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明亮的灯光下,厉乘云仰躺在陈其初的身下,虽然他仰视着陈其初,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低微的意味,他的唇微微弯着,一点好整以暇的笑意浮在唇角,那双幽深的眼睛望着陈其初,仿佛驯兽师包容着他的野兽一切难驯但是注定又要被驯服的野性。
在陈其初的注视之中,厉乘云抬起手来,轻轻抚过陈其初额前凌乱的发梢,再慢慢往下、往后,他的手和陈其初是一样的热,或许比陈其初更热,不然为什么他的手抚过陈其初的鬓角、耳侧、脸颊、颈侧的时候,会烫得陈其初的身体微微发颤?
最后,厉乘云的手按在了陈其初的后颈,陈其初的脊背条件反射地弓起来,撑在厉乘云身侧的双手立刻握成了拳,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其初。”
厉乘云的声音里还带着一吻之后引人遐想的沙哑,幽深的双眸里暗含着沉沉的威势,明明是叫着陈其初的名字,却仿佛驯兽师念出的令兽类畏惧的暗号。
陈其初的脊背微微放松,握成拳的双手也稍稍松开。
然后厉乘云的指尖微微带了力道,按在陈其初后颈那一道没有完全消退的浅浅的疤痕上,疤痕上新生的极其敏感的新肉泛起了一种微妙的疼痛感,指节和掌心猛地一收,压着陈其初的后颈,将陈其初压向自己。
又是漫长的一吻。
亲吻间,厉乘云另一只手揽着陈其初的后腰,然后一瞬间天旋地转,陈其初和厉乘云的位置已经对调。陈其初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厉乘云的双唇夺走所有喘息的机会。
亲吻间,厉乘云将陈其初的睡衣往上脱,却并没有完全脱下,脱到手肘处的时候,厉乘云拉着衣服的下摆,将陈其初的双臂缠了起来打了结,按在头顶。
陈其初的双手被衣服紧紧地束缚住,难以活动,他勉力地扭动着被绑紧的双臂,看着厉乘云,语气略微有些哀求地说道:“乘云……我的手……”
为什么要绑住他?
厉乘云的手抚摸着陈其初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很温和地问:“不愿意吗?”
分明是问句,但是却仿佛不允许陈其初给出否定答案。
陈其初知道,自己之前每一次陷入紊乱症的时候,为了控制自己的暴力性,厉乘云每一次都会把他铐起来或者绑起来。
但是现在明明陈其初是清醒的。
或许是在紊乱症发生的时候,对可能会伤害到厉乘云的恐惧已经被刻进了陈其初的骨子里,即便是在清醒的时候,陈其初面对着厉乘云,也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厉乘云将他的沉默当做了肯定的答案,那双带着薄茧的手顺着陈其初的手臂往下移动,目光也随着手一起移动,从陈其初的手臂,到陈其初的颈侧,再到陈其初的肩膀,再继续往下,如同巡逻领地一般,一寸一寸地抚摸,一寸一寸地浏览,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最后终要掀起燎原烈火。
但是这样一寸寸的抚摸和浏览燃起烈火的同时,也燃起了陈其初内心巨大的羞耻感,陈其初下意识想用什么遮住自己身无寸缕的上身,但是他的双手已经被厉乘云束缚住了。
“灯……乘云,关一下灯吧。”
陈其初声音微微发颤地说。
厉乘云垂着双眸,仿佛是在审视和思考陈其初提出来的要求,他的声音如最温柔的春风,但是却蕴含着比夏季的烈日还要更加灼热的气息:“其初,我想看着你。”
陈其初望着厉乘云的眼睛,厉乘云眸中温柔而浩大的洪流尽数倾落在陈其初身上,蔓延到陈其初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陈其初所有的羞耻都无所遁形。
他继续说道:“你不想看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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