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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迟疑,姜氏被尊太后一事便定了下来,紧接着,皇长子崇范的婚事也说定了。
君王对如此安排显然很满意,让他杀宣霁,毕竟会牵起太大的浪头,能如此自然最好。可也因这份满意,让他对眼前这人越发地忌惮起来。
“母后说了,要朕给你一块可出入任何地方的金牌,朕会给你!”君王紧紧盯着坐于下位的人,藉着这一问,他也细细审视着她。
为什么她的眉眼总是如此渺远?这里面的沉淀让他熟悉。曾几何时,他在南书房的窗格子上偷看父皇时也见过。
一想到这,他又复恼怒,瞪了她的平淡一眼。
“谢皇上恩典。”
平静的语气,仿佛从远山远水间飘过来。这让君王的怒意又添了几分。她总是有着这种让自己极不自在的感觉,就像自己只是个淘气的孩子,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而她,只是淡淡地看你一眼,然后不语。
这让他有些狼狈,既而恼羞成怒,而愈怒,他就觉得愈狼狈,如此周而复始,让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然而又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想盯着她,就好像有她这么站在身边,他的所作所为就多了一分笃定。
“嗯,母后顾念旧情,但这腰牌也不是哪处都去得。”君王忽然一笑,像是抓住了什么要害,“有一个地方你不能去!”
有一个地方你不能去……平澜的心就这么一落,眼神晃了晃,眉目间的淡渺便更深更远。原来,不管多久,她仍是无法走到他身边!
“皇陵!先皇的陵墓,你平澜永远都去不得!”君王的声音顿时冷厉起来,逼出的不知是对于她的恼怒,还是对于旧事的愤恨,亦还是多年的不甘。
闭了闭眼,她轻轻落跪于地,“平澜领旨。”
“你……”君王一怔,被她的平静所触动,一句问不由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让父皇找到你?”这么多年,宁可苦苦守于千里万里之外,到如今,却反而回到身边。他不明白,当年的事,他只是隐隐听说,然而,他不明白。他不明白父皇眉宇间的郁结,也不明白她眉宇间的淡渺。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舍弃了一辈子,却又坚持了一辈子?
仿似从来没听过这般的问话,平澜微微一震。为什么不让他找到她?为什么呢?以前,她从未想过……“皇上,草民也不清楚。”
话意这般轻淡,然而因着她目中的那片潋起的彀纹,君王却并未动怒,只是深深地看着,一声叹息不明所以地出口。他挥了挥手,随手又从案上拿块金牌,“拿着它,你可以到皇陵!”话出口,他像是怕她追问什么,不合礼仪地扔在她怀里,然后迅速起身往殿外走,“母后还有事要吩咐你,你这就过去吧!”
平澜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金牌,只觉得沉甸甸的,几乎让人拿不动。
修月在亭间坐下,看着平澜一派寂然之色,心不知怎地缩了一下,“好歹……喝了喜酒再走吧。”
平澜微笑,眼中也因这笑浮动点点微光,“我素不喜这种热闹。”
修月的眸光有些涩了,想开口,却终究开不了口。良久的静默,她拣着话问,“你打算去哪儿?”然而话一出口,她却想到,这一句,她不该问。
不该她问,然而平澜竟也答了,“我想去凌州……永陵。”
那个肇始的凌州府院,那个月夜下的禁区,那座明净的水纹湖,那间她立过重誓的竹榭,那儿的柳,那儿的月,那儿的风,那儿的始终!
手中一颤,修月望着她良久,终于只是笑了笑,喝茶,作别!
皇陵新建,凿空的山腹装点出不逊于身前盛世的碧光琉璃。冀陵,便这么耸峙在山前,巍峨而庄雄,殿宇一进又一进,入到主室,护在驾外的正是一具马俑。
平澜浅浅一笑,抚过那马身,以及背上雕镌的两上字“黑魁”。石室紧闭,厚重的石门完全挡住了视线。
她忽然感到一片茫然,脑中所有的一切都渐渐退去,让她只能怔怔地望着这扇石门,望着那压得倒山川的厚重直朝她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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