺的女孩子开了句玩笑，被旁边的人打了一下：“别说这些。”
“啊？”
我不知道她们彼此对视的眼神中藏着什么信息，只知道那个女孩愧疚地低下了头。
“话说寒假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好呀，那到时候我们再联系。程絮……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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