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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艳喂完碗中的馄饨,放下碗摸了摸傅岩逍的头,就像是哄宠物般,“乖,原来果然是想我喂,要不要姐姐再给你喂一碗?”
傅岩逍塞了满嘴的馄饨,开不了口,只不住地摇头,眼神无奈得很。
织艳逗弄够了,才坐回位置,“哼,我还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懂得疼惜妻儿难得的好男儿,怎知还不是一个样,这么重要节日里,还犯混扔下妻儿勾留在外。”
傅岩逍顿时噎在当场,心中暗叹,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自己果真是琢磨不透这些莫测的心思。
傅岩逍狼狈地从贪欢阁告辞出来时,可以说是落荒而逃。那一句“有情有义懂得疼惜妻儿的好男儿”触动了她的心事,她再有情有义再疼惜着贝凝嫣母女又如何?且不说自己不是男子,就算是,她又如何能把占据了贝凝嫣心思十几年的霍逐阳从那人心里挤走呢?一时之间,却是觉得意兴阑珊,恻恻地立于街头垂头想着心事,待得估摸着贝府里宴席也该散了,才上车回府。
示意门房不要声张,悄悄入了府,进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吩咐了下人备了热水送来,就入房沐浴更衣。待到沐浴更衣出来,看见贝凝嫣含笑站在房中,见她出来,视线便转了过来,如水的眸光,眼神潋滟,脸上染了红晕,淡淡的,显得整个人有着异乎平常的妩媚。傅岩逍心口一热,脸上便带出笑来,“怎么过来了?”
贝凝嫣在宴上略饮了几杯薄酒,正有些微醺,眼睛便是出奇的明亮,一笑便是带着娇俏,见傅岩逍刚沐浴出来,外面只披了宽大的袍子,撤去了平日里扮男装的垫肩与腰间的充塞物,这身段便是略略隐现,脸上是被水汽蒸出的红润,人也是精神焕发,又是带笑软语温言,竟显了几分女儿娇态。一时便有些恍神,原来就算是显出女儿娇态的傅岩逍,也是让人错不开眼去的意气风发,不是那一身冠带衬出了她的风姿,反而是她将那一身冠带衬出了风采。
怔忡中听得傅岩逍问,只恍惚笑着回答,“岩逍,我真是羡慕你。”
傅岩逍看她笑得恍惚,又是出来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心下不由得好笑,略走得近了,便闻到淡淡的酒气,“喝酒了?”
“嗯。”贝凝嫣笑容可掬地点点头,“桂花甜酒好喝些。”
傅岩逍牵了她坐在桌前,这半天贝凝嫣也没说她怎么就过来了,琢磨着或许是有些醉了。“你醉了怎么不早点歇了?”
贝凝嫣可爱地歪头想了一会,继而又嘟了嘟嘴,“没醉。”
傅岩逍摇摇头,给她倒了盏热茶,又去将热水端来替她擦了擦脸和手,“妍儿呢?”
“席还没散就喊着困去睡了。”贝凝嫣双眼不错一下地看着专注为她服务着的傅岩逍,“席散后我去门房里问,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两人这边说着话,外面传来丫环的声音,“夫人,给爷准备着的汤圆送过来了。”
贝凝嫣才像是猛然醒起过来的目的,眼神也略为清明了些,“对了,江南里冬至要吃汤圆的,你方才回来,我特意让厨房里替你留着的。”
傅岩逍一听又是吃的,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求饶,“我今晚里吃撑了,不吃行么?”
贝凝嫣一下笑开,“这可不行,你意思意思吃一两颗吧。”
傅岩逍一下急了,“我今晚真吃多了,织艳后面还硬给我塞了一碗馄饨进去!我现在都撑到喉咙口了,再吃,非得吐出来才行。”她真是急了,手里乱挥比划着要撑到喉咙了。
贝凝嫣听她提起这贪欢阁的花魁,笑意敛了一下,继尔又绽开,用哄妍儿的语气,“就吃几颗,取个意头就行了。”停了停,斟酌着道,“我知你与织艳相交甚好,只是这节气里,还是应该顾着点,免得被人嚼了舌根,于你声名不好。”
傅岩逍本来是打算硬忍着撑听了她的话吃个两颗汤圆意思一下,乍听她这般说,又想起织艳当时的言语,心里便是起了烦闷,嘴里坚持着道,“真不能再吃了。”
“吃两颗好不好?今日吃汤圆是取全家团圆之意,坏了规矩不太好。”贝凝嫣没有察觉到她微妙的心绪变化,只是柔声劝慰。
傅岩逍情绪意气既是起了来,一时半会又哪里是压得下去,又听这全家团圆之意,登时觉得说不出的腻歪,心里冷笑,我算是什么,这全家团圆,该是霍逐阳才对,我在这边委曲求全,纵是再多宠爱顾惜,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又何须做这文章!当下便是冲口而出,“这全家团圆该是霍逐阳才对,这意头对我就不必了!”
贝凝嫣闻言一窒,被她话外透出的冷惊了一下,又被这“霍逐阳”三字刺痛了心,猛然抬头,看着傅岩逍力持平静却多少显出怒意怨意来的表情。这是她们相识以来,头一次傅岩逍待她如此疾言厉色,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低垂着脸不语。半晌才静静地起了身,勉强笑了笑,低声道,“那我让她们撤下去。”言罢也不等傅岩逍出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只为算术蹙蛾眉
傅岩逍良久没有动作,只静静地呆立原地,待得所有人声都远去了,才重重了吐一口气。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易怒了,仿佛渐渐的,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闲适从容的何夏墨了,变成了缩手缩脚患得患失的傅岩逍,生生辜负了武媚娘当日起这名字的深意。想到武媚娘,便又想起三山浦那一段时光,想起善良淳朴的何邵两家,当然,还想到了那腹黑萝莉邵婉儿。脑中又忆起婉儿在武媚娘的教导下的变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里嘀咕着,“千万不要让那个女人碰着妍儿才好。”她可不想让那个女人把她们家那天真可爱乖巧得很的女儿带坏了。刚转过这般念头,又像是滞住了一般,妍儿是霍逐阳和贝凝嫣的女儿,又哪里是“她们的”的女儿。
贝凝嫣神思恍惚地回到笃思楼,心里闷闷地钝痛,却说不上来到底这是因何而起。或许这起因太过复杂,一时也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更痛些。岩逍今日里勾留在贪欢阁没有回来主宴,席中的人多少有些尴尬,看她和妍儿也是带着怜悯,又带了些对傅岩逍的不满,她硬撑着主宴开席,说得几句替她开脱的说话,只是这明面里,多少有些难堪。后面席散了,又是特意去大门打听她是不是回来了,得知已经回府,兴冲冲地赶了去,最后,却闹了个不欢而散。
霍逐阳,那个人是她心口的一道伤,虽是已决意放下,从此后再无念想,但又岂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到如今,听她含怒带悲的那句话,心中酸痛不能自持。她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傅岩逍,却实实在在地伤到那人的心里去了。恍惚中,那句话听在耳中,竟是不能分清到底是因她而痛得多些,还是因霍逐阳痛得多些。
还有,织艳,对了,那个贪欢阁里的素有才名织艳,她虽心知肚明岩逍的身份,只这府里各色人等均是不知,自打岩逍包妓的消息传出,这府里亲近的人里之前虽是有些不满,只时日渐长,见傅岩逍仍是一如往昔地厚待她们母女,也多是转了口风,苦口婆心相劝她看开些,男子三妻四妾是等闲事,只要良人心里有你,不曾错待,就算是一生幸福了。每每听得这些话,她就更加明晰了自个的心意,霍逐阳若是存了这心,恐怕人人亦是这般劝她,倒不如现在就淡了去,免得日后再生枝节。她猛然醒悟过来,岩逍这一段时日去贪欢阁勤了些,她能对她动情,自然也就能对其他女子生了情意,而那花魁应该是何等的风情与才识,又不明她身份,恐怕是,这相处下来,两人也甚是相得才对。她不由得为自己大胆的设想吓得怔住,若是岩逍对这织艳生情,其实她是最没有立场去相劝的人,只是想到日后傅岩逍会离她们而去,这心就不由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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