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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是想给我做副人皮面具,好让我顺利跑路?
“木姬。”外面的狂风暴雨摧折遍地衰草寒树,一地零丁,各种法术夹杂着雷电如鼓点般落在岑鹤撑起的结界上。可我与他身边却安静地能听到彼此交叠的呼吸声。因常年握笔而生薄茧的指节不轻不重地按压在我唇瓣上,他的声音贴在我耳侧:“我想吻你,怎么办?”
……
我没有了心脏体会不了心如擂鼓,但起码我能感觉到自己和从沸水里煮出的虾子一样,红得通透鲜亮。
倏地,我猛转过身,眼眶都要被自己睁裂了,差点咬了舌头:“你吃春药了吗?!”
这世上有种十恶不赦的人,就是我这种破坏起气氛来信手拈来的。主要是岑鹤之前一直走清贵淡雅公子形象路线,化了回龙形后就真往禽兽路上去了,这转变让我都快精分了。后来我发现,岑鹤的禽兽是有目标和区别的,对别人他依旧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只有对极少数人,才会邪佞刻薄地让人心伤,例如我,例如小妖,例如狐狸……
阴霾晦暗的风雨中,他一笑风流,恍若晴川艳阳:“果然还是那个木姬,这么久……”他的声音低迷了下去:“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无论阿徵,还是木姬,都是你。我又何必计较?原是我入了魔障,只叹你这魔障我已入得太久。”
破开结界的剑光射如急雨,他揽着我往后飘了几步,如枯枝的雷电击下了疾飞而来的灵兽,灰色迷烟转瞬被风雨散去。
“好一个木姬,好一个孝义山。”林清脸沉如铁,身绕璀璨金芒,若佛光冉冉,身上应持携了神器之类的物什:“你们妖界称不参与三界纷争,向来独善其身。而如今堂堂山主又为何与这孽障纠缠不清,阻我九重天大事?”
“神君此话就大大的错了。”在我做人时与林清斗就是我乐此不疲的事,我一伞挥开了突袭至身边的一只祸斗兽,拍去袖子上的火焰,板着脸道:“首先,我来救的这条龙是我师弟,你说他是孽障我便也是了,你又是我五叔,算来算去,咱一家都他令堂大人的孽障了。”
身边的岑鹤只顾笑看着我,也插嘴偶尔收掇掉冒出来的几个小卒。
“还有一件事,神君可能还不知道。”我抬手摘下发上的纱翼冠,丢到一旁:“就在刚才我已不是孝义山的山主了,今日今事皆由我一己承担,与孝义山无关。”
林清身后的那人身子一震,眼神里含着忧愁望了过来。或许在旁人看来,我这一举动既丧心病狂又顾全大局,值得褒奖。但其实在我看来很简单,来劫囚的人是我,闯祸的人也是我,无论下场如何都与别人无关,甚至与岑鹤都没有干系。
“呜呜,君上,咱家姑娘也不是全没有心眼的,至少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也不枉你为了她费了那么多心思。”从土里爬出来的小妖和蛤蟆似的,吸着气慢慢将被压扁的身子鼓了起来。
“你带她来这事,以后再找你结算。”岑鹤不为所动地冷声道,小妖头一缩,一不留神吸气过了头,鼓成了个球滚了下去。
岑鹤连着我的手握起那柄伞,将它撑开,青花勾延,冷香缱绻。他的眸子静如碧玉,低柔开了口:“木姬,你先……”
我快速截断他的话:“放心,我马上就走。”
“……”
“我让人将小狐狸送回九尾族里去了,算着九尾的长老也在去九重天的路上了。东琊那边我让施千里将人留住了,大家都是妖族,变成一家也没什么。”我定定地看着他:“一会揍他们时要狠狠的,不要留情,老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反正我们不揍,马上魔界那边也要动手了。”
扳开他握着我的手,我将从皇陵里取出来的东西放入他手心里,又重新握好:“这个是师父传给我的,本来是要……现在也没用了。听小妖说,你受伤了,不管多重的伤,有它总无虞的。”
“你……”
“你刚才说的还算不算数?算了,不算也得算。”我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啃了啃,红着脸粗声粗气道:“为免你生了遗憾,打架打得都不专心。哼,我走了,不拖你后腿了!”
我本欲故作潇洒走的利落,但忘记了周围还有一圈的围观群众,也忘记了从出皇陵时就从心口渗出的血流,更忘记了手握神器的林清。
后来某一日,我独自坐在槐花树下,写着回忆录写到这一箭穿心的感受时,我涂抹了一遍又一遍,费了很多笔墨,始终摸不准能真实抒发内心情感的词语来,只得写了句“文盲真可怕“做结尾。
这时一人路过,翻看了一遍后,提笔徐徐写下了一句。
“警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槐花生凉,风清云散
第18章为了你
三棱形的箭簇“叭嚓”一声轻而易举地扎断我的肘骨,在我还没舒口气时,箭尾上镶着的灰褐长羽已牢牢钉在了我心口处。金色的神光自箭身淙淙流入我体内,才一触到血肉,就和舔了风的火苗般在疯狂燃烧起来。尸妖本就是阴寒至极的体质,哪里经得住这般阳刚霸道的神力?不出片刻,那团火就烧到了我丹田处,逼近元丹。
我似回到了当日提剑自刎时的那一刻,虽是不同情形,却都是心甘情愿。林清手中的弓弦“铮”地断开了,脚步微乱地退了两步,他身后那人手中的鞭子无声落了地。相隔太远,那人面上的表情瞧得不是很分明,不知是否和当年看见我割破喉咙时的一样。
这些人我已懒得再多看一眼。
“岑鹤。”脱了水的鱼便是我今时的模样,狼狈是肯定的。好在我做妖做的已将容貌置之度外很久了,不像无双脸上多颗痣都要在我门口上吊砍树闹上三四天。而于岑鹤,莫说他已见识过我最丑陋的样子,何况这么多年与他着实不用计较这些了。
他没有回答,却紧紧握住了我的胳膊,那力道似要捏碎了我仅剩的这一只胳膊般。而后极低地应了声,在现场这万籁俱静的情况下,轻的都差点让我没听见。
事实上,那团神力已烧到了我的喉咙,说起话来若有把锋利锯齿在里面左右拉扯,怪疼的紧。可从第一次死亡经验来看,没有临终遗言委实会成为人生一大遗憾,如果像我死了一次尚余有遗憾的机会的话。临终遗言的功用大抵体现在:“呀,记得把我床下藏着的一打没来得及挥霍的银票烧给我啊。”“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你看我都要死了,麻烦你殉一殉葬好吗?”之类的。
木姬我总结,没有遗言的死亡是不完整的死亡。就如你和姑娘欢好,诗词歌赋谈好了,气氛酝酿好了,衣服脱完了,最后,你不行了。孝义山文学创作者无相告诉我们,任何一种形式的太监都是不可原谅的。
“岑鹤,你不要生气。”我半偎在他臂弯里,吃力地扒住他胳膊向上提了提身子,断了胳膊和软面条似拖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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