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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冷,冷了就懒,懒了脑子就停一阵子热一阵子。
好一阵子脑袋里空空荡荡,似乎这十几年全白活了没什么可想,过了一会儿,却突然想起一首歌。
“小小黄花而许愁,楚事悠悠,晋事悠悠。荒芜三径渺中州。开几番秋,落几番秋。”忘了接下去什么,依稀记得,八岁的公子最喜欢弹这首曲子,边弹边唱,清清的童声,小小年纪,也许似乎也懂是一种世愁。但是袁夫人会在背后冷笑,“咄”的一声喝断公子的琴弦。
“姨娘……”
“不许哭!等你哪一天,能够弹琴而琴弦不断,我就让你弹。”
自那之后,公子就很少弹琴,不敢弹琴,袁夫人居然有本事让公子见了琴也像见了鬼。三笑了起来,但此后依然有人爱弹琴,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有好几个丫鬟,个个都和司徒小姐张得一样,里头有个人爱弹琴,常远远的对着灵池低唱,“楚峰翠冷,吴波烟远,吹袂万里西风。关河迥隔新愁外,遥怜倦客音尘,未见征鸿。雨帽风巾归梦杳,想吟思、吹入飞蓬。料恨满、幽苑离宫。正愁黯文通。”
她是觉得我们一群人儿可怜吧?三低低的笑,其实她自己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不到百步去,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记得前几日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调笑了她一下,说,“秋浓。新霜初试,重阳催近,醉红偷染江枫。瘦筇相伴,旧游回首,吹帽知与谁同?”说笑呢,说这一次去南枫红叶,我去了,你站在那边楼台看的,来来去去一模一样的人,会是哪一个呢?吹帽知与谁同?吹帽知与谁同……傻丫头,你不懂那些一模一样的人里面,不一样的心思……
远远阁楼,灵池墙头,来来去去的青衣女子。青衣……倦如烟柳,那倦,入衣,入眉,入远山……有一股子……温柔的味道……
只有懂得疲倦的人,才能理解,为什么风尘浪子们,奔波江湖的人们,特别眷恋如家的温柔,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归宿的人……
“楚峰翠冷,吴波烟远,吹袂万里西风。关河迥隔新愁外,遥怜倦客音尘,未见征鸿……”三微微带笑,笑的是古怪而慵懒的笑,深深吸了一口乌流的味道,闭上了眼睛,累了。
“起来!”
耳边木然的一声,吓了三一跳,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得很,眼前金星乱闪,过了好一阵子,才看见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不禁呻吟一声,“有色为令从是。”
“辟天名为空慧行。是名第五识止处。”来人有点笑,脸色依然淡淡的,“还没死?”
“没。”三揉了揉额头,慢慢坐了起来,七止之中,他和五最好,虽然都是公子的替身,但是,也只有他和五,会偶尔露出真性情来。“还好。”
五拉了块凳子在他床前坐下来,“为什么不让我去?中离镇是个套,你就直直往里闯?身上带着伤,脑子莫非烧坏了,不知道闪避的么?”
三想了想,笑了一声,“你不够狡猾。”他把手指按在嘴唇上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中篱镇不算什么,遇上了如木牍含兄弟,否则,怎么会搞得这么惨?”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哎哟”一声,全身都痛,让他唉唉叫起来,“我什么时候受了这么多伤?不会是你趁我昏迷的时候打了我一顿吧?还是言大夫老言昏花,年纪大了,在我身上多开了几个口子?”
五想笑,随即忍住,“你两天前被乌流背回来的时候,全身青紫,身上七处箭伤,一处勾伤,背上炸伤一大片,还有火毒、寒毒并发,言大夫一边给你治伤,一边喃喃自语唠唠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想也知道不会是好话。”三耸了耸肩,牵动伤口,急忙忍住,皱成一张苦脸,挑起眉头看五。五摇头,淡然,“若不是和你一起长大,定不相信,当年的小三,会变成你这个样子。”
三笑了,懒懒的,“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书香门第的好孩子,”五微微牵动嘴角,“挺文静,没啥特点,越长大,就越古怪。”他凝视着三,也许,是因为槐烟夫人,毕竟,三曾经那么相信过她,有一瞬间,他曾把她当作娘。
三侧头想了想,“忘了,古怪?”他扑哧一笑,“我很古怪么?”他难得听见五说句真心话,五的话不多,一般来说,都是他说,五听。
五淡淡一笑,“古怪。”
“为什么?”三眨眨眼,“我出去作公子的时候,也古怪了?那姜师爷还不……”他伸手在颈后一斩,再次牵动伤口,“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做替身的人,不该有自己。”五淡淡的说。
三顿了一下,皱起眉头,“你今天干什么这么认真?莫不成你是一二扮成五来糊弄我?”他似真似假的瞅着五,“不会吧?”
五摇了摇头,眼神望着三墙上挂的一副图,图画上一牛一叟,叟自摇手,旁边提着一行字,“相看只有山如旧。叹浮云、本是无心,也成苍狗。明日枯荷包冷饭,又过前头小阜。趁未发、且尝村酒。醉探枵囊毛锥在,问邻翁、要写牛经否。翁不应,但摇手。”“姜师爷不喜欢你这幅画。”
三眼神深了一下,“别人送的。”
五默然,“你还是早早丢了它好,给槐夫人看到了,定会向你要了去。”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明知得不到的,与其被人毁,不如一把撕了它。”说到这一句,五惊觉说多了,皱了皱眉,“我走了。”他说走就走,三个字说完,门已经“碰”的一声关上,一阵关门风,带得墙上的字画轻微响动,差点掉下来。
三看着关上的门,摸索着坐了起来,很痛,他在五面前支牙咧嘴,一个人的时候却面不改色硬挺,到坐了起来,他抬起头呆呆看着那画。
“相看只有山如旧。叹浮云、本是无心,也成苍狗。明日枯荷包冷饭,又过前头小阜。趁未发、且尝村酒。醉探枵囊毛锥在,问邻翁、要写牛经否。翁不应,但摇手。”
五个月前,自扬州归来,一路做公子鲜衣怒马,有一个傍晚,错过宿头。
“写子算命,写子算命……”古旧的村落,寥寥十多户人家,傍晚西归,门前溜溜的老黄狗。一个瞎眼的老头拄着根破旧的字帆,在村落里转悠,他也许不知道这是个穷地方,也许他一路过来已经遇不到人了很久了,听到了一点人声就不愿离去。“写字算命……”声音嘶哑苍老,有个妇人开门出来,“哗”的一声一盆淘米水泼了出来,骂道,“眼睛都瞎了还写什么字算什么命?你如果会算命,怎么不见得一早算了自己瞎眼,年轻时就不用闲吃银子读书考试,会写字有什么用?呸!”妇人关了门进去,犹自骂骂叨叨,可能她家里人也有个读书写字的,却不见出来。
老瞎子呆了一呆,“写字算命……”他仍然在喊,慢慢的在这十来户人家间转悠。男人们下田未归,家里多是些女子在做饭,一时间,倒有不少人骂了起来,嫌这老头吵吵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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