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戈,朝戈。”
江朝戈睡梦中,感觉有人不停地怕他脸,还在他耳朵边上嗡嗡嗡的,不胜其烦,他嘟囔了一声,想背过身去,可身体竟然动也难动,光是抬起胳膊都一阵酸麻,继而肢体的感觉归为,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腰更是好像已经断了,把他直接疼醒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灿金色地眼眸,深邃而神秘,如阳光般耀目,黄金般纯粹,那双眼睛正炯炯发光地看着他。他一惊,大脑清醒了几分,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顿时脑仁更疼了,心里也恨得牙痒痒。这不能怪他小心眼儿,苛求一个小处-男,可炙玄真是无比地活儿烂,白长那么大、那么持久做什么,让他疼了一晚上,操……他别过脸去,无法直视炙玄的眼睛,哑声道:“你叫醒我干嘛。”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再睡下去该饿坏了。”
“我睡了一天?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俩人在山洞里,一时也分不清白天黑夜。
“你好像很累。”
炙玄低下头亲了他一口,喜悦之情何止溢于言表,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逸出来,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江朝戈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做也做了,后悔有什么用,虽然看着炙玄那满足的脸就想抽他,可也敢怒不敢言。他想起什么来,“刀呢?”
“在外面。”
炙玄想将他扶起来。
江朝戈推开他的手,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照顾,他强忍着酸痛爬了起来,披上衣服走出了帐篷,然后他就愣住了。
一把通体乌黑、泛金丝火焰纹路的宽柄大刀正插在地上,那刀足有一人高,从刀柄到刀锋没有衔接的痕迹,浑然一体,质感厚重而古朴,霸气天成,每一寸刀身都透出威慑的力量,无需多言,这是一把绝世神兵!
地面以刀尖为中心,蛛网般龟裂,江朝戈踩着斑驳的地面,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刀身,刀身温热一如炙玄的身体,不似金属般平滑,而是能清晰感觉到古质的稠密和天然,随着江朝戈指尖的移动,金丝火焰纹路微微发光,好像有生命般,感知到了主人的抚摸。
江朝戈指尖微颤,有激动,也有敬畏。这就是那把陈旧的古刀的真面目,哪怕经历万年岁月的摧残、腐蚀,当魂兽与魂兵使结下至死方休的契约时,它就会恢复本来的面貌,随主人征战八方,兵戈天下!
江朝戈一把抓住刀柄,用力将它从地上拔了起来,他感到一股电流随着手臂涌入身体,让他有一种和刀混为一体的错觉,他的身体随着刀锋起舞,他如鱼得水,刀法流畅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那种一刀在手却宛如无物般的自在、从容让他狂喜不已。
一套刀法舞毕,江朝戈气息有些不稳,暂时忘却的身体的疼痛又找上门来了,他轻声哀叫着扶住了腰,炙玄这个畜生,就算是开荤也不能这么“胡吃海塞”啊,差点要他老命。
炙玄走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握住他抓着刀柄的那只手,轻笑道:“这才是麒麟角该有的样子。”
江朝戈由衷赞道:“真是一把好刀,很美。”
“长在我头上的时候更美。”
炙玄撇撇嘴,“不过,既然是拿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他亲了亲江朝戈的脸颊,“我听醉幽说,人类配偶间有信物一说,这把刀就是我给你的信物。”
江朝戈失笑:“那我给你什么?”
炙玄摇摇头:“不知道。”
江朝戈想了想,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黑钻石戒指:“醉幽一定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信物通常都是戒指,尤其是钻石的。”
“真的?”
炙玄摆弄着那枚指环,打算套在手指上。
“是这根。”
江朝戈接过戒指,套在了炙玄左手的无名指上。
炙玄动了动修长的手指:“为什么是这根?”
“以后再告诉你。”
“为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江朝戈心想,总不能说我是怕你太得意吧:“一时说不清,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炙玄以为他太累了,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伸出五指,觉得那枚黑色的环戒戴在他手上真好看,虽然他是第一次戴人类的饰品,可怎么看怎么合适,毕竟这可是江朝戈给他的信物,这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江朝戈道:“戴一会儿就收起来吧,挂脖子上,免得你弄丢了。”
炙玄哼道:“不可能,我永远不会把它弄丢。”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摘下来挂脖子上了,但依然穿在手指上绕着玩儿,看上去稀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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