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不知道所谓合适与否,该如何定义,但她瞬间想到别的更重要的事——张山河终于取得了毕业证书吗?她忍不住问:“他回去上过课吗?为什么他能拿到毕业证?”
“学分积够了,这几年他取得了很多国内外的奖项。”林景文好像是轻笑了一声,“学院当然更希望这样的人才是学校优秀毕业生,而不是不能放上台面的辍学生。”林景文补了一句,“他的确是优秀的,我承认我当年是小人之心。即使当年取得比赛资格的是我,可能我也不可能在这一行走得多远。”
在林景文说出这句话之前,李渔并不打算原谅他,也觉得没有原谅的必要。当林景文说出“小人之心”,李渔忽然谅解了曾经鲁莽、阴暗、固执的年轻男孩。林景文是错的,但大概谁在青春无知的时候都犯过大大小小的错,她想她也没有办法否认,也许在张山河的心里,她对他造成的伤害远超过林景文所做的。
李渔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更糟糕,她潦草地答复:“过去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总是放在心上了。饭不用吃,谢谢你了,我先忙了。祝你好运。”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接受林景文的邀约的——无论如何她和他一定不是朋友——尽管他给了她一个很大很甜的诱惑,如果她去见林景文,那么就可能重逢张山河,但是她不愿意,也是不敢,人最怕的不就是物是人非吗?
星期三的下午李渔接到王老师的电话。她奇怪王老师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她们并没有私交,当然关系也并不差。王老师知道她后来去了乐大教书,彼此都会在教师节礼貌的互发一个祝福的短信,其余时候并没有太多往来。
“李老师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王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斟酌着字眼:“你还记得张山河吗?就是当时你做我的助理的那一年,我带的大一的学生。”
怎么可能不记得?王老师又怎么会认为会认为她不记得。她和张山和的传闻,在学院甚至是学校里沸沸扬扬被讨论时,即使王老师当时正在休产假,但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李渔想,世界上被传播得最快的消息,大概就是男女之间那些桃色绯闻了吧。在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里,她甚至已经当上了母亲,而张山河成了一个渣男。
“我记得。”
“我在想,可能要麻烦你回来学院一趟。李教授还是在公寓住的对吧,你周末也可以回来见见父母的,所以我想也许叫你回来不会太唐突——”
李渔打断王老师的话:“王老师,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既然张山河先被提起,那就是有关张山河。
“他延期毕业了。最近学校才把他的毕业证书发下来,我们在帮他办毕业手续,包括交接档案。我这两天检查了一下,才发现他大一到大四的档案,除了我,还缺了一个签名。我想过叫孙老师,但是孙老师已经离职很多年了,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能帮这个忙?”王老师想了想,“你也知道,我不想让领导知道这些——”
李渔想了想,轻声开口:“只是签名就行了对吗?”
“是的。”
“那什么时候呢?”李渔在想着怎么样才能避开可能与张山河碰上的时间,“我周五一天都有课,只能是周六过去了。周六8点钟可以吗?”
“8点钟就太早了,我还没回院楼。”王老师停顿了一秒,“张山河跟我说是11点左右回院楼,这样吧,你看在9点到11点之间过来可以吗?”
“好。”
李渔在那本十来页厚的那一栏,签上她小小的名字。她心里有种复杂的感受,未来她的名字,将以这种方式,伴随着张山河一生一世。
这大概也是另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慰藉?
李渔微笑着跟王老师说再见。王老师已经是典型的中年妇女的形象了,生下女儿后她一直没有瘦下来,但大概是母爱让她变得比以前柔和。她好像想要长谈:“你还好吗?李老师?”
“我很好。谢谢你王老师。”李渔却无意深谈,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消化。
告别王老师,李渔背着小小的坤包出了辅导员办公室。走出大门,她一步步走下台阶。人老得很快,但建筑物老得很慢。这么多年,院楼好像还是这样,没有很大的变化。她看着院楼门口外一大片的草坪,四边种的树木葱茏绿意更胜以前。她想起那年她穿着帆布鞋,背着黑色的大背包,鼓起气一下子跳了几级台阶,张山河当时在树底下说了什么,是说她疯了?
她看,树底下还不会有个高高帅帅的人坐在那里等着她?李渔笑着摇头,自己肯定疯了,小心地踩着她三厘米的高跟鞋往停车的地方走。
她的车子左边,有人在倒车,李渔小心地避让到车头,等着对方先停好车。
旁边的人停好车,李渔回到车边,滴滴开了车锁,还没上车,余光却感觉那人下了车,像在看她。
李渔回望。只是一眼,世界却好像停止了转动。
那人戴着口罩,但她认得出她的眉眼,她还知道黑色的口罩之下,他的鼻他的唇是什么样子。
王老师说他十一点才会过来。现在九点半都不到。
李渔有点晕眩。
她又在想自己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哦,白色的醋酸衬衫,黑色的伞摆裙,会不会太普通。
她又看张山河,他一身的黑,四月天他还穿着一件薄薄的棒球服外套。为什么他总能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得那么好看?
张山河好像对她点了点头,又好像没有。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说话,直接越过了她,很快就跑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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