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问,我为什么叫胖子?”
葛萱咧嘴而笑,“我猜着了啊。葛棠生下来的时候就可胖了,我姥爷朝她叫二胖。不过姥爷死以后,就没人这么叫她了。再说后来她也瘦了。我小时候很瘦,现在胖可多了……许欢你是怎么变瘦的呀?”
“高三来了场病,病好就瘦了。”
葛萱吃惊,“很严重的吗?”
“感冒。”
“切~”
“发烧,就跟你一样,仗着体格好,不在乎,退烧了就不吃药,结果反反复复,转成心肌炎。打了好长时间点滴,后来连高考都没参加。”
“就因为个感冒……”
“就因为个感冒啊。所以不让你睡觉。发烧烧到39度半,自己都没感觉的人,你又没我当初那份斤两。我记得第二天听蔡老师说你没来,心里真咯噔了一下。”
“后来病好就瘦了吗?”
“……”这丫头到底听没听他说什么。
“你背好硌疼,我觉得还是胖一点儿好。”
耳畔响起均匀的呼吸声,许欢哑笑,“嗯。你以前就这么说过。”
9月,迎来新的一年级生,开学典礼在两公里以外的文化宫举行,全校师生排队前往。一年级小豆子们走在最前边,班主任和护班生各领一排。
葛萱站在右边女生排的第一位,歪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高年级男生,心想这个胖子真好,把太阳光全挡上了,她一点也不晒。胖子正巧低头,她冲他感激一笑,露出尚未长齐的新门牙。
23睡饱了,总要醒来
那个午后,长且曲折的队伍蛇行于市,车辆停让,走在最前排的小姑娘却也停下来,耐心地等待那些车开走。后面同学不满地催促。护班生胖胖的大手牵了她的小手,走过马路。她笑容干净,不具对他身材的惊诧与嘲讽。
彼时也有现在这样的亲近,葛萱一直是让人很想亲近的孩子。原以为仅此而已,可那份亲近感来得意外持久,连匆匆岁月也无力。再见面是多年之后,幼时的模样,有时是脱胎换骨一般,她认不出他,可他几乎是一眼就将她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
某些微妙的转变,在这一过程中变得自然。自然得就像睡饱了,总要醒来一样。
以宿醉为名睡到自然醒,葛萱心知时辰不早,一看表,2:27。她从来没有一觉睡到下午的经历,加上电子表是12小时制的设定,看着这个数字顿时蒙了。窗帘已被拉开,直接看得到强光耀白的天色,鸟叫声都没有了。葛萱喊:“谁在家呢?”
方厅里有人笑语,有人回答:“我。”江齐楚的声音。
葛萱觉得有趣,又问:“哪个我?”
门被拉开,葛棠进来换鞋子,拿外套,说她:“醒了就赶紧起来,几点了都。”
葛萱打着呵欠,泪眼婆娑,“你要去哪儿?”
“上咱妈厂子洗澡。”
“前天不是洗完了吗?又去。你上山啊,还是下井啊……”过份罗嗦的话,在两道凉嗖嗖目光中,逐渐小声,“我就说说,你愿意洗就去洗,瞪我干什么?”
葛棠没跟她废话,直接问:“你和我们微机老师怎么回事?”
不清楚的记忆慢慢浮现脑中,葛萱倏地坐起来,“对啊,我怎么回来的?”
葛棠冷哼,“看衣服那么干净,不像爬回来的。”
“呵呵,我一点也不记得,喝多了。”
“你怎么还跟他喝到一起去了?”
葛萱说:“还有蒋璐呢,不信打电话问她。”
葛棠轻嗤,“我闲的?”
葛萱摆摆手,“拜拜~”很单纯地打发她。
葛棠原本也没打算同她纠缠,“你好好编吧。”出门前对方厅里的人说,“你也好好编噢。”
这孩子怎么跟个判官似的……葛萱重新躺下来,昨天从饭店出来以后的事,完全没印象,真是编都不知道要怎么编。翻了两个身,盯着被煤烟熏得微微发黑的顶棚,想起小棠临走还塞一句话给江齐楚,提高嗓门喊他:“哎?你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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