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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怡君对赵显说,“皇上,好像有什么问题?”
“是啊,凌南的表情好像在说,书案上的色彩都不能用。”
“那该如何是好?”
赵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凌南的头上落下汗珠,周围的舞娘见她迟迟不动作,都疑惑地看向玉翩阡。玉翩阡已经察觉到有异,但也不知如何圆场,只能用眼神示意舞娘们都不要停下来。
就在这时,裴凌南忽然端起砚台,站定在屏风前。
牡丹图是画不了了,配合牡丹图的舞步自然也就不能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里的墨。
众人都猜不透她要干嘛,小声地引论起来。
“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舞蹈。”
“她好像根本就不会跳舞?”
“这到底是谁啊?”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裴凌南扬手开始在屏风上挥毫。
她的字比她的画更出色,十数年的笔力,都在浑厚的字体中表现出来。她每写一个字,就有人跟着念,待那数十字潇洒挥就,连成了一首诗。
“艳多烟重欲开难,红蕊当心一抹檀。
公子醉归灯下见,美人朝插镜中看。
当庭始觉春风贵,带雨方知国色寒。
日晚更将何所以,太真无力凭栏杆。”
写完之后,裴凌南退到一边,歌舞都停了下来。玉翩阡皱眉看着屏风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一时不解。
南朝负责主持的礼部官员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继续了。不是说要画画的吗?不是要画牡丹的吗?这怎么成了一首诗?还是一首看得不太懂的诗歌?他无助地看向翁照帆,翁照帆也不知该如何解决,便看向上座的皇帝和皇后。
过了一会儿,有南朝的官员问裴凌南,“不知在屏风上题诗是何意?这诗又是何意?这舞可跳完了?画又在何处?在座的各位可只见玉大人一人在跳了。裴姑娘不会是想蒙混过关吧?”
裴凌南抬头看了赵显一眼,把砚台放在书案上,大声说,“是,我是不会跳舞。你们都看见了。”
左相悠然笑道,“既如此,本官可否判定姑娘这次的表演并不合格?”
“喂,老儿,你别欺人太甚!裴凌南在我们北朝的时候,可是鼎鼎有名的才女,不会跳舞怎么了?”楚荆河站了起来,“你会跳舞吗?”
左相神色一敛,“这位大人,这是我们南朝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我是不想插手,可是你那一副不会跳舞就是什么滔天大罪的样子,让老……我很不爽。这诗写得不好吗?这字写的不好吗?我不是听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看来你这老儿肚子小得很那!”
“你懂什么?!琼花宴必以花为主题!”太尉也忍不住喊了起来,“这诗是哪门子的东西?写得不明不白的,这也能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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