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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斯远刚想开口,田小守却哼起歌来,山脚下是一大片田地,两人并肩走在田间的小路,清澈透明的歌声轻轻在两人间回荡。田小守唱的声音很小,四野一片寂静只有田小守的歌声和田间水渠细小的流水声,单斯远知道自己开不了口了。
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多久就是多久吧,等日后倾斜自己也到倾斜那一边去就好。
哼唱这首歌是兴之所至,最开始这首歌是田小守写个许清音的,在比赛的舞台上想要唱给许清音听,而现在身边只有那一人,田小守想着也该补给单斯远一次。上次的演唱会他也是抱着这种心情唱的,只是那时田小守知道单斯远坐在台下某个位置听歌的人却有很多。
这次倒是真正唱给单斯远一个人停,还颇有点不好意思,比上台还紧张。田小守手心沁出微微薄汗,感觉到那让人刺痒不适的汗水田小守偷偷看了眼单斯远,手电的余光太过微弱田小守看了半天才发现单斯远又在想事情。
田小守不爽,歌哼到一半戛然而止扯着单斯远加快了脚步,单斯远奇怪但也没问。下了山路就不远了,这次田小守没去安磊家而是带着单斯远去自己家后门。
田小守用眼睛打量了下墙头,安磊爸妈估计帮他修缮过,又加高了十几厘米。田小守问单斯远,“好久没回来想回家里睡一觉,你来不?”
单斯远拿手电照了下院子,里面的陈设很多都被什么东西盖着不像是有人正在住的,联想田大树现在的情况,单斯远说道,“一起睡,不过这房子你买下来了?”
“那当然啊,我爷爷奶奶好不容易盖的房子干嘛要给田大树糟蹋了,再说我接那么多通告也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好吧。”田小守从单斯远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撇了眼紧闭的后门,站到墙前活动了下手腕脚腕,“我忘带钥匙了,所以得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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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田小守试着跳了一下,手刚好够摸到墙头。田小守不由感叹,他家什么都没有安磊爸妈干嘛还要自掏腰包把墙体加高,这下好了翻不进去了。
单斯远看着田小守苦恼的样子摇头笑了,走上前揉揉田小守的头发说道,“你踩我肩膀上去吧。”
田小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遍单斯远,很干脆地嫌弃,“别以为你比我高十几厘米就爬得……我擦!”
田小守正说着,单斯远把背包往院子里一扔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快速助跑,一跃而起在墙上踩了一脚轻轻松松就翻上了墙头,坐在上面看着田小守自动改口。
单斯远调整了下姿势,向田小守伸出手,“向我刚才那样助跑,我拉你上来。”
“我下次就拜托干爹干妈在墙上洒满玻璃渣子!”田小守咬牙切齿地嘟囔,走到后门蹲下刨了刨随即就笑了,“单斯远小心别踩到院子里的东西,崴脚了我就先自己回去赶通告了。”
话音刚落单斯远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开锁的声音,拿手电筒照过去单斯远无奈扶额,“你在局子里学的新手艺?”
田小守听到这话手狠狠顿了下,安妈妈很细心还定时替换铁丝,这么多年没回来去以前放铁丝的地方找都还能找到新的铁丝。田小守得意地笑了,“那可不,我当时还想着出来这也是个吃饭的活计,学得可精了!”
确实手艺精湛,不过这技术是田小守自己摸索出来的,田大树没给过他钥匙田小守又经常半夜跑出去许清音的墓地,可不得学好开锁技术?田小守先进了院子也不管还坐在墙头的单斯远,他还要先去找东西止血。
擦,真是过不得好日子,这么点时间就把手养嫩了,铁丝随便扎一下就能流这么多血!真tm不爽!
可惜单斯远听不见田小守内心的咒骂,还在拿手电筒照田小守说得院子里的东西,还真亏田小守提醒了句,墙下放了一排大大小小的陶罐要是随便跳下去又是一场灾难。单斯远走进屋子的时候田小守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房间不大普普通通的农家两层小楼,单斯远最后在浴室找到了田小守。
浴室的门隔音效果很差,门内水声渐渐利利单斯远听得清清楚楚,却在门外无奈收拾田小守的衣服,他的洁癖实在忍受不了衣服随便堆在一起。单斯远正收拾着,门刷一下打开,单斯远不自觉抬头看去结果门立刻又关上。
被门带起的风擦着脸呼啸而过,单斯远不自然地拿手擦了下鼻子,然后门又被打开了一条缝,田小守头从缝隙钻了出来。
“我擦,单斯远你拿我内裤干嘛?!”
……
一场误会算是彻底把田小守那些莫名燃起的小忧郁笑得烟消云散,可即便内心笑蹦了田小守表面上还是一副万分嫌弃地样子,甚至几次都拿看变态的眼神审视单斯远。单斯远无可奈何,对上田小守他总是显得不善言辞,就算解释田小守也能用各式各样的话怼回来。
而这就是单斯远不擅长的,二十六年的人生里都没有遇到过说话粗糙即便不占理也能掰出三分歪理的人,更别提被占到几分道理的时候那股不饶人的劲儿。所以单斯远争辩一两句就不再说了,再气闷着去做自己的事,在田小守看不见的地方无奈苦笑。
平常逗逗田小守也就算了,如果田小守表现出不愿意单斯远就不会再做第二次。这次单斯远穿着睡衣躺到床上,可习惯性去抱住田小守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睡衣,好像只穿了内裤?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田小守感觉到放腰上的手不老实的向下滑等待已久般找到目标物一巴掌抽了上去。
田小守一只手钳住单斯远的下巴让单斯远看着自己,表情倨傲得犹如某王国的国君,问道,“你要干嘛?”
单斯远的眼里瞬间被田小守的面容占满,挪不开视线,这样的田小守好似有种神秘的蛊惑,让人想亲近却又隐隐担忧对方干脆地拒绝。“为什么不穿睡衣?”一开口,单斯远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喑哑。
“是啊,为什么不穿睡衣呢?”田小守勾唇一笑,连眼睛都笑得带起了弧度,之前的倨傲表情瞬间化为得意,田小守又向单斯远凑近几分,松开钳制住单斯远下巴的手慢慢抚上单斯远的侧脸,而自己也凑到单斯远耳边轻轻说道,“我记得有人喜欢裸睡,还说过一大堆裸睡的好处,所以今天想试试。”
田小守的靠近让单斯远更加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这种好似天然相吸引的感觉,总之感官已经做出了最直白的描述。
单斯远硬了,仅仅因为田小守附耳的一句话,便挑起了情欲。
单斯远这次是真的只能苦笑了,从没想过自己的自制力竟能这么简单崩盘,单斯远自觉松开田小守往后挪了点位置说,“别玩了,睡觉吧。”
“你在玩吗?”田小守又挪向单斯远,毫不退让,收起笑意问道,“还是说你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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