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世民倒是看明白了,父亲早就接受了这个念头,要不然砸下来的就不是这明显砸偏了的酒杯而是自己亲自下来扇他了,他匍匐在地:“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此事……”
“竖子无状!”李渊冷笑:“就不怕我捆了你去送官?”
李世民更乐了——李渊自己就是太原最大的官,送个毛。
“如今儿冒死一谏。”李世民直起身子,他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忠诚和孝顺,“父亲若是想要保住李家,难道就靠现在偏居一隅,看这天下大乱,要么太原另起反王杀我李家祭旗,要么又有反王攻入,我李家坐以待毙?”
一个头狠狠的磕下去:“还望父亲三思!”
李渊默然。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想过第一次之后,就不敢再想。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素来我也算是疼爱你,如何又忍心捆了你告官?”又缓了缓,“为父喝多了,吾儿送我回去吧。”
李世民这才匆忙起身扶起李渊:“父亲,我们回家吧。”
——
是以李渊回府之后李世民自己也回去了。
是以次日李渊便见了李建成。
“二郎欲举反旗,此事你是否知晓?”
李建成默然,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种猛料,不过即便是猛料……
二郎行此事之前,确实有给他说过,理由很简单:
“如今不过一个属官犯错父亲都因此入狱,早年便有异人言父亲非池中之物,后再有李代杨兴之言,再之后便是弟不过是平了个雁门之围便遭天子猜忌,兄长,真的就打算我李家安危,系与天子一时好恶?”
李建成知道,并且几乎默许了。
如今……他既然默许,如今自然也不该欺瞒其父:“是,前些日子,二郎给儿与元吉说过。”
“你们什么意见?”李渊才出口就苦笑,“是了,昨日你们都未曾多言,自然是认可了。”
李建成劝道:“父亲,当年李代杨兴之言语,为官多年却处处小心之境遇,乃至于不过属官之过而殃及父亲,大隋之气数,看起来不过如此。”
“你素来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世民既然给你说了,你是否也有什么作为?”
李建成坦诚道:“儿与刘公并不相熟,是以与世民商量之后,儿口述,世民笔录,让刘公伪造陛下敕命,敕命发到太原,西河,雁门,马邑之地,道是年纪在二十以上五十以下之男丁都应应诏入伍,即将讨伐辽东。”
李渊疲惫一笑,言语之间颇有挖苦之意:“真是个好儿子。”
李建成虽然知道父亲是在责怪,但是也知道此事没别的解决办法,苦笑道:“父亲,二弟说的不错,与其坐以待毙为人鱼肉,为何不我做刀俎?”
“你下去吧。”李渊摆摆手,“带句话,让观音与观音婢过来。”
——
妯娌二人也就那么过来了。
郑观音不明就里,行礼如仪。
长孙无容揣着明白装糊涂,行礼如仪。
这两个儿妇如此作为,李渊忽然觉得,恍惚自己还没有入狱之时,家中和睦无事,与外间的各种纷乱没有半点关系。
“观音嫁过来也有段时间了,家中一直有事,我竟未多关心于你。”
郑观音笑道:“父亲哪里话,当是妾好生孝顺父亲,哪里说得上让父亲关心之言。”
李渊疲倦一笑:“观音来自荥阳,不知那边,如今是个什么局面?”
郑观音苦笑:“儿妇长居家中,如何又知道民间何等局面。不过在家中之时也常听父兄提起,如今天下大乱,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便是你也知道天下大乱了?”
郑观音想当然道:“如今,便是三岁小儿,也知天下已非当年之天下了。”无容扯了扯郑观音的衣角,郑观音猛然发现自己说太多了,忙忙跪伏在地,“儿妇多口了。”
李渊随意摆摆手:“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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