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阳春
不得不说,蒋新明的敏锐度太高了。
一周前,学校里第一个发现自己得抑郁症的人就是她。
那天其实戴岚没迟到,只不过是踩着上课铃来的教室,就被当助教的蒋新明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时戴岚问她:“你怎么发现的?”
蒋新明指了指他的左手手腕,“一个多月前,无意间看到几道深红色的结痂。”
这理由显然说服不了戴岚,他拧着眉问道:“就这样?”
“在那之后……您每次早八,只要穿了浅色的衣服,左手袖口的地方,几乎都有一小片浅黄色的污渍。衣服上要是染上血没有及时洗掉的话,留下的颜色就是浅黄色的。”
蒋新明一直低头扯自己左边的袖子,说到这,她抬头看了一眼戴岚,瞅着老师的脸色,试探着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一个人平时对自己穿衣搭配的要求特别高,是不可能穿没洗干净的衣服的。所以我当时很纳闷,为什么老师只有在上早八的时候衬衫会出问题。后来换位思考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是,早上起床后时间太紧没空仔细挑衣服,而休息的时候又没有心情去逛街买新的……”
“从我当助教那天开始,老师您每次上课都是提前五分钟到教室。而这学期,您几乎是提前二十分钟就坐在讲台上等着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像是……”蒋新明停顿了几秒,做了下心理准备后道,“像是很怕迟到所以刻意早到一样。”
“可老师您今天,却是我认识您以来,第一次踩着上课铃到教室。您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像这种触及教学事故边缘的事情,放到正常状态下,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
“够了!别说了。”
戴岚打断蒋新明话时脸上充满了厌烦。
他知道这样挺没素质的,人家学生好心帮你,自己却摆着副臭脸耍脾气。
可是,他控制不住……
发觉情绪状态不对劲这半年来,戴岚一直在观察自己,去判断自己到底怎么了,去确认自己不正常的边界在哪里。
可戴岚从未想过会有其他人察觉到他的异常。
如果有,那也最不应该是自己的学生。
蒋新明的每一句都正中靶心,条条都是按着戴岚往日的处事逻辑来推断的。
方才,她每说一句,戴岚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透明一分。
平日里精心维系的外壳被逐步击溃,一片一片地瓦解,露出的难堪内核,还被冠冕堂皇地赋予“抑郁”的名字。
一个多月前,刚好是戴岚第一次自残——
即使意识到生病,戴岚也从来没动过自残的念头。他甚至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抑郁症患者都喜欢伤害自己?
明明流血是一件很痛的事情。
戴岚怕痛。
直到有一天晚上,戴岚喝多了,握着高脚杯的手不自觉加了力,最细的杯颈部分被他生生地按断了。
玻璃碎裂的那一寸劲,断口处在戴岚右手中指割了道很小但很深的划痕。
由于酒精对神经的麻痹,等到戴岚发现杯子被自己捏断时,血已经顺着中指流到了手腕。
戴岚不喜欢开灯。深夜里,月光不受任何遮挡,顺着窗户就照了进来。
月亮的光透着股明亮的蓝,称得戴岚的胳膊格外惨白,而那胳膊上淋淋漓漓的血迹又被称得格外鲜亮——像滴在鱼缸里的红墨水一样,逐渐晕开,不断扩散。
发现杯子断了后,戴岚看向自己胳膊,以为是杯子里的酒被晃洒了。
他不耐烦地抬起手,放到面前,伸出舌头舔舐时,鼻子上也蹭了一抹红。
嗅觉和味觉双重的刺激下,戴岚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酒,而是血。
好像,还是自己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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