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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望着有些暗沉的天空,没有选择即刻回家,而是背着网球包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网球俱乐部。
站在发球机前面,他握着球拍的左手不由得紧了紧,汗水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渗出,顺着鬓角滑落脸庞,最终在下颌处滴落。偶尔也有汗水从眼角渗入,有些刺痛,但他依然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盯着发球机的出口。
背上同样是一片湿淋,汗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背上,滞涩着他的行动,风吹过来,凉丝丝的。左臂已经开始隐隐地疼痛,不过他还没打算停下来,他要坚持,再一波球打完他才会结束。
球从出球口迅速地射出,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他却熟练地挥拍,黄绿色的小球擦着拍面,以极小的幅度跳跃着迅速坠落地上,然后贴着地面急速滚动而出。零式削球!
他一点都不厌烦地一次次练习着零式,手臂上越来越刺疼的感觉只能让他皱一皱眉头,心里却默默数着,还有最后十个……最后五个……
当这最后一只零式结束,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刺疼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拍。
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到一边的休息凳上,拿起毛巾擦去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喝过水瓶里的水,这才用右手在左小臂上慢慢地揉捏放松。
待到休息得差不多,他再次起身朝着发球机走去,只是这一次,握拍的手换成了右手。
当手冢从网球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从网球包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来已经21时45了,即使之前早就电话通知过父母,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他将手机放回网球包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今夜没有月色,也看不见星子,厚厚的乌云层掩盖了一切,虽然是温暖的季节,可是此刻的气温却有些冰凉。
也许是因为运动后汗水粘湿了衣服,所以夜风吹来才会显得这样冷意。他取下背上的网球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外套穿到身上。然后重新背上包,拐进了另一个小巷,他记得从这儿回家会更加迅速。
小巷里不如外面大路上明亮,原本就疏疏朗朗的路灯更是有几盏已经坏掉不亮了,有几盏还亮着,只是不时地闪烁跳跃,映照得地面也忽明忽暗的。
搁置在小巷里的垃圾桶,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还有夜猫喵喵的声响。偶尔在拐过某个拐角的时候会突然跳出来猫的身影,看不真切却是黑黑的一道迅捷的影子,一闪而过。大胆一点的猫咪还会隐身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着手冢离开。
小巷里一直静静的,除了猫咪和老鼠制造出来的声音,就只剩下手冢自己的脚步声,或者会有风偶尔吹过路旁的小树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时不时蹿出的猫咪在最初小小的惊吓之后便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点凉凉的慌,身后就像是跟上了什么似的,后脑勺不时地会掠过一阵冷风,头皮竟也有时控制不住地发麻。
不要大意!手冢对自己道,捏着网球包背带的手不由得越发收紧,脚下的步伐也更加快了。他计算着自己的脚速,还有这条路隐约的长度,估计能够到家的时间。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还不能到家。
路还是这条路,虽然他对这条路不是很熟悉,却也能保证自己没有走岔,他一直是向右拐的。
然而,越走下去,他的双眉越发地蹙起,心里的不安定在缓慢地扩大。这个时间几乎已经花去了他从大路回家相当的时间,或许更多。然而这条小巷却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
他不敢停下,有种诡异的感觉在心头升起。越走下去,四周越发地安静起来,吱吱的老鼠声,喵喵的猫叫也都听不见遇不到了,甚至连风声都停下了。小巷里的灯越发破旧起来,于是小巷里的光也更加暗淡了。
手冢观察着路两边的墙壁,那些斑驳的□的砖块,涂鸦得黑漆漆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他不记得这条回家的路上会见到这样的墙壁,这些墙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破败衰颓,陈旧阴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连头上的路灯也变得原始起来,昏黄的大灯泡,松弛坠下的电线,用木头固定在歪斜的木制电线杆上,那电线杆周围钉着长长短短的木棍,用以维护电线杆不要折断。昏黄的灯泡还不停地闪烁着,熄灭的时间一下长一下短,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会永久地熄灭。
手冢忽然感到身后掠过一阵阴冷的风,他反射性地回头,然而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黑洞洞望不见尽头的小巷,明明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三三两两的路灯在闪烁,然而现在却已经全部熄灭了!
如果现在他还意识不到自己完全不是在回家的那条路上,那么他也就真是蠢得可以了。
双脚摆成八字,膝盖微微曲起,他捏紧了拳头,微微弓起的身体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脑后忽然又刮过一道冷风。
手冢异常警觉得迅速转头。
前方,依旧是空空荡荡的破旧小巷,昏黄的路灯能照射到的一段除了破败的墙垣没有任何东西,而灯光照射不到的更远处,只有黑洞洞的静谧,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却不能保证那儿藏着什么。
手冢紧紧地盯着黢黑的那一边,他直觉地感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忽然,他的瞳孔猛地缩紧,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如擂鼓般跳起。
那儿果然有东西。一个黑影从那里走了出来,来到了路灯底下。
手冢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一个人形的——鬼物,身上穿着古旧的武士袍,敞开的胸口留着黑色几乎干涸的血液,那上面对准胸腔的地方插着一把武士刀。灰败的透着死气的面孔扭曲着诡异的笑容,那双细细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那里面绿光在一点点地变强盛。
他朝他笑起来,黑洞洞的嘴看不见底,粗噶阴沉的声音就像是刮过古旧的生锈的铁条,令人竖起全身的汗毛。他说:“你不走了吗?怎么——停下来了?”他说着,拿舌头舔了舔嘴唇,脸颊旁的腐肉却是慢慢地往下掉,偶尔还黏连着白色黑色的虫子。
手冢看着眼前的东西,明白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是这时即使他再怎样命令自己镇定下来,然而脑中却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嘎——少年,这儿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活人了,真是没想到我还能遇见你,嘎嘎——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会好好地招待你的!不会让你有一丝痛觉!”身着武士袍的鬼物说着,用只剩下白骨的双手抽出了插在胸口的那把武士刀,然后向着手冢慢慢地走来,他似乎是看出手冢没有逃跑的意思,还以为面前的少年已经吓傻了,能够毫不费力地吞吃掉这美味的食物。脸上的笑意明显地加深,然而只会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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