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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素美眸一凝,心中怦怦乱跳,却没有迟滞半分,一双柔软的玉手缓缓就向少年那只修长的右掌靠近,对方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通透的白玉扳指,白莹莹地好似一捧新雪,江玉素的指尖乍一触在上面,只觉极为温润光腻,使得正竭力压制的杂乱忐忑心绪也仿佛宁定了几分,北堂戎渡捏住她的指尖,另一只手则托起了江玉素的下巴,令其抬头,江玉素只见北堂戎渡目光清冷明澈,直直地盯着自己,似乎毫无保留地一直看进了她心底,一双锐利的瞳仁几乎蓝得微微闪动着幽色,自己的一切在这目光之下,都仿佛暴露无疑,不留分毫……此刻江玉素无论怎般多智通透,却也毕竟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面对着眼下这番情景,心中忐忑慌乱之意无可避免,却还是暗自一咬牙,指尖轻轻探上了北堂戎渡绣满金色花叶纹路的袍襟,将身体软软依偎在北堂戎渡的腿旁。
北堂戎渡忽然笑了,起身把江玉素打横抱起,走到不远处的床前,将其放在床上,自己则从身后一手环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江玉素的衣襟探进怀里,挑开了衣带。江玉素呼吸微促,胸腔中的心脏跳得如同擂鼓,任他索求,北堂戎渡将其衣襟左右分开,把衣服一直褪到肩头,露出雪白的香肩以及大半个胸脯。北堂戎渡淡淡在女子耳边吹了一口气,引起对方本能的颤栗,道:“在怕么。”一面说,一面已用手指拈住了那酥胸上的一点嫣红,轻柔地把玩,江玉素终究还是定下神来,身体随着少年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微微发颤,声音几不可闻地道:“爷……”北堂戎渡低哂一下,扳过了女子的脸,轻易撬开了那朱唇,捕捉住了里面的舌,一只手则将江玉素身上的衣物进一步剥落,熟练地抚摸着衣下滑腻的肌肤,在白皙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江玉素极为顺从,肌肤间很快就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鼻中‘嘤咛’轻哼一声,已缩进了北堂戎渡的怀里。
一时间衣衫尽落,半晌,北堂戎渡抚摩着身下那细腻如丝绸般的身体,看着女子蜷缩在锦被堆绣之间,饱满的雪白胸脯上泛着湿润的水光,呼吸急促,双目似睁非睁,粉面上不可避免地浮上一层红晕。北堂戎渡笑了笑,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将女子两条雪白的玉腿抬起来,紧紧环在自己的腰间。
江玉素突然间低哼一声,身体微微弓起来,双臂陡然搂住了北堂戎渡的脖子,两腿也缠紧了对方的腰,少年的动作和技巧无可挑剔,就连这样无可避免的破身痛苦,也让人感觉不到太多的难受,甚至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连那原本的一些痛楚,也都逐渐变成了复杂而战栗的陌生愉悦……江玉素啜泣着低低轻吟,渐渐模糊了神智,从口中发出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声,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叶无依的小舟,只能随着海浪的颠簸而摇晃,双手紧紧攀着那人的脊背,却还记得不可以在上面抓出伤痕……
恍惚间,被翻红浪,身体互缠,被颠来倒去地摆出无数个姿势,江玉素青丝散乱,除了呻吟和偶尔的泣声求饶,什么都说不出,也什么都做不了,女人或许可以用柔情去征服男人,在甜靡欲醉的温柔乡中为自己不着痕迹地求得些什么,拴上某种保障,可在这一场欢好中,她即便神志模糊,却也仍然感觉得到对方的冷静,从始至终,这个不住地索取她身体的少年,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床榻间轻微的吱嘎声终于渐渐止住,室中重新归于平静,北堂戎渡翻身从女子身上下来,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微微闭上了双目,旁边江玉素云鬓蓬乱,身下的床单上落红斑斑,秀眉之间凝着一抹新承雨露的妩媚艳色,平添几分风致……江玉素微微侧过酸软微痛的无力身体,将嫣红的脸埋进旁边北堂戎渡的胸膛上,北堂戎渡挑起她的几缕秀发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轻笑道:“……你很好。”
江玉素羞矜一笑,双靥生晕,确实色若春花,乌发上的一枚碧玉簪松松插在零散的云髻里,将坠未坠,细白的指尖滑过北堂戎渡的胸膛,轻声道:“江家上下唯爷之命是从,玉素如今已身属爷,日后打理事务,必不会让爷失望的……”
北堂戎渡恍若未闻,亦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女子雪白的裸肩,用手在上面缓缓抚摸拨弄着,闲闲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察言观色,心思敏捷,不是寻常人可比,自然是应对得宜的。”江玉素眉心微动,很快就抿嘴一笑,柔声道:“爷这样说,岂不是羞煞了玉素,玉素虽有几分伶俐,到底也还是女儿家,不比男子。”
北堂戎渡眼风微扫,凝目盯着她片刻,忽然轻轻微笑起来,道:“……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小心,也不用揣摩我的心思,只要实话实说,就不会有事。”这话语虽平淡,然而江玉素哪里听不出话中的机锋,朱唇不禁下意识地轻抿,想起面前这少年身居高位,那无情冷漠也是尽人皆知的,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到在两人刚刚才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之后,对方的心性也仍然没有丝毫的柔软,哪怕一点点的怜缓也不曾生出,郎心如铁,不过如此……
江玉素幽然叹息一声,轻轻唏嘘,抬首望着北堂戎渡,低声道:“爷生为男子,自不知女孩儿的苦,玉素生在江家,在寻常人眼里,打小儿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好不令人羡慕,可与此相应的,却是事事不得自专,便连日后终身之事,也要遵循家族利益出发,比不得牧家小姐得父母疼爱怜惜,行事自由……兄长自幼样样都不如我,可只因他是男子,所以任凭我哪怕再有本事,也是无用,父亲临终之前,也仍然将家主之位交与了他,若不是前时江家旦夕间就有倾灭之灾,又怎会让我临危授命,来见爷,而若非爷发了话,这家主之位,玉素日后也未必坐得稳……”
她轻轻嗟叹,将脸重新伏在北堂戎渡怀里,“玉素没有绝世姿容,亦无惊世之才,一个女子想要在家族中安身立命,令上下听服,实在不易,眼下将此微躯付与爷,也不过是为自己寻个依靠,求个安心……”她的声音渐次低微下去,眸中依稀泫然欲泪,“若有来生,再不愿为女儿身……”
北堂戎渡温香软玉满怀,一时间只是淡淡和悦而笑,道:“你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你私下里难免有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这我并不在意,只要你做事妥当,其他的,其实都无所谓。”北堂戎渡说着,便坐起身来,江玉素见状,忍着身上的酸痛,忙挣扎着撑起身拿起扔在一旁的衣物,细细替他穿衣。
北堂戎渡任她替自己整理好衣物,扶正发冠,见江玉素如鸦翅般的睫毛上微有湿意,便用手指撩了撩,道:“怎么,方才弄疼了你?”江玉素几不可觉地摇了摇头,认真给北堂戎渡整理着腰带,北堂戎渡扫了一眼床上星星点点的殷红血迹,道:“你却也心思果决,需知今日清白既失,日后,你已不好嫁人。”江玉素垂首幽幽道:“还谈什么嫁人呢……玉素毕竟是女子,如今身为江家家主,若是寻个家世相配的男子,则怕日后江家会被逐渐蚕食,而若是寻个普通些的,心中却也不甘,既是如此,玉素早已断了婚配念头,唯知日后为爷妥帖做事,只望爷多少怜惜一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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